Wednesday, April 8, 2009

假释和人虫大战之两败俱伤-2009年01月23日

昨天终于等到了悉尼大学学术委员会主席的正式批准,可以不用再等MG的签字了。因为等不到这个签字,论文一周前该交的,也没交成,害得我又多忍受一周被人追问的郁闷时光。好在终于可以交了,昨天对论文进行了最后的润色,然后转换成pdf文件,又把各相关附件都附好,存档,上午去打印,下午就给交掉了。

今天悉尼的日子真是烈日炎炎似火烧,我从copy centre出来,捧着四本论文,每本有三百多页,在烈日下走了将近15分钟,才走到医学系研究生办,交掉了自己过去一年辛辛苦苦挤出来的大牙膏,心里还真挺不是滋味。(三百多页,double spacing, 还有很多附件,真正的论文也就不到5万字,算是中等大小吧。)

总算出狱了!就算是假释,我也先自由段日子再说。但不知道为什么并没有以前想过的那种轻松的感觉。因为这几份论文会被分别寄到examiner手中,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接受几位同行专家的批判,多少还是会有些忐忑的。不想了,正好接下来的周末是长周末,26号正月初一是澳洲的国庆日,我们也沾光放假,连休三天,应该正好是我现在最需要的事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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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是马大哈,昨天晚上9点多到家,竟然发现家里的大门没锁,就那么大敞着门唱了一天空城计,倒也没丢东西,可见小偷们的嗅觉不灵,不知道我在家里开请随便取用的party, 白白错过个大好机会。

这两天极度闷热,白天我在办公室却冷的要开电暖气,每次我在电暖气旁边取暖时,都难免牵挂我的挠挠,这大热的天,不知道水够不够喝,有没有树荫来避暑,乔治会不会不在家之类的。闷热还让我担心的是回到家里就会有大批害虫在家里涌现。昨天果然又不落空。

话说到家后看到前门大开,我顺便开了门前的灯,等着挠挠回家,然后就去厨房做开水喝。发现在厨房的墙壁上爬着一只大蟑螂,我等它爬到一个比较开阔的地方,就拿了雷达开始喷它,没想到的是这只蟑螂在被我喷到后竟然朝我飞了过来,我眼前一花,发现这家伙竟然跑到了我的肩膀上,我当时吓的连声尖叫,叫声之响亮,竟然没有让邻居报警,可见我的邻居们不是太聋就是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了。我当时一边尖叫一边两条胳膊上下猛摇,完全乱了章法,忘了手里还拿着雷达的喷雾罐,一下子打在了自己的下嘴唇上,当时疼了一下,也没顾上在意,只看到那只蟑螂被我甩脱在地,我急忙拿着喷雾罐在后面猛追穷寇,直到把小蟑追到了我按摩椅的脚蹬下,它躲了起来,在里面蟋蟋索索的挣扎,我等在外面,发现自己不光在大热天出了一身冷汗,还所有的汗毛都立正着,然后下嘴唇开始火辣辣的疼了起来,两条腿也开始发软。小蟑躲在下面说什么都不肯出来,我在按摩椅旁边候敌时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原来是老妈打来的。我跟老妈说话的过程中只觉得自己浑身都象有小虫子在爬,我明知道是自己吓破胆以后产生的幻觉,还是禁不住又摇头又耸肩又甩胳膊的想驱逐想象中的假想敌。跟老妈简单叙述了一下我的遭遇,老妈一听,开始给我讲以前她在斐济跟飞蟑螂叫阵的经过,我越听汗毛立的越直,小虫爬的感觉越明显,于是只好给老妈打断,匆匆挂了电话。再回去看小蟑,已经翻了个儿,牺牲在了按摩椅脚蹬旁边的地毯上。

这一场人蟑大战,虽然最后以小蟑牺牲收场,但如果要论死掉的细胞数,我严重怀疑是我牺牲的更多。战后留了后遗症,整晚都觉得周身有小虫子在爬,嘴唇肿了起来,嗓子也哑了。我后来把小蟑扫起来扔进垃圾桶后,不禁突然悲从中来,差点放声大哭一场。后来想了想,本来就够没出息了,哭岂不是更没出息,所以又把眼泪给压了回去,不过还是不禁憧憬了一下如果有个不怕虫子的人在身边我该多么幸福。后来问了问明亮,她不怕虫子,她怕的我却不怕,看起来我们俩应该是挺完美的组合,只是不知道远隔重洋,我们怎么才能举案齐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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