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day, March 30, 2009

回京换年之旅-3-2009年01月16日

话说那天从Rita的婚礼出来,大约下午两点多钟的样子。

老爸倡议让大家一起到国贸去看中国改革开放三十年的展览。这种展览我当然是不大感兴趣,很明显是报喜不报忧类型的,反正不看都知道,展览一定是说明祖国形势一片大好,各行各业都在改革开放中取得了骄人的成绩,等等。不过我们都答应去看,完全是出于一个说起来比较可笑的原因。

老爸当年还没退休的时候,曾经在某个比较重要的国际会议上当过主席,他当主席时用过的一个决议用的小锤子,在俺家的陈列柜里放了n年之后,被这次展览挖了角,成了说明我国改革开放后卫生事业发展的一个小小见证。这小锤子在俺家基本上从来没吸引过任何人的眼光,但现在跑去参展了,俺们一大家子却又巴巴的大老远专门去看这个小锤子。这可真有点披了黄袍就能冒充太子的意思,小锤子换了个地方摆着顿时就身价大为不同。我其实是对探望这小锤子没啥兴趣的,但总不能太扫了老爸的兴致,对一个已经从工作岗位上退休好几年的人来说,去见证一下自己当日的辉煌,还是能换来点开心的。老爸什么都好,就是在平常心上,差了点儿。这方面他不如我,我就对荣誉之类的东西不是很感兴趣,也因此从来没获得过什么荣誉,呵呵。

去看展览之前我心里暗想,这样的展览办了会有人看吗?谁知道去了以后发现参观的人还真不少。据老爸说应该大都是国家各大部委的人,被单位动员去的。我想这种可能性也挺大的。展览是免费的,进去以后还每人颁发了一本免费的小册子,里面是对展览的内容介绍。另外还配有语音导览,我们都没领,进去以后基本上是直奔卫生事业的展台而去。当然沿途也拍了几张照片。


































瞧瞧咱这长势!唬人啊!















那个穿白色衣服的胖丫头不是俺














正在建设中的天津滨海新区构想模型-为暖姜和PP拍的














原来李岚清是一把篆刻好手--不知道是因为他是李岚清,他的篆刻才能放在这里展览,还是因为他的篆刻艺术真的出类拔萃。我没有鉴赏力,看了一圈,还是很感钦佩。















参观之后大家纷纷留言发表感想,我的字写的臭,就没献丑,不过倒是拍了两张别人的留言。老爸主动邀请我拍他的留言,被我拒绝了,说他写的太多,拍下来看不清楚,他有点不爽,呵呵。我总是这样,虽然不敢随便扫他的大兴头,但时不时的总是给他扫点小兴,我从来做不到象老哥那样处处迎合老爸,所以老爸对我经常是,不在一起的时候十分想念,在一起的时候则时不时恨不得不在一起才好。















这张字够大!

回京换年之旅-2-2009年01月14日

回京的第一大事件是换年。

第二大事件应该算是Rita和黑蛋在北京补办的婚礼。这小两口早在去年5月就已经在澳洲办过一场简单隆重的结婚仪式,我和老妈当时还作为女方亲人代表非常荣幸的参加了婚礼并发了言。不过二哥嫁女儿,岂能不在北京热闹一场,多年来都是参加别人的婚礼,好不容易盼着自家的孩子长大成人了,出嫁了,说什么都要把亲戚朋友的召集到一起,好好热闹一场的。

当然,婚礼在北京,目前已经越来越失去了以往的意义,与其说是为了见证一对新人成为夫妇,还不如说是个光明正大收红包的良机。多年来随出去的份子钱,借着孩子结婚才有机会回收,所以在北京,很多人结婚,收到的红包大部分是由父母保留的。不过我严重怀疑我二哥这次做的是个赔本的生意,因为Rita在金钱豹办的这一场婚礼,参加人数多达200人,而金钱豹收费是每人200元人民币,另外二哥还自备了很多瓶白酒,加上给两个孩子买衣服,以及付给婚庆公司的钱,这场婚礼少说也要花五万块左右。但给红包的同志们可不都那么自觉,据我所知我们就有亲戚一家子去了7口人,却只包了个800块的红包,连自己的饭钱都没给够。呵呵。不过二哥后来倒是透露他并没因这场婚礼造成严重亏损,估计有比较大方的人给补平了。















签到和交红包的地方

婚礼举办的很成功,Rita那天真是千娇百媚,美艳不可方物,黑蛋也难得穿了全套的西装,打着我老爸送他的花领带,跟平时不修边幅的他判若两人,简直就是大帅哥一枚。婚礼由中文司仪主持,事先黑蛋估计受了些培训,竟然能对主持人的中文问题对答如流,令我等大为赞叹。礼成后新郎新娘给我二哥二嫂行礼后,黑蛋受人唆使,竟然大声跟他的岳父岳母索要红包,‘红包拿来’几个字念的是字正腔圆,惹得全场大笑。据观察当时我二哥给他的洋女婿准备了一个厚达5厘米的红包,不过后来二哥透露说,其实那里面装的都是报纸,只是撑门面用的,而且据说用报纸塞红包现在基本上是婚礼上的common practice,呵呵,现在的婚礼真是越来越与时并进了。




















一对新人

婚礼前主持人突袭搞亲友团采访,我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呢,话筒竟然就伸到我脸前边来了。我怎么也想不通这参加婚礼的宾客众多,我既没有浓妆艳抹,也没有奇装异服,他怎么就相中我了呢?我拿着话筒简直大脑就是一片空白,平时的幽默感完全抓不到了,我白着脑子只好随口抓了几个‘千里姻缘’,‘白头偕老’之类的词来应付,倍感对不起自己的口才。这我但凡要是有点思想准备,怎么也得拽出点逗乐的话来啊,真是的。

参加婚礼有个好处,就是可以一下子见到很多平时见不到,而且在短暂回国的间隙也没有时间安排见面的亲戚朋友。Rita的婚礼上我见到了大一宁夫妇,航南夫妇,小曹一家和胖大勇一家,还有老姨,书难表叔,文丽表姐和杨莉表妹,都是平时难得一见的,见了面难免叽叽喳喳的寒暄了一通,煞是热闹。















婚礼现场电视屏幕上循环播放的Rita和黑蛋的生活照















礼成之后

去参加婚礼的还有黑蛋的中文老师雷先生一家。我那天在婚礼上看到一个非常可爱的小女孩,忍不住跑过去逗她玩,小女孩的妈妈看见了,瞪了我一眼,我讪讪的问,‘是你的女儿啊?她可真可爱啊!’,小女孩的妈妈的上眼皮非常非常细微的垂了一下表示承认,然后就冷眼瞧着我。我还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妈妈,一时有点不知如何是好。这个时候雷先生突然转过身来跟我说话。我当时并不知道那个小女孩也有他一份,听他用流利的中文问我觉得他女儿象中国人还是外国人,才知道他和那惜字如金的冷眼女人是一家人。雷先生的话匣子一打开就收不住了,他是我见过的最大话痨。据他说,他有50%的中国血统,娶了个北京女孩当老婆,所以他女儿是75%的中国血统。然后他非常详细的介绍了他在澳洲的工作,到北京去的目的,实在是又热情又健谈,后来因为大家要去和新郎新娘合影我们不得不中断了谈话,他还很遗憾的说有机会再谈。

听二哥说婚礼后雷先生还跟着新人回了洞房,在那里一直聊到半夜才走,用北京人的话说,‘屁股非常的沉’,不过大家都喜欢他,因为他的热情和友善是非常令人难以抵挡的。

后来在回悉尼的飞机上我碰巧又看到了他,他在飞机还没起飞之前就跟他左侧的一个东北男人搭上了话,然后一路就听他没完没了的跟对方说话,他一边问了人家很多的问题,关于人家为什么去悉尼,住在什么地方等等,一边跟人家介绍悉尼的情况,还帮人家填澳洲的入境表格,不过我看他那么话痨,考虑到我还想在飞机上清清静静的看两部电影或者睡会觉,就非常明智的没有跟他打招呼。 我后来明白为什么他会娶个惜言如金的女人当老婆了,这样的组合还挺合理的,如果两个人都话痨,还不因为抢话头打起来吗?

遇到雷先生,我觉得以后不该管自己叫话痨了。

最后说说金钱豹吧。我还是第一次参加自助餐形式的婚宴,据说这已经成为了潮流,对此我是非常认同的。金钱豹这个地方如果不是来参加婚礼,我是不会听说过的,但据说北京的人大都知道金钱豹,是自助餐业的佼佼者。去了果然名不虚传,场面十分的豪华,菜式也多的看都看不过来,各色海鲜,包括烤鳗鱼,鲍鱼,鱼翅,生鱼片,螃蟹,都无限量供应,另外世界多国的菜系在那里基本上都可以找到,所以可以说是‘总有一款适合您’。对我老哥来说,自助餐式的婚宴令他非常不爽,因为无法尽兴喝酒,长条桌的设置让大家说话有点不便,不过因此婚礼之后好像没有出现醉鬼,而醉鬼是旧式圆桌婚宴时很难避免的。















金钱豹一隅















还是金钱豹

回京换年之旅-1-2009年01月13日

趁着圣诞假期回了北京和家人团聚,不少朋友问我回到北京感觉如何。问这个问题的基本上都是现在定居在国外或者在国外生活过的朋友,虽然无论选择定居国外还是回国的朋友大都认定自己的选择是对的,但难免心里偶尔会有小小的疑问泛上来,这疑问的根源或是出于对故乡的思念,或是出于在国外的寂寞,或是出于对国内某些现状的不满,而这些疑问往往都是没有标准答案的,所以难免会希望从别人口中探得一些关于国内的观感,用来求证自己选择的正误。

不知道我的分析是否在理,反正我这次估计是要让大家失望了。对我来说,我的这次北京之行,其实不过是回了趟家而已,回京也并没有安排什么观光的任务,大部分的时间都和家人朋友腻在一起,所以我的感触基本上来自非常片面的走马观花,实在做不得准了。

因为回京两周正好跨越08和09两个年度,平均分配,给了每年一半的时间,我于是称之为‘回京换年之旅’,听起来好大的题目,不知道我是不是也可以算成标题党的一员了。其实我接下来要记的,主要是这两周发生在自己身边的琐碎小事和我对今日北京的盲人摸象而已,请大家先大幅度降低对下文的期望值后再继续。

每次回北京,都感觉自己是越来越象乡巴佬进城了。北京之繁华,商品之丰富,生活之便利,人口之密集,远不是悉尼这个城市可以比拟,更何况我还住在悉尼周边的沿海小镇上,习惯了简单清净的几点几线生活,骤然回到北京,难免会有目不暇给之感,加上美食太多,完全吃不过来,总是眼大肚子小,和在悉尼每天为了几顿饭发愁的日子无异天壤之别。以上感觉基本上每次回京都有,就简单带过吧。

接下来就想到哪里写到哪里了。

先说换年的事情。

08年过完了,我没象以往那样写个正式的回顾,除了懒的原因之外,主要还是这一年过的并不好,我不大介意将来老了会把这一年发生的一些事情忘掉,比如这一年我越写越写不完的论文,比如我申请的一个又一个的最后全都竹篮打水的post-doc Fellowship,比如我生的一场接一场的大大小小的毛病,比如我下巴上如雨后春笋层出不穷的痘痘,比如我一个接一个不成功的相亲活动,比如这一年开始无情冲击全球的经济危机,更比如国内连续发生的几大灾害,尤其是5月份的地震,什么时候回想起来都好像是做了一场噩梦一样,但无论我多么希望那只不过是一场噩梦,那场灾难确确实实的发生过,而直到现在,还有众多的生灵在为那场灾难偿付着沉重的代价。这一切我真的都不介意忘掉,因为这些事情让我的08年蒙上了一层灰色,让我在回想这一年的时候,总会觉得是个不大好的年头,是个我难得盼着早点结束的年头。

当然08年也不都是灰色的,08年之于我,应该说是个亲情年。年初的时候我回了北京过年,因为是本命年的缘故,08年对我来说其实本该是红色的才对。老妈给我买了很多大红色的内衣裤,我自己买了条红玉髓的手链和一条红色的皮带,这些红色整整陪伴了我一年,再过十几天就可以功成身退了。过年期间拍了套浓妆艳抹的艺术照,为自己已基本逝去的青春留了点纪念。3月份Rita来澳洲和未婚夫团聚并在离我不远的Newcastle定居,4月份爸妈双双来澳洲探我,老爸在我的强烈要求下住满了4周,而老妈这次陪了我整整半年。7月的时候侄女小惠过来度假四周,她刚回去不久,老哥又在8月底驾到,陪我和老妈一起住了几日。10月老妈回京,而我在12月圣诞的时候也应父母热情邀请决定回京和家人团聚。12月28号还参加了Rita和黑蛋在北京的婚礼。一多半的时间是在亲人身边度过的,这真值得庆幸。

08年这一年,我没有爱上谁,也没被谁所伤,在爱情上,算是个空白年。也许是塞翁失马,我的08年,在友情上,可以说获得了巨大的丰收。不但往年的老朋友来往更加密切,还认识了不少新朋友。应该说是这一年我最大的收获了。

08年,我的博客事业还在继续。5月份的时候因为想要封存一段不大愉快的日子,关闭了以前的博客,然后用‘歌儿’的ID在文学城和百度开了新的博客。7月份的时候为了缓解博客的旱情,在饼饼的支持下开始在文学城的博客‘借文下雨’,没想到得到了众多朋友的鼎力相助,收到了很多好文章,而借由朋友们的文字,让大家在娱乐的同时增进了彼此的了解,算是一石二鸟的好事。08年尾还发生了一场与博客有关的事件,这件事的发生对我有着深刻的教育意义。已经多次反思过了,应该不会忘记,就不再特意提了。

08年后半年开始,我终于在天时地利的情况下,投入了健身运动,每周两到三次的跑健身房,让我的体能有了一定程度的提高。虽然还是小病不断,但后来如果需要跑几步赶个火车,就不再象以前那样气喘吁吁脸孔惨白了。

08年还发生了什么事情呢?北京的奥运会终于在这一年成功举行,劳民伤财也好,扬眉吐气也好,说什么的都有。我没发言权,我只是很高兴它过去了,而且没出什么大乱子。

08年还有件事情让我有点不爽,这就是无小名的海龟事件。虽然她海龟之后还时不时的上个帖子,虽然在网络之上好像人人等距,但其实我们还是一下子离的远了。这让我时不时的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08年总的来说过的有点浑浑噩噩,现在坐在这里回想,也想不起来是否这一年还有什么其它值得highlight一下的大事。那就换年说吧。

09年到了。对这一年,我没有什么计划,只是想着要过的充实点。08年我给自己订的新年计划不知道完成了有没有一半,我懒得翻回去对照着气闷自己了,只是由这件事得了教训,这新年计划无论制定与否,反正终归是完不成的。那样还不如干脆没有新年计划,由着自己spontaneous一点好了。这一年本来是计划想着要生个孩子的,无论是跟人生,还是跟试管生,反正我当时是非常determined想要在09年给自己添丁进口。如今09年坐着火箭已经来了,鉴于我09年临时决定不定计划了,这生孩子的计划就跟着一起破产好了。还是那句话,spontaneous吧,计划赶不上变化快。我这里取消计划了,没准哪天我反倒就有孩子了。呵呵。

Monday, March 23, 2009

09年第一爬-2009年01月11日

昨天去了QQ家蹭饭。

关于蹭饭的事情是这样的:早在我08年回京度假之前,我就开始未雨绸缪,预订了我的09年第一爬(Party),为免我回来后感到过于孤单,我本来是想请大家来我这里玩的,当时跟QQ说好,如果大家都有时间,就来我家爬,如果有人没时间,那就去他家爬。后来打听了一下,因为叶子夫妇很快就要去欧洲旅行并回国过春节,这个周末安排比较紧张,所以不能同爬了,于是QQ只好认栽,同意在他家小爬一下,对此我是正中下怀。因为QQ的夫人叮当是大厨,做出来的饭总是正对着我的胃口,所以每次去他家我都吃的非常不淑女。

不过因为刚在北京狂吃了一阵子,饥饿感还不是太强烈,QQ提前征求我的意见,说要不就给你吃面条吧。我当时还在北京,虽然当时衣食无忧,但对回到澳洲后的前景却不怎么乐观,于是就抗议说,我难得去你家蹭饭,难道想用面条打发我?那是肯定不行的,一定要做点费功夫的菜招待我才行。于是QQ只好再次认命的问:那你想吃点啥子?我想了想,以前在他家吃过叮当做的卷饼,很是好吃,但当时因为去爬的人多,又有胃口很壮的人在,我只来得及从叶子的虎口里抢到了当时剩下的最后一张,吃的非常不过瘾,于是就点了卷饼。

昨天去爬的时候,我其实是有点后悔了的。
周四晚上坐了整晚的飞机,大概只迷糊了两三个小时。周五到家后先是草草整理了一下房间,然后就开始准备周六一早的电话访谈,到第二天早上大概一共睡了不到3个半小时,等电话访谈结束,我发现我只对一件事感兴趣,那就是去赴周公的约会。不过早就说好的事,当然也不好临时反悔,总要想到信誉问题,万一这次不去,以后再要求蹭饭被拒绝怎么办?前科是一定不能有的,阿贝的事情是个教训。

于是我强打精神,洗了把脸,跟我的挠挠亲热了一番,然后往肚子里灌了一大杯牛奶,就开上车出发了。一路上不是跟着张宇扯着我的破锣嗓子唱‘都是月亮惹的祸’,就是自言自语的批评挖苦自己,无所不用其极,才算是睁着眼睛把车安全开到了站。

到QQ家,还没进门,就听见里面叮叮当当切菜的声音,于是困意暂时消失不见,变成了对美食的期待。QQ家有阵子没去,又发生了比较大的变化。买了新的家具,布局也有了改变,墙上也添了新的装饰画,处处显着女主人的细心和品味,令我大为赞叹,并在心里暗自惭愧,什么时候,我也得给我的家好好化个妆了。

QQ早上去Flemington菜市场买了一大箱橙子,于是我刚到就有了鲜榨的粒粒橙来解渴。同去小爬的还有猎人兄弟。因为他的小娇妻这个周末去了猎人谷参加公司的郊游活动,他多少有点意兴阑珊。幸好他的幽默感没打折扣,中午我们吃饭的时候就又是笑声不断。

猎人兄弟给我们绘声绘色的讲述了他儿时捕捉蜻蜓的宝贵经验,听的我们另外的三双小眼睛都不禁放出了神往的亮光。据他说可以通过蜻蜓肚子的颜色来辨别性别。肚子上有黄色的是母蜻蜓,如果抓到母的,就可以用线拴起来勾引公蜻蜓,一般来说屡试不爽,而且公蜻蜓一旦上钩,将和母蜻蜓紧紧拥抱,任何人别想将它们分开。有时他运气不好,抓不到母蜻蜓,就用黄色的东西黏在公蜻蜓的肚子上,用来假扮母蜻蜓,效果虽然不如用真的母蜻蜓好,但有时也可以骗到智商比较低的公蜻蜓,再就是用所谓的‘二以子’蜻蜓,据说长的雌雄莫辩,这样的蜻蜓有时也可以吸引到公蜻蜓上钩。他境界最好的时候可以徒手抓蜻蜓,上学的路上随手可以抓到‘几面’,把翅膀夹在手指间当战利品。

我虽然对蜻蜓一般是敬而远之的,毕竟是长着翅膀的昆虫,属于我很惧怕的一类,但儿时也曾和兄弟们去抓过蜻蜓,也曾忍着害怕用自己的手指夹住过蜻蜓翅膀,现在回想起来,几乎已经是前世的记忆了。

话题后来转到QQ和叮当几天前闹的一场意见,俩人虽然已经和好,但意见却并没有能够达成统一,于是我和猎人兄弟又充当了仲裁人,结论当然是QQ不对,最后大家三嘴三舌好歹也说了QQ个口服心不服,我们也不算白白享用了叮当的一顿美餐。

叮当的煎饼烙的十分有水平,我每次看她烙饼的时候总是觉得很容易,好像端起锅来摇两下,一张饼就成了,可是我回来自己试验过两次,结果都非常惨烈,饼又厚又不规则,看起来这做饭的天分问题真是不能小视。她另外炒了土豆丝,肉末香菇豆角,粉条,鱼香豆腐,雪里红等素菜用来卷饼,非常顺口,让我吃的很是过瘾。虽然在北京积累了一些肚子里的油水,但经过两天的消耗,已经基本上见底了,所以这次再次吃的很不淑女,幸好大家谈性很高,没人注意我的吃相,我就趁人不注意,一口气吃了三张卷饼,吃完了差点站不起来。

每次跟这些朋友见面,总是不用担心冷场的,我这么话痨的人,在他们中间也只能充当个搭下茬的角色,基本上轮不到我来口若悬河。大家轻而易举的从中午聊到了下午5点多,主人于是留我们吃晚饭。我念着想去他们附近的超市买点便宜的水果,于是就‘半推半就’的同意吃了晚饭再走。叮当于是麻利的进厨房煮了粥,然后我们一行四人一起出去购物。那边的水果蔬菜果然比我家这边便宜很多,樱桃只要8块一公斤,而我家附近的超市要13块,油桃在他们那里是2块一公斤,我们这里是5块。于是我又拿出自己‘图贱买老牛’的精神,一下子买了好多好多的水果,这下可以好好痛痛快快的享受了。这些水果是我昨天的第二大收获。

当然QQ夫妇和猎人兄弟也各有斩获。话说我们在买油桃的时候,开始只有我一个人‘图贱’扑了过去,一下子装了两公斤付了款,刚买好要离开的时候,人家又来了新货,而且新来的桃子不但个头更大,而且看上去也更新鲜,于是叮当忍不住也去挑了些,我不甘心,又买了十来个新的。刚买好,人家又上了新的,这次个头更大,比我第一次买的近乎大了一倍,于是猎人兄弟终于扛不住了,扑过去抢了些大桃子回家。这些质量不同的桃子其实都是一个价钱,但比起来猎人兄弟买的桃子的性价比最高,而我是买的最开心的,毕竟比起来,我算是捡了最大便宜的那个人。:)

晚上回家喝粥吃饼聊天,大家一直聊到晚上9点才散。席间谈到大家对男人外遇的看法,叮当自然是坚决反对,认为如果QQ出轨,那他是绝对不会有第二次机会的,而QQ则笑着说,放心吧,这种事情绝对不会告诉你的。我和猎人兄弟则一致认为,出轨的事情要区别对待,不可一棒子打死。当然了,在老公出轨之前,危言耸听的必要性还是很大的,但一旦真的要是出了轨,要不要原谅对方就应该重新考虑。毕竟感情的事情,不是那么容易一刀切的。叮当一舌不敌三嘴,最后不再争辩了,不过我相信,她并没被我们说服,幸好,QQ是个老实孩子,她应该不用担心才对。:)

真快!-2009年01月09日

上篇还是临回京前写的‘明天就出发’,今天再写,却已经从北京回来了。两周的时间一晃就过去了,虽不能说恍如隔世,恍如隔年却是实实在在的,回去的时候还是08,现在09年却已经过了好几天了。

今天的天气不大好,云厚厚的。不知道为什么我每次回到悉尼,总是遇到这种天气,从来没在飞机上看到过悉尼最经典的蓝天,好像这个地方不是怎么太欢迎我的样子。

飞机上睡的不太好,倒是看了几部电影,其中一部是韩国的‘我的野蛮女友’,有点人鬼情未了的意思,不是太喜欢,觉得有点俗了。另外两部电影都是儿童片,我到现在还是很喜欢小孩片子,惭愧!

出机场还挺顺利的,海关竟然很轻易的就对我放行了,没有检查我的行李,让我松了口气,否则由老爸负责打包的行李一旦打开,我没有自信可以重新把各项东西放回原处。所以感谢老天这次没人找我麻烦,否则我估计又要郁闷一下子了。

从冬天到夏天,倒也没觉得很不适应。回家拖着两个箱子去坐火车,多少有点狼狈,幸好火车上的员工还不错,主动帮我把大箱子锁进了他的操作间,等到了站又帮我提下火车,省了我不少力气,很是感激不尽。总觉得上帝对我不薄,虽然生活中少了一个来接飞机的人,但遇到困难的时候总会有朋友甚至陌生人出现帮忙,所以真是没什么可抱怨的。

这么想着,到了家,就迎来了当头一棒。

不知道5k这两周怎么帮我照顾的挠挠,很少在屋里给我制造事端的挠挠,竟然在我的屋子里各处又拉又尿,5k自然是不会帮我清理,只用报纸盖在表面上,等我回来掀开报纸,小便们都已经成了黄色地图,大便们则几乎成了浴室地面上的永恒装饰,我忍着恶心拼命用水龙头冲洗,再用卫生纸擦拭,整整清理了大半个钟头,才基本上搞定。想到挠挠这两周一定是受了不少委屈,才会在我的家里如此这般造反,我是一点都不忍心批评她,于是就把所有的埋怨都放在了5k身上,断定他不够尽职尽责,本来想好好酬谢他的,这个念头在我回到家后立刻打消了。不过后来5k来了电话,一个劲解释,说他每天都有带挠挠出去散步,不知道为何挠挠还是如此作乱,有可能是因为不习惯独自在家,不是他的缘故,他已经尽了力,云云。我后来想,也许是错怪他了,挠挠还是第一次独自在家这么久,不习惯是肯定的。无论怎样,挠挠在我离家两周后还能如此活蹦乱跳的迎接我,5k都值得被感谢。于是我很快又改变了想法,打算找机会请他大吃一顿。

悉尼一切如昨,到超市看看,水果的价格仍然居高不下。在回京前就替自己安排了明天去QQ家蹭饭的事,生怕自己回来冷清过度,适应不良。想了想,明天还是开车去QQ家,这样可以顺便到悉尼菜市场买点便宜的水果,过过我的夏日水果瘾。回京的时候采办的各式水果,受到了家人的热烈欢迎,尤其是樱桃和油桃,大人孩子都喜欢吃,让我颇为欣慰。当时飕妹在我博客说了一句:这回国探亲,从南半球到北半球,就象从前提着一包桃酥,几斤水果走亲戚似的。 还真是。如今中国什么好东西没有啊,倒是我们这些常年在国外的,每次回了国,都好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买这个买那个,但从国外回去,每次都不知道该买什么才好。真是风水轮流转,我越来越觉得自己象个乡下人了,幸好,我倒是蛮乐在其中的。

回国两周,琐碎的事情很多,也拍了些照片,一直没有心情和时间坐下来写写,等过两天我安置停当,再从我的小小记忆内存里搜索一下,简略记录一下好了。

明天就出发-2008年12月23日

最近这些日子是真忙,忙的没有时间睡觉,没有时间去锻炼身体,没时间做好吃的犒赏自己,但总算是没耽误我的社交活动,12月忙的最如火如荼的日子,还在家里请了次客,另外又参加了两家的party, 跟城里的朋友也没少灌水闲聊。可见我这人在需要做优先处理的时候,很多时候是分不清主次的。惭愧!

忙碌的日子过的飞快,眼看就到了要回家的时候,这两天歌友会的朋友们已经开始纷纷给我送行,搞的我直怪自己走的不够快。不过其实,对回家,好像也不是那么很期待的。时间总是不够用,总希望时间跑慢一点,让我把每一天的日子都细细品了,再挥别成为昨日。但这点心愿却也难如登天。总是早上挣扎着起来,急急忙忙的做这做那,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已经又到了睡觉的时间。匆匆的这么过着我的12月,到了今天下午,才好不容易把论文收了底,浑身真是难得的轻松。

明天就出发了,一大堆要处理的事情都还悬在半空,到了下午三点多的时候,按了发送键,把我的论文宝宝这个烫手山芋送给了我的副导师, 然后就开始急急忙忙的准备行前的一应事宜。

先是跑了邮局,给暖姜寄了份贺卡,有点晚了,估计要明年她才能收到了,不过我答应她要按老传统,寄张纸质贺卡的,总算是幸不辱命吧。希望明年的暖姜和我,能一起手拉手,实现我们共同的三大人生目标。至于这三大目标是什么,暂时保密吧,等实现了再说。

寄了贺卡,跑去K-Mart付信用卡的账单,然后去超市买了几公斤的各类水果,包括芒果,樱桃和油桃,都是国内现在吃不到的水果,带回去给我的家人们尝尝鲜。最近因为太忙,都没时间出去给亲人朋友们采购礼物,只在前几天买了20盒巧克力,回去给大家分分,算是小小心意吧。每次回国,买礼物的事情最头疼,以往总是提前两周就开始操心买这买那,这次全都省了。幸好还有巧克力这种无礼可送的时候的万用灵丹,在见朋友的时候救个急吧。

购物回来,已经下午5点了,打算趁着天光带挠挠去水边散个长步,谁知老天偏巧这个时候下起了雨,雨点很疏,却砸下来的颇有力度,这样的天气我的挠宝贝是不肯出门的,于是我临时改了主意,跑健身房去运动了一下,然后在7点半左右,雨暂时停下来的时候,才带着挠宝出了门。

那个时候的水边,已经几乎没什么人迹了。风有点凉,天空中堆着铅灰色的云,云隙间是湛蓝的天空和偶尔可见的点点晚霞。水鸟们都或在水边或在草地上悠闲的休息,对天空中偶尔传来的雷声无动于衷。天色已经快要暗了下来,我带着挠挠走在水边,在广阔的空间里本该更觉孤单的时候,却无来由的对自己的生活充满了感恩之情。那短短的半小时里,我既不盼着明天的到来,也不留恋今日的逝去。世间万物,好像突然之间离我很近,近到我几乎成了它们中的一分子,存在着,祥和的。

回家给挠挠洗了澡,然后洗了几件深色的衣服,再然后洗自己,等洗好出来,5k已经到了。接下来的两周时间,我算是把我的挠宝和我的家都交给他了,他可算是我的及时雨,答应要帮我喂狗遛狗浇花取信,这些事情往年都是托给邻居的,但现在看狗和取信浇花的邻居都得了老年痴呆,如果不是5k搬到了附近,我还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安置我的挠宝呢。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真是幸运,上帝总是照看着我,当年我刚变成一个人生活的时候,工作上经常需要出差,偏巧那个时候就认识了邻居乔治,而他也偏巧就喜欢狗,而自己又不养狗,非常乐意在我出差时帮我照看挠挠。现在乔治身体不好了,5k又搬来顶了缺。让我总能没有后顾之忧,这不是幸运是什么呢?

跟5k交待好关于挠挠的各项注意事项,包括什么时候喂什么零食,什么时候吃饼干,什么时候散步,什么时候睡觉,另外左右叮嘱一定要保证挠挠随时都有充足的水喝,他都还认真的一一记了下来。我不放心,又特意写了个条子,把需要他注意的事情一二三四的列了出来,又把我国内的电话留了给他,如果有需要可以随时找我,这样我心里才算踏实了。

送走了5k的时候已经晚上10点了,我才开始打包行李,东西简单,把水果放在一个纸箱里,然后再放进行李箱,纸箱外面整齐的码放了一层巧克力,然后把自己几件换洗的衣服和洗漱用品挤在行李各项物品的空隙,晃一晃,基本都还挺各就各位,就关箱子上锁,完成了临行前最后一件大事。

好几天没写点什么了。几年来还是第一次忙到连写博客的心情都烟飞了去,其实每天都有好多的琐碎事情和感想,转眼就会忘掉的,该记下来,却终于还是狠心让它们随风散了。遗忘,有时候也是种福分。

失败的香蕉鸡蛋饼-2008年12月14日

早上去锻炼之后购物,因为离回京的日期已经很近,就买了些火腿沙拉起司之类的,打算下个星期的饮食,就这么将就着了。顺便买了盒豆奶当早餐,水果还是没忍住又买了一大堆。其实每个星期买的都吃不完,可是看到水果又总怕不够吃,也许是觉得要是买的多了,吃完它们的压力也会鼓励我多吃点水果。今天又买了两大块西瓜,一公斤猕猴桃,和六只香蕉。家里还有柚子,苹果,樱桃和上周买了还没吃完的西瓜,接下来的不到10天,吃水果的任务很重了。

到家将买来的东西归档的时候,发现上周还剩了只大香蕉,已经熟透了。我最恨吃熟透的香蕉,但又不愿意扔掉,想起来以前在文学城私房小菜里看有人说熟透的香蕉可以用来烙饼,就突然来了兴致,行动起来,将香蕉剥皮剁碎,取出点面粉来,和香蕉混在一起,加水,盐和葱花,另打碎了一只鸡蛋,准备了一大碗的面糊。然后上了平底锅,加油煎了起来。煎这香蕉鸡蛋饼,并不象我预想的那么快,煎了五张,用了半个多小时,而且吃起来并不好吃,而且因为我心急,煎的比较碎,所以不但吃着不好吃,卖相也差,算是彻底失败了。

好在虽然不好吃,它毕竟是可入口的食物,我最后还是吃了两张半的碎饼,这顿午饭也就解决了。饭后切了苹果,猕猴桃,洗了十几个樱桃,开始我吃水果的慢慢征程。

人活着,真不容易,也真容易。

近日点滴-2008年12月11日

昨天早上的火车,难得的塞满了人。我上车竟然没有找到座位,只好在台阶上坐了一路。好像是从Newcastle来了一个老人旅行团,都赶这趟快车去悉尼玩,座位上清一色坐的都是银发老人,以女性居多。都说女人比男人长寿,看这阵势,不信不行。

我坐在台阶上闲来无事,就对这些老年人静静观望。这些老人里,凡是夫妻都在的,就夫妻坐在一处,否则就是几个女人扎堆,这两种组合很明显气氛非常不同。夫妻两人同坐的,基本上一路无话,只有一对,偶尔耳语几句,其余的时间大家都两眼望着窗外,欣赏景色,还有一对,一路上老太太都靠在老头的肩膀上假寐,老头则正襟危坐,一脸严肃。而女人们扎堆的呢,一路则叽叽喳喳,聊的非常热闹。我坐在那里默默的想,到底自己老了,是希望还是不希望自己能有个老伴呢?其实看起来,好像老了的时候,跟与自己年龄相仿,谈得来的同性朋友们在一起,应该更快乐才对。老伴老伴,老来作伴,其实反正也不过是作伴而已,对方是男是女,应该不是那么重要了。

************************

这些天每天晚上到家,都会在厨房里见到特大号的蟑螂。连着三个晚上花费巨大精力追杀蟑螂,然后再清理被杀虫剂喷到的厨房用具,真是消耗体力的大工程。于是今天晚上突然醒悟,本来属于屋外世界的大蟑螂,跑到屋子里来,天气热了是一方面原因,另一方面估计是因为我最近没有用筛子把下水道的入口堵上的关系。今天晚上把厨房的洗菜池清理干净后,就把两个下水道口用塞子塞紧了,明天看看会不会可以免去人蟑大战吧。

**************************

今天约了红月,海湾,Vivi一起吃饭。找了家泰餐馆,边吃边聊。圣诞前应该是最后一次机会和这些朋友聚聚了,很是珍惜,不过因为我住的远,家里还有嗷嗷待哺的小挠挠,不敢在外耽搁太久,吃过饭就匆匆付账,各自回家了。没能多在一起坐坐,应该是我的责任。幸好我和海湾,Vivi还同路了一段火车。海湾马上就要去度长假,我在这里替她泄个密,让大家也都羡慕羡慕她。她这个假从下周日,一直度到二月初,在如今全球经济危机,大家都紧缩开支的时节,她和她的LD能如此为刺激经济做贡献,真是让人又羡慕又佩服。:)

**************************

晚上带我的挠挠出去散步,路经加油站,跟大个子罗伯特聊了两句。罗伯特每次在窗户那里看到我和挠挠走过都会热情的挥手致意,有时还特意走出来跟挠挠玩会。他给我的挠挠起名叫‘eleven o'clock doggy’, 因为我们总是在晚上11点左右才出来游荡。对他来说,每天晚上经过他的窗前的我们,也算他晚上工作时间的一个小亮点吧。今天随口提到汽油价格又上来了,他解释说,周四的时候总是油价最贵的,你以后加油,最好是周三早上的时候,那个时候油价不但便宜,而且因为早上的时候气温低,汽油不会膨胀,你花同样的钱,可以加到比较多的汽油。这算是他今天给我的‘两分钱’。我从来没在周三早上加过油,因为我用汽油比较少,即便知道这样的‘两分钱’,对我来说用处也不大,不过写在这里,对经常开车的朋友,也许会有点用。

乱七八糟粥-2008年12月09日

周末做饭的时候,米饭做多了,剩下了不少,盛在一个饭盒里。

今天晚上想着给它炒着吃了,后来想想,蛋炒饭实在没什么吸引力,家里又没什么别的可以把炒饭做的fancy一点的材料,想了想,于是决定煮粥。

老妈在的日子,经常给我煮一种‘乱七八糟粥’,其实就好像是我们说的腊八粥,里面放红枣,各种豆子,果仁类的,但因为一般凑不齐八种东西,再说也不是腊八的日子,所以叫‘腊八粥’似乎有些牵强,又没别的更好的名字叫,我就管之叫‘乱七八糟粥’。

反正也叫了乱七八糟的名字了,里面放什么就随心所欲。今天把剩米饭放进去,加了红枣冰糖,然后开了两罐罐头,一罐叫做‘four beans', 另一罐是玉米粒。然后又把核桃仁,杏仁和巴西果仁切成小块扔了些进去,用高压锅煮了20分钟。好久没喝这种粥了,味道还不知道如何,在等待粥锅变凉的过程中,到这里来为自己煮粥的事情记上一笔。

下午去健身的时候看到油价又跌了,竟然已经跌破了100块的大关,目前每百升油才97块钱,真是好像回到了多年以前。不知道为什么高兴不起来,倒觉得有点怕怕的。

笨笨死了,老哥想起来就要掉场眼泪。今天我在网上碰到他,就劝了他几句。他果然如我所料,对没能照顾好笨笨非常自责,想起那天离开笨笨的时候因为赶时间,没能带笨笨出去散步,就内疚的很。据说晚上做梦经常会梦到笨笨。他现在在北京,不知道他回到兰州后会不会更难过。毕竟那里才是他和笨笨朝夕相处的地方。我很心疼他,这种丧狗之痛,不爱狗的人,是很难领会的。狗给它主人的关怀,支持和陪伴,是任何人都无法代替的。

老豆和小丫的对话-2008年12月08日

老豆:小丫

小丫:老豆

老豆:我看你博客了,那个Fogarty的Fellowship希望不大,不过我觉得你做的是对的。

小丫:......

老豆:原来你的论文还没交?难道要等到12月23号?

小丫:12月19号 (心虚状..l.)

老豆:如果你那个Fellowship拿不到怎么办?会失业吗?

小丫:应该不至于吧?这个不行再申请别的呗。再说失业也不怕,再找别的机会呗。

老豆:勇敢!

小丫:反正工作机会还是有的。

老豆:有气魄!

小丫:实在不行我就把房子租出去,然后回国啃老去吧。

老豆:好主意,回来吧!

。。。。。

老豆:我吃晚饭回来啦,吃的很棒!

小丫:羡慕啊!吃什么了?

老豆:牛排!

小丫:呵呵。(不以为然状...)

老豆:小丫,我要睡觉啦,晚安!

老豆:虽然我不明白你干嘛管我叫老豆...

小丫:.... (等某老鸦看到她老豆这段话的时候,她老豆应该已经进入梦乡了。为啥管他叫老豆?好玩呗。再说了,干嘛管俺这中年妇女叫‘小丫’?听起来怪麻仁儿的。)

假如-2008年12月07日

上个星期过的有点昏天黑地,本来改论文的任务已经挺重的了,老板又给加了码,让我申请一个博士后的Fellowship, 各种材料准备起来也是费时费力,本来到上周二左右已经基本准备好了,但周三的时候突然听说,我以前计划要在国内做的一个临床试验,经费被取消了。因为原来科技部准备下发的科研经费都被调拨去了四川赈灾。这对我来说多少有点象当头一棒,一下子抓了瞎。这个时候三个上司的意见发生了分歧,一个说,要不然算了,别申请了,另一个说,我也知道重新写申请很麻烦,但这个机会不错啊,不要放过,再说好多准备工作你都做好了,半途而废多可惜,再一个说,其实另写个申请也不那么难的,祝你好运。

很明显这里面有一个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但偏偏这个不腰疼的是我的顶头上司,我也就没什么可说的了,硬着头皮上吧。这个Fellowship是美国Fogarty Centre出钱,给或者美国或者发展中国家的医学科研人员机会到发展中国家去搞科研项目,竞争是非常激烈的。我明知道费了半天功夫最后的结果80%以上还是落空,却又不好说放弃,这件事做的有多不情愿,只有我自己心里明白。

申请截止日期在美国东部时间周五下午5点,我一直到北美东部时间下午1点才把所有的东西写好,发了出去,那个时候已经是我们这里周六的凌晨6点了。好久没这么熬过通宵,等要熬了才知道自己真的老了。‘想当年’我要是需要熬通宵,那绝对是精神抖擞状,哪象现在,那一夜是一边睡一边写,写出来的东西读的通不通顺,我其实是一点把握都没有。等好不容易弄完了,我强打精神打算再通读一遍,读了没有三分之一我就睡了过去,过了几分钟又自己把自己吓唬醒了,后来想想,管它爷爷还是奶奶,发出去算了。交差了事。

什么是交差?申请不交,那是我的态度问题,申请写的不好,那是我的水平问题,申请没被批准,那是我的运气问题。总而言之,只要交差了,领导们就无法奈我何了。至少是暂时无法奈我何了。我就又可以发挥我的‘死猪’政策,继续不怕开水烫了。

话说周六早就约好了蜜糖燕子和某丫头来我家玩。本来chris也说好一起来的,临时打了退堂鼓,还为此特意托燕子带了盒巧克力给我,算是为缺席赔罪。

我周六早上交了申请睡了三个多小时,醒来后自然状态不佳,所以对招待两位小姐的任务,自己的态度也打了折扣。只简单做了几个菜,了以糊口。反正那丫头现在正是早孕反应阶段,做了好吃的她也吃不下去,蜜糖燕子则自己做饭水平太高,我就算再认真对待,也没办法impress她,所以西红柿炒鸡蛋这类菜也上了桌充数,幸好燕子属于能屈能伸,我看吃的时候胃口还过的去。:)

中午除了西红柿炒蛋,我还做了个油焖大虾,一个麻婆豆腐,拌了个黄瓜,蒸了一小包八宝饭。八宝饭是现成的,只要蒸一下就好,别的几个菜发挥的都不是太好,虾有点咸了,而且看上去黑乎乎的,估计是酱油的量没掌握好,麻婆豆腐我忘了买肉,所以是纯素的,也稍微有点差强人意,原本想着拍个照的,等我的菜们炒好上了桌,我这个念头就打消了。

做饭这场革命还未成功,柚子同志还需努力。

晚饭的时候我对做饭的热情进一步下降,于是问这两位对吃炸酱面是否有意见。她们俩果然好伺候,一致说没问题。丫头提了一句,说炸酱面的面码最好用黄瓜,偏偏我冰箱里最后两根黄瓜中午给吃掉了,懒得为了黄瓜专门去超市买,于是就用白菜来糊弄她,她这个准妈妈也没脾气。燕子当然更好说话,直接告诉我,她晚上一般不吃饭。所以这顿饭我给不给她吃,问题都不大。

最后的结果是,炸酱面大家都吃了,没人说好吃,也没人说难吃,呵呵。

难得这两位小姐大驾光临,我们仨一边吃一边聊,从11点多一直聊到晚上7点半,其间就好象没住过嘴。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多话题。据丫头说,什么地方搞了个民意调查,问经济危机来了,什么样的休闲活动最经济实惠,大部分男人们都选择了留在家里做爱,而女人们则选择了朋友聚会聊天。

我们仨聊天聊的很投入,据丫头今天汇报说,聊天是非常消耗能量的,她昨天到家之后觉得累坏了,一到家就上床睡觉了,她家领导本来还等她到家一起看电视的,看她累成那样,不禁对我们女人们聊天的战斗力感到由衷的钦佩。

昨天很早就睡了,算是把缺的觉补了回来。

今天早上起来,想起来院子里还有一堆残枝败叶,三个星期前堆在那里的,因为装这类垃圾的桶早就满了,所以一直堆在院子里的地面上,明天就要倒垃圾了,二号邻居家的桶好像还空着,我就去借了来,把自家的垃圾装了进去。

这类活一般是不干则已,一干就收不住,放眼望去好几棵树都需要理发了,就又拿了我的大剪子出来一顿猛剪,中间不小心被我种的某棵巨大的植物在手上胳膊上扎了好几个小洞,有的小洞还出了点血。其实我每次在院子里当园丁都要英勇负伤,今天不知为何我却尤其恼火,估计跟先后两次把自己挂在了院子里的蜘蛛网上也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反正一边干活我一边对自己以前种下这孽根无比悔恨。我当时种它的时候,它的直径只有三十公分左右,我哪里会想到,它会长成如今这样一个庞然大物,不但占地面积极大,还总在我不留神的时候伤害我的身体。上次老爸来的时候offer说,帮我把它斩草除根,我却又不舍得,觉得它长的真是漂亮,挖了实在可惜。但今天我真是气自己,当初没趁着老爸在,把它干掉,否则我今天又怎么会再次被它所伤?

这种恨意一起,顿时连院子里那几棵试管刷树一起恨上了,当年大皮鞋临回国前,把那些树统统进行了腰斩,为了让她们变矮一点,好打理一些。谁知道过了4年,它们一个个又长的高高大大,每次修剪它们对我来说都是个大工程。早知今日,当初还不如再斩短一些,也免得我在过去几年的时光中,总为了这些树而苦恼。

恨完了试管刷树,我又开始恨自己后院的几棵棕榈。没见它们如何美丽,只见它们隔三差五的给我的院子里掉巨大无比的干叶子。那叶子又宽又长,每次往垃圾桶里放都是个大项目,如果桶正好是空的,还好些,如果桶已经半满状,那个巨大的叶子是不大可能屈尊钻进去的,靠我的两条胳膊,每次为了给那叶子做断骨术,都要考验我肌肉的极限。

我于是又进入了一种‘假如’状态,假如我当初如何如何,我今日就会如何如何。

浪费了半天感情,最后的决定是,什么时候找个伐木工人来,把我院子里所有需要定期修剪的树通通斩首,让它们早登西天极乐,也让我在这凡尘俗世的日子,能略微好过一些。

***********************

今天听妈妈说,哥哥养的狗笨笨死了。他回北京前笨笨还好好的,他照例把笨笨托付给了朋友,他的朋友赶巧这段日子也要出差,就把笨笨寄养在了一个宠物店。笨笨怎么死的,现在还不知道,但无论怎么死的,估计都会让老哥狠狠难受上一段日子。

今天我一定要对挠挠更好一点。

午夜之后-2008年12月03日

这两天压力好大,事情本来已经够焦头烂额,还有意外事件发生。本来都写好的Fellowship的申请,因为这意外事件要重新改过,改动幅度不小,后天却已是‘死期’,无奈只好连夜赶工,心急如焚,嘴角溃烂,双眼干涩,好几窍都生烟。
晚上带着任务回家,却无奈困的难以支撑,只好在网上找朋友聊天来提神。

老爸汇报说昨天晚上看了恐怖故事,吓得一晚上没睡好,直做噩梦。我困的实在受不了时,差点就让老爸把鬼故事发给我,吓我一吓,好让我清醒一下,但又怕吓过了头,毕竟我胆量也不是超大号的。

这些天天气暖了,最直接的表现竟然是屋子里的蟑螂们泛滥了起来,这些巨大的蟑螂不知怎么跑进屋里来的,每次看见我都要起上几分钟鸡皮疙瘩。在家里光脚走路,总要注意地毯上是否躺着某种虫子的死尸,这算是自找的累。我这人平时多少有点粗心大意,但遇到虫子之事,则事无巨细,基本上地毯上躺只蚂蚁也能被我发现。每次清理虫子们的尸体,对我来说都是考验,好在现在多少练出了些胆量,很小的虫子敢用纸巾去捏,大些的则用小簸箕撮起来倒进垃圾桶。虫子当年是我憎恨单身生活的最大理由,如今也算是基本克服了这条心理障碍。单身生活就愈加的悠哉游哉了。

暖姜的博客里,老史在忽悠爱情。不知为何这个曾经对我充满魅力的话题,如今说起来简直味同嚼蜡。什么时候在我的心里,已经放下了对爱情的渴求,过份的惜福,也许并不是件好事。珍惜现在,是否也就意味着很难再进步了呢?

我真心的爱过谁吗?有谁真心的爱过我吗?除了我的亲人之外,我对此没有答案。

我真心的爱上过我的想象,这一点我倒是可以肯定的。我的想象后来被现实伤的体无完肤,我为之疼痛的时候,很想为此埋怨个什么人,但最终发现,自己的没有识人之智,才是一切不幸的祸端。而我一向不忍过于苛责自己的,所以我心里无怨也无悔。

这是一种多么难能可贵的境界啊?可是,对还算年轻的我来说,这样的境界适合我吗?我真的就这样安之若素了?随波逐流?真的放弃挣扎让生活淹没我吗?

那天在司令那里看她说,一个人要想了解自己,也许需要一生的时间。其实我觉得,一个人花费一生,也未必可以了解自己的。我们值得花费很大的精力去了解自己吗?我对自己,是越来越不好奇了。

12月1日-2008年12月01日

一年又要过完了。

今天算是澳洲正式进入夏季的第一天。周末因为生了病,过的有点浑浑噩噩,今天早上出门,就一下子意识到了不同。天气很给夏天面子,今天是个大晴天,空气也终于温暖了起来。季节的变换,有时是不知不觉发生的,有时又好像就发生在这么一夜之间。蓝花楹已经悄悄的隐退了去,很快就要到Xmas bush粉墨登场的时候了。

最近周围的同事朋友们讨论的都是圣诞节的安排。左一个右一个的party,排的很紧很满。我这段日子还在尽我last minute的本份,努力改着我的论文,把12月23号当成了最后的‘死期’,说什么都要把这个论文孩子给拿出保温箱,呈现给这个世界看看了。当然要把这孩子顺利请出来给大家看,还是有很多繁琐的paper work要完成,很多的大鬼小鬼们都要拜到才行。无奈我这里干劲冲天的,别人却不怎么太配合我的情绪,不是大鬼要休假就是小鬼要休假,有些看似简单的事情做起来还挺耗时费力。

估计很多人都觉得奇怪,我这个离‘死期’已经如此之近的人,为什么还有时间拿出来更新博客。其实这也很容易解释。我不是个能连续集中注意力很长时间的人。一旦在论文上努力超过了两个小时,大脑就趋于饱和状态,需要做点别的事情放松一下。更新博客对我来说是件不费脑子的事,想到哪里写到哪里,基本上是只动手不动脑。在这种时候大脑是可以充分休息的,比睡觉都管用。

可能是‘死期’将近的关系,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迫在眉睫,几个或导师或老板的全都抓着我的脖领子逼我,估计也是看出我这人不逼不出活了,幸好被逼之后出的活还都看得过去,否则估计人家早就不留着我了。被逼之下,活倒是出的还算快,但因为压力太大,睡觉的时候就总会做些不愉快的梦。昨天晚上就梦到帮Fiona看孩子,孩子一直闹着要妈妈,我只好带着她的儿子去她工作的地方找她。去的时候她还在讲课,我带着小孩在外面等。然后就一片空白,等我再见到Fiona的时候,她抱着儿子回来找我,跟我讲述了一大通她的遭遇。不知为何我把她的宝贝儿子自己留在了她讲课的教室外面的长椅上,然后自己走掉了。她上完课出来发现儿子不见了,找了很久才找到。幸好算是有惊无险。不过我听说这件事后当时的震惊真是难以形容。一方面是无法想象自己竟然会做出此等不负责任的事情,把一个三岁的小孩独自丢下让他等妈妈,一方面是后怕,假如孩子遇到坏人,被绑架了,我这是何等的罪过呢?

我醒来以后自己分析了一下,觉得这肯定是我心里有比较强烈的犯罪感,经常在写论文时开小差,造成今年一次又一次错过了我给自己定的论文‘死期’,到了年底还在为论文焦头烂额,这一切让我觉得自己很失败。同时内心也在隐隐担忧,怕因为自己对工作的negligence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虽然梦里我是给自己制造了个有惊无险的结局,但在现实生活中这种担忧并不因为梦醒而消失。

老爸老妈都在殷切盼着我赶快交了论文好回家过节,只有我知道要到‘回家过节’的那一岸去,是先要跨越一道鸿沟的。就好像上大学的时候每个学期都盼着放假回北京,可是每次到了考试时节,就恨不得准备考试的日子再长点才好,至于对考完试后全身心放松的回家度假,倒是不敢期待了。

今天在网上碰到某同学,也在读博士,说起博士论文来,都是一个头两个大,不知如何是好,仿佛这河要是趟不过去,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好歹我现在这河已经快到了对岸了,虽然水流仍然湍急,仍然有被淹死的风险,但比起该同学,总是多少有些看到了隧道尽头的曙光。所以说我五十步笑百步也好,反正还是让我大大的同情他一下好了。

周六因为打算做羊肉汤,在网上搜菜谱的时候搜到了 ‘蝶舞’的博客,很喜欢。看她有篇博文说到很多博士生在读博期间厨艺大为精进,就不禁笑的前仰后合。想当年我没开始读博士的时候基本上是个两手不沾阳春水的人,到现在自己下厨操持个四菜一汤已经算是得心应手,应该说是过去几年博士学业的最佳副产品了。当然比起博士大军里的其他大厨来,我这肯定不算什么了。我们研究所有个博士已经读了5年的女孩,一到思路受阻,就开烤箱烤蛋糕和小点心,烤的那叫一个精致好吃。我们偶尔聊起来,就一起感慨,这世界上干什么都比写博士论文有趣。轮到我头上,前些日子跟艾园的那场天昏地暗的争端,何尝不比写博士论文有趣呢?

所以鄙视别人的同时,永远别忘了鄙视自己,这是我的做人金典。

羊肉汤-2008年11月30日

昨天晚上的时候,又下了雨。密密的雨,砸在小阳台的玻璃屋顶上,声音很响,我将电视的音量调的很高,雨声却还是蛮横的占领了我的听觉器官,电视画面上那部叫‘赌圣’的电影,在雨声中,显得遥远而滑稽。

今年不知是否本命年的缘故,大病小病不断,两周前刚病了几天,无缘无故发了烧,幸好恢复的还算快,但烧退后头重脚轻的感觉持续了好几天,为此还特意去抽血查了查血红素,得知并没因为节食和运动就变成贫血,但终究不敢吃的太素了,上周开始就命令自己放开吃了些肉。至于是吃肉见效了,还是头晕的感觉本来就该消失了,反正上周的健康状态基本还算良好,当然,除了我酸痛的脖子之外。

自己的脑袋本来不大,肩膀也足够宽,但不知为什么上周这宽肩却总有点支持不住小脑袋的重量,害得颈部肌肉因为过劳而受损,因此我这一周时时为了脖子酸痛而苦恼,那一直闲置的按摩椅终于派上了用场,当我上完一天班,临睡前坐在按摩椅上由着那两只金属球对我捏捏揉揉的时候,我心里是充满感激之情的。当然,这感激,还没有上升到感激上帝的高度,我只是感激自己,如此有先见之明而已。新买的枕头虽然很贵,但脖子疼的时候,却好像没有什么大的功用。老妈以前买给我的小颈枕不知掉到什么地方去了,用的时候却找不到,其实有时候有用的东西并不一定要很贵,便宜的东西却也不一定随传随到。所以我该进一步演练珍惜自己的所有,无论是贵的还是便宜的,都该妥善保存,以便需要的时候可以及时请出来。

爸妈周末去了趟天津,老爸有公务,老妈则趁机出去逛街,当然又给我买了东西。昨天晚上在网上聊了几句,说起在天津有人请吃了甲鱼,蛇等,虽然很贵,却不好吃。我深有同感。青菜豆腐才是真正的好东西,可惜我自己做不出自己喜欢的口味来。好在就要回家了。

昨天突然有了热情炖了一大锅羊肉汤,加了枸杞和红枣胡罗卜等,是打算给自己补身的,谁知道汤刚煮好嗓子又开始疼了,昨天晚上吃了抗菌素和清热解毒。对这羊肉汤就有点变得不知该如何是好。按理说嗓子疼的时候是不该喝羊肉汤这种热性的东西的,但煮了这一大锅,用了好几个小时的时间,如若不喝,却又舍不得。思来想去决定把药的剂量加大,然后羊肉汤照喝不误,为嘴伤身的事,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做了,脸皮厚了,连惭愧都免了。

今天嗓子仍然很疼,药仍然在吃,羊肉汤也仍然在喝。好在我现在自怜自哀的时候少了,病来药掩,如此而已。今天天气不错,早上带挠挠去早市转了一圈,给她买了不少零食回来。因为圣诞期间已经定下来要回北京,到时会把挠挠托付给朋友,怕她到时思念我过甚,多给她买点好吃的来填补她的空虚,也算我对她做的补偿吧。

养狗真是养了个牵挂。

单身贵族的周日晚餐-2008年11月23日

这个周末终于睡了懒觉,真好!

有好一阵子睡不了懒觉了,早上6点多醒来就无法再入睡,虽然懒得起,但往往是睁眼赖在床上,十分不爽。上周的疲劳感这么看来也不完全是坏事,周六早上难得睡到9点多,周日早上睡到8点多,这是很了不起的进步。:)

精神好多了,心情却低落的出奇。周六是个大风天,一整天风大的都没办法出门,看小PP在听雨,不禁羡慕的很,听雨比听风可是浪漫太多了。11月下旬了,我们这里的气温几乎低的象冬天一样。昨天快天黑的时候趁着风稍微小了点,穿上大毛衣,戴上大墨镜,脑袋上还蒙了大围巾,全副武装带挠挠去水边走了走,还是被风吹了个透心凉。

周日则是风雨并进。虽然有雨可听,但夹杂在呼啸的风声中,少了浪漫和诗意,多的是凄凉和沉郁。

本来决心周末不大张旗鼓的做饭了,下周争取每天吃新的,但心情不好的时候,又不想就这么坐以待毙,就开车到超市去逛了逛,买了5大块羊排回来。好久没给自己做过肉吃了,不知最近体力不支是否跟吃肉太少有关,反正吃肉总不是坏事,就这么定了。

回来把羊排洗了洗,用酱油,盐,孜然,辣椒粉,料酒和姜片腌了两小时,然后切了点胡罗卜,和羊排一起放在烤箱里烤了45分钟,中间翻了个身,烤的很成功。用暖姜的话说,第一次做某种吃的,往往都会好吃。所以我这次算是应验了这句话,第一次烤羊排,取得了圆满成功。

一块烤羊排,配上青菜和两片全麦面包,算是不错的美餐了。今天看阿贝称我们这样的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饿的人为单身贵族,想想也对。有这么美味的羊排吃,真够格可以自称贵族了。:)

今日亮点几则-2008年11月20日

亮点之一:暂时摆脱疲劳状态

过去的几天我一直挣扎在一种极度疲劳状态,虽然每天早上都按时挣扎着起床,然后挣扎着按部就班的过我的生活,但那种累到连呼吸都没力气的感觉,实在是让人有点欲哭无泪。昨天下午实在累的难受,就跑去找印度女孩RJ发牢骚,她是我们研究所里最好用的情绪垃圾桶,一般来说只要找她发牢骚,她都能给予我足够的同情和理解。这次也不例外,我一跟她抱怨说这些天没来由的累的要命,她立刻共鸣说,她也一样,累的不行,晚上躺床上竟然累的睡不着。我们互相问了一下彼此的血红蛋白水平,发现我们俩都离贫血还差很远的距离,于是我们一起把这种疲劳感归罪在了工作压力上,然后彼此心满意足的带着对工作的不满情绪回去继续工作了。

因为这种疲劳感,我这个星期的健身运动受到了阻碍。周一懒得去,周二本来想去,早早回了家,却最终还是抵抗不住床的诱惑,晚上9点就奔向了我的大床。昨天觉得实在说不过去了,就又逼着自己早早回家,到家后在跟自己的思想经过了你死我活的斗争后,终于还是战胜了自己的懒惰情绪,拖着脚去锻炼了一个小时。明显不在状态,平时可以8.5km/h的速度跑15分钟,昨天只跑了三分钟就差点累哭了,于是只好改跑为走,走了15分钟。然后骑了15分钟的自行车,在cross trainer上跑了15分钟,然后举了举小哑铃,做了做伸展运动,等运动之后,那种疲劳的感觉竟然少了很多。

昨天睡的时候都差不多午夜了,今天起床的时候仍然非常不情愿,在火车上仍然睡了个人事不省,但起码工作效率大幅度提高,举手投足之间,也不再觉得到处都坠着千斤坠了,呼吸也开始顺畅起来,这绝对是今日亮点。

亮点之二:惠小姐13岁了。

前天给老妈打电话,老妈说,你爸给小惠买了个MP5当礼物,买完了还特意说,那算爷爷送的,奶奶应该再给孩子点硬通货。老妈对此有点微词。我听了就说,小孩子过生日,爷爷奶奶送礼物还分着啊?您就跟我爸合着送MP5不就行了?(我的心理活动,我过生日怎么没见老爸老妈分着送礼物?干嘛对我侄女比对我还好?哼!)

老妈说,就是啊,但我也不知道你爸怎么想的,特意让我单送,他要跟我分着,我也不非要跟他合着,我就单送吧。我于是没再说什么。小惠不在我身边,她的生日礼物一般都是什么时候见面什么时候补,所以现在这件事跟我暂时无关,只要到时候发个短信祝贺她就好。

今天给小惠的手机发了短信,等了好几个小时这孩子也没反应。于是我跟老爸打招呼说,您替我跟她说一声,不知道她是不是没收到。老爸说,小惠的学校不许孩子用手机,所以只有下午5点放学后才能开手机。我于是释然。

老爸又接着说,今天我们晚上要率领全家去渔公渔婆吃饭,告诉你,馋你一下。我很不屑的说:我才不馋呢,我活得多健康啊,看你们一个个胖的,都不成样子了。老爸于是很老老实实的承认,他在我这里减下去的五公斤,已经基本上都长回去了。

可见资本主义的生活方式是多么害人啊!还是我这样吃了上顿不知道下顿在哪儿的人好。我自我安慰说。这么一安慰,我今天又多了一个亮点。

亮点之三:有趣的学术之争

今天我订阅的电子学术期刊‘高血压’的目录到了。照习惯匆匆扫了一眼,然后看到一篇文章的标题有趣,就点进去看了看,没想到看得我是忍俊不已。搞学问的人,搞起学术之争来真是好玩。

话说有个叫Sampson的人发表了一篇文章,先是按照传统说了一下心血管疾病是多么的可恨,高血压又是如何引发心血管疾病的罪魁祸首。然后说她和同事们在老鼠里做了试验,发现小剂量的血管紧张素II可以降低母鼠的血压,但对公老鼠却无效,作者进而推断说,这种公老鼠和母老鼠之间的区别,也许可以推及至人类,说明男性和女性之间,对血管紧张素II的反应也会有不同。然后又进一步引申说她的研究发现对控制人类的血压意义是如何重大云云。

这篇文章立刻引来一个叫Campbell的人的抨击。他给高血压的编辑写了一封信,命题为:Can the Study of Female Rats Help Our Understanding of Women? 在这封信里他先是很假装高姿态的祝贺了Sampson的重大发现,然后用讥讽的语气说,这样的研究发现的意义是非常深远的,这说明了我们平时常用的抑制血管紧张素转换酶的降血压药对妇女同志们很可能不但没效果,而且还会有反效果,等等。但接着很快他就抛出了他的武器,说,既然作者的发现这么重大,那为什么在人类当中进行的大规模临床试验都没有能够发现这个现象呢。难道作者不该给个合理的解释吗?如果我们要想知道男性和女性对降压药的反应是否有区别,难道不是应该在人类中进行试验,而不是在老鼠当中吗?(说实话这个家伙对我胃口,他肯定不是那种我们称之为‘rat scientist’的人。我们搞流行病的人做什么都是跟人打交道,既见不到试管也不用残害生灵,那些rat scientist 宣讲的东西,虽然也跟我们统称为医学领域,但我们听起来无疑跟天书差不太多,所以我们对那些用老鼠来拿人说事儿的很高深的人士都本能的反感。)

这篇信一出,原文作者Sampson坐不住了,立刻出来回应。当然,还是先要见个礼,貌似真诚的感谢了Campbell一番,然后说,我们也没说在老鼠身上做了试验就肯定能适用于人类,但我们在老鼠身上发现的性别差异是确实的,而啮齿类动物和人类之间的很多生理机制都被公认有相通性,所以我们认为不能排除人类性别之间也存在类似差异。Campbell说的那些大型临床试验的确没有显示出性别差异来,但你忘了那些试验都是在60岁以上的人里做的,那个年龄组的女人都绝经了,而造成男女性别对血管紧张素水平反应差异的难道不是雌激素水平吗?所以,虽然现在没有直接证据证明男女之间的确存在这种差异,但至少这是一个值得探讨的领域,而我们的研究,对这个领域的贡献还是巨大的。(这个貌似也能说得过去,而Campbell显然还没有机会出来再次反驳,或者他也懒得再反驳了,不过这个要问我,还是可以继续给她反驳回去的,我们有大量数据证明降压药在不同年龄组的人群间的作用是没有统计学显著差异的。)

作者回应之后,又有一个叫Sandberg的美国人跳出来表达了一番她对做临床试验的重重阻碍的愤懑之情,然后重点阐述了基础科学在临床科学中的重要性,还把克灵顿总统曾经签署的关于三期临床实践的某项规定拿出来说事儿,总而言之她认为这个叫Campbell的人就是没事找事,骨头里挑鸡蛋。

这就是比较典型的学术之争了。我们每天打交道的工作中,这一类的事情层出不穷,不过这场学术之争之所以让我读出了乐趣,主要还在那个标题:研究母老鼠可以帮我们了解女人吗?:))

亮点之四:蓉儿妈引发的关于选择的话题

蓉儿妈怀胎不足四个月,关于性别鉴定的B超还没做,已经凭自己直觉说自己怀的是个闺女,然后急急忙忙开始给自己的闺女选名字了,中文英文都招呼,忙的不亦乐乎。今天我正上着班,蓉儿妈就来信了。我们信来信往几个回合,我一边工作一边陪这个想入非非的人谈论了一个没意义的问题,不过在谈论这个问题的过程中,我还是蛮享受她对我的滋扰的。所以也算亮点之一吧。

下面把我们的对话复制过来,以备将来我嘲笑她用。

蓉儿妈:我们给孩子想好名字了,叫蓉,小名叫‘蓉儿’,哈哈,这下她爸可以想象自己是黄蓉她爹了,还挺大侠的感觉。

柚子:不好,黄蓉没妈,不吉利!

蓉儿妈:我希望死在他前面,死在后面的人命才苦.

柚子:那也不能死太早了。

蓉儿妈:那是命了,也许也难产死了…

柚子:呸呸!不许说这种话!

蓉儿妈:她爸要真能象黄药师那样钟情我一辈子,死了也值了啊…

柚子:滚蛋!她爸对你再好也不能死啊!孩子怎么办?臭丫头

蓉儿妈:人家黄药师照顾孩子也不错啊, 而且她有她的靖哥哥呢,我还是沉醉我的爱情里,哈哈

柚子:没关系,反正你家闺女她爹对你也没黄药师对黄蓉她妈那么痴情,所以我挺放心的,你死不了。:)

蓉儿妈:是啊, 咱还没有让天都妒嫉的资本, 所以没人要想收我,所以还是老老实实的在地上混着…

柚子:感谢平庸!

蓉儿妈:哈哈! 你是典型的好死不如赖活着!

柚子:我觉得平庸的活着就挺好!

蓉儿妈:那是没的选,如果给你选择, 一个是绝美的爱情, 但是短命. 一个是长命,但是没什么亮点… 我觉得会有不同的选择哦.

柚子:没有亮点可以制造亮点嘛! 短命了,青山就不在了。

蓉儿妈:让你选择, 就是说告诉你注定你长命,但是使劲制造亮点,也没造出来,就这么一生, 和给你安排一个唯美唯幻的爱情…你会选什么嘛.

柚子:当然选择前者,因为只要努力,就会有希望,有希望,就是亮点!

蓉儿妈:可是如果上帝已经跳出来告诉你了,别努力了,没希望了, 就这样平凡了. 你还努力吗?

相反,他可以给你安排个美妙的爱情, 那至少还有些希望…

柚子:没有那个如果,因为上帝不会告诉你的,你到死才会知道自己的一生是什么样的。

蓉儿妈:那倒是. 不过我觉得,凡是骨子里追求亮点的人, 如果这个如果发生了, 他们都可能会选择后者, 因为前者已经完全否认有亮点存在了.

柚子:真正热爱生活的人,生活中处处都是亮点。 你在给自己出这个选择题的时候,已经把自己的生活归入没有亮点的一类里了,这不好。

蓉儿妈:那就是下一个讨论题目, 亮点定义范围了.

......................

蓉儿妈:等我的孩子嫁了人, 从家里搬走了, 我要开个大PARTY, 好好轻松一下.

*********************

我真服了她了!

亮点之五:。。。

这两天经常有人自发的夸我,有夸我漂亮的,有说我发型好看的,有夸我苗条的,还有只是夸我generally 看起来不错的。今天一天就收到三个夸奖,不错不错。我自己这两天自我感觉也挺良好的,就累的跟破皮球的时候也觉得自己还挺窈窕淑女的,这绝对跟甩掉了4kg赘肉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我终于又看上去骨瘦如柴了。前几天真人兽我放了张十月初拍的照片,那时候老妈刚回国,我的减肥大业还没有开始,11妹看了我的照片竟然表扬我珠圆玉润,要知道这个词这辈子就跟我打过这么一次交道,那是在我有生以来最胖的时候。现在好了,我终于又是瘦骨嶙峋的我了。还是这样心里踏实!原来紧了的裤子又都松了,呵呵。

晚上到家,带挠挠出去散步,空气的温度应该正是黄金分割点,不冷也不热,漫天的繁星,璀璨迷人。路遇一条大狗,在挠挠屁股后面亦步亦趋了一大段,显然有点图谋不轨,但挠挠难得的没怕它,很拽的走自己的路,让它跟着去吧。那大狗跟了一段,眼看就要到达光明地段,看出自己的阴谋无法得逞了,就灰溜溜的走了。我对那失望的大狗,还真动了点恻隐之心,也不知这个时候还在街上游荡的它,是否有个地方可以安身过夜。唉!

懒人的累-2008年11月18日

我觉得我当之无愧算个懒人。

我的懒表现在方方面面,比如我基本上懒得做饭,做了饭也懒得洗碗,洗了碗又懒得擦洗厨房。偏偏我还是个比较喜欢干净整齐的人,尤其最恨厨房不够干净,于是最好的办法就是尽量少做饭。厨房不用的前提下,变的油腻的速度就缓慢多了。这很合我这个懒人的心性。

今天看见三丰子给我留言说,她每顿饭都要吃新做的,基本从来不吃剩的。话说我也有过每顿饭都是吃新出炉的那种神仙般的日子,最神仙的地方在于,这饭还不用我做,吃完了也不用我收拾,厨房总是干净的,我也不用担心饭的卫生和健康问题,不过这样的好日子当然不会经常有,今年我已经算是非常幸运了,足足神仙了六个月,所以现在虽然不神仙了,却也不敢抱怨,以免接到太多来自老哥的白眼。

当个懒人其实真是不容易的,懒人也要生存,还要在满足懒人能够继续懒的前提下,健康的生存,体面的生存,所以就要开动脑筋开辟懒人生存之道。

我的解决办法之一:买衣服从来不买需要干洗和熨烫的那种,衣服颜色基本上只有三个色系,深色,浅色和红色。这红色还是为了本命年新添的,以往只要两个色系就够了,脱下来跟同色系的衣服一起往洗衣机里一扔,放上洗衣粉柔顺剂,按两下按钮,等洗好了,抖巴抖巴挂起来了事。干了的衣服胡乱叠两下,就扔进衣柜里,下次穿的时候拿出来套在身上,既谈不上挺刮,也不至于太皱巴。对于一个朴素的科研工作者来说,我的衣着基本上是毫不起眼的随大流。我既听不到由衷的对我的打扮的赞美,也肯定不会有人在我背后指指点点说我穿的太破,这就是我在服装上的最高追求。

我的解决办法之二:逢周末有空的时候,反正也动用厨房一次,油腻总是油腻了,就索性一下子多做出些饭菜来,一盒一盒装好,有的冷藏,有的冷冻,全都封存在冰箱里。然后刷锅洗碗上上下下把厨房弄个干净,这厨房就至少一个星期,不用见油烟了。这些封存起来的饭菜基本上够我吃5-6顿,除了做饭的当天之外,一个星期每天能还有一顿现成饭吃,这顿饭一般来说都是午饭。早饭我现在每天早上吃点牛奶麦片,外加一个茶叶蛋,比老妈在的日子吃的还正规,这样晚饭就比较好对付了。有的日子我晚上回家就切上一大盘水果,三种以上,有的时候再加上两片全麦面包,切个西红柿,就算是解决晚饭了。健康方面来说,绝对低胆固醇,低盐,低热量,保证不会长love handle, 口味上来说,我本来就热爱水果,用水果当饭也不算委屈自己。加上我最大的好处在于不馋,基本上吃什么都觉得好吃,但很少有象怀孕妇女那样坐在一边对某种食物思念不已的时候。因为单身生活饮食难免单调,我每天还会吃点多种维生素和钙片鱼油之类,帮自己补充营养。这天天搞的就是全民健康的事业,自然是要从自己做起。

当个懒人,自然跟贪图享受有点千丝万缕的联系。我应该能算上个贪图享受的人。比如我能想的到自己会用的到的东西,我家里全都有。最典型的就是我的按摩椅,就只为了偶尔腰酸背痛的时候有两双机械手给我捶捶打打,我在家里添置了这件一年到头我也用不了两次的大家伙,非常占地方。害得我后来想买个跑步机都找不到地方来放置。再比如我虽然很少看电视,但我家里有两台电视,客厅一个,卧室一个,两台DVD, 两台卫星机顶盒。我客厅有套组合音响,然后又购置了个ipod的小音箱,闲置在我的床头柜上。大家都玩wii的时候我也买了wii, 现在自然跟它的其它兄弟姐妹一样,都闲置在我家的某个角落。我不耐寒,所以家里的取暖设备也非常健全,不同尺寸的暖气,电热毯,热水袋,热手宝,冷暖两用空调,从薄到厚好多条的被子,总而言之,最重要的是不能苦着自己。

为了免得经常洗衣服,我的牛仔裤多达近20条,长袖短袖款式相近的T恤,夹克类的也有相当的数目,内衣袜子类的就更是数不胜数了。虽然把我满柜子的衣服都加起来也比不上人家几件designer的衣服值钱,不过要论衣服的件数,我猜还是可以拿出来吓唬吓唬别的工薪族的。:) 前些天看见陈默在秀她的衣服,很是感慨了一番,觉得人家那样才是女人,看起来就是风韵十足,然后自己琢磨了一下要不要也购置几套时尚点的衣服穿,结果很快就又一次打消了这个念头。时尚的衣服伺候起来太麻烦,我还是只追求心灵美就行了,不可太贪,切记!

好了,我已经晒了富了,有小偷同志们要来我家光顾,我保证你贼不走空,而且没准贼不走空的情况下我还看不出丢了什么,没准以为自己随手掖在哪儿找不到了呢。:)

话说本懒人自从周末累趴下了,就一直没能爬起来。周一整整一天我就跟忘了充气的皮球一样,缺乏弹跳力。偏偏周一的工作还挺多,忙到挺晚才下班,到家努力拖着自己带挠挠出去走了一小圈,简单喂了她和我自己,洗漱收拾停当,就直奔了我的大床。但累的过了,躺下竟然睡不着,左右翻了几个饼子才如愿进入梦乡,这对我这个只要头和枕头亲密接触就会在第一时间进入梦乡的人来说,也是难得的痛苦经历了,失眠长达将近5分钟!

于是今天早上起床就比上刑场还痛苦了。闹钟响了一遍又一遍,我也snooze了一遍又一遍,一直耗到眼看快7点了,才半闭着眼睛挣扎着爬起来,半闭着眼睛洗漱,半闭着眼睛给挠挠打了她今天要喝的水,半闭着眼睛吃了早饭,然后半闭着眼睛去了火车站,一上车就立刻昏然睡去,再睁眼差点把自己要下车的那站错过去,真是一个险字了得。

其实本来星期二我是可以留在家里工作的。这是心照不宣的事,周二我的老板不上班,在家照顾孩子,我这一天也基本没会议之类的事,所以每周的这一天是有望可以免去舟车劳顿之苦的。但今天不同,我的导师因为出差的安排,他的私人助理问我,要不要把他跟我的例会改到周二,因为他其它的日子都已经排满了。见导师是我每个星期最重要的一件事,所以自然是义不容辞再不情愿也要同意改期,而且这一改,不光改了日期,还改了见面地点,这次的会议破天荒要在我们市区的办公室进行。今天早上我紧紧张张的把要讨论的内容改了改,整理了一番,抽空跑到明亮的博客去捧了几次人场,还跟暖姜互相鞭策了几句,以最快的速度把我的午饭解决掉,然后看时间差不多,就‘千里’迢迢打车去市区见导师。

可笑的是,到了那边,谁都没有见过他,我问了一大圈,不果,就壮着胆子拨了他的手机,他倒是很快就接了,一问才知道人家老先生正在印度出差,不知我这会议是怎么安排的,他和我都同样一头雾水。这个时候已经下午2点了,不用见导师,我倒是松了口气。难得到这边的办公室来一次,就去找熟悉的几个同事聊了会天,然后欣然决定,提早下班回家。

走在去火车站的路上,想了想到家后是直接奔向我的大床,还是按计划去健身房跑步,正犹豫间,看见了David Jones的巨大招牌。想起来我钱包里还有80块David Jones的购物卡,一直没机会用掉,平时总懒得为了花这点钱特意进城,今天既然进了城,又到了店门口,不进去花掉它有点对不住自己懒人的名头。于是暂时停止了睡觉和健身之间的思想斗争,跑进商店去为刺激经济做贡献。说实话真的不知道该买什么。在什么都不缺,而且不缺的东西每样都还富余的前提下,要花掉80块也不是件容易事。最后我决定买了个枕头,算是一次性把钱用光了,也不用自己再掏钱补仓,很是理想。枕头这东西我家里也很是泛滥的,不过这样的枕头我却没有,我以前在一个朋友家住的时候用过一次,非常舒服,叫做contoured pillow, 躺上去软硬适度,而且对脖子还有足够的支撑,当时就想着要给自家也买上几个。今天看了价钱,实在不是太便宜,所以只买了一个。心里多少对爸妈有点愧疚,不过他们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过来,等再过来的时候再买给他们也不迟吧。我负责推荐,老爸负责花钱好了。谁让我是啃老族呢。

看起来我累的时候,话痨病还是照犯不误的。其实今天本来是想写写善解人意是件多么累和多么不值的事情,谁知道一个神形俱散,就拉扯到枕头上去了。现在大力来扯回吧。

看见小胖妮留言给我说,让我试着体谅我的嫂子二马女士。因为她的儿子病了,她心情不好,她给我老妈脸子看,应该不是故意的。我看了这‘试着体谅’几个字,当时最突出的想法就是,最近我听这几个字听太多了。为什么总是我去‘试着体谅’别人呢?是生一个人的气更容易,还是‘试着体谅’一个人更容易呢?我也总劝老妈要体谅这个体谅那个,可是凭什么每次都是我老妈在体谅别人,别人谁来体谅体谅我老妈呢?这世道到底怎么才算公平?我跟我老爸,老哥都说过,让他们体谅我老妈,可是有用吗?还不都反过来是我妈体谅他们?我看什么事情只要牵扯到感情两个字,无论是亲情爱情还是友情,都没有完全对等的。总是一个人要比另一个人付出多些的包容,耐心和体谅。可是这让我很是气不忿儿!我现在看见体谅这俩字就头晕!当然了,其实,我现在本身就头晕,看见哪两个字都一样。:)

珍惜生命,远离体谅!

嘀嗒-2008年11月16日



















转眼Jacaranda已经开过了半季,年底又在眼前了。

最近家里收到的各个商场的打折广告,各色圣诞礼物已经铺天盖地的隆重登场。商场我因而是不大敢去了,一进去那种圣诞将至的气氛,总是让我难免感到局促。这一年,就这么嘀嗒嘀嗒的走近了尾声,回头看看,实在是缺乏成就感。

好多的日子,过得都有点浑浑噩噩的。好像每天都做了很多事,又好像其实什么都没做。

全球性经济危机,大家都人心惶惶。总抱怨贷款利息太高,汽油太贵,现在好了,利息下调了,汽油也便宜多了,我却又高兴不太起来。不管怎么说,还是一切欣欣向荣的感觉好。这两天的天气也配合着经济的萧条,阴云密布,寒风瑟瑟,丝毫没有夏日将近的迹象。

妈妈回国后,过得并不是很开心。老爸一天到晚四处出差,妈妈在家执掌家政,因人口众多,辛苦不说,还不怎么讨好。小泽子又病了,而且还是比较麻烦的病,全家上下都为此心烦。兄嫂二人为了这个还吵了一架,老爸老妈也无端落了嫂子的埋怨。老哥忙于生意,很少回家,嫂子天天在家抱怨负担太重,压力太大,老妈能帮的都帮了,还是要每天看一张不满意的脸。老哥的生意现在不好做,资金周转有点捉襟见肘,老妈看了我嫂子的脸子,跟我念叨念叨,要按以往,我都会立刻找老哥告状,让他去管教自己老婆,但现在实在不忍增加他的负担,只好劝老妈看在自己儿子份上忍了。老妈能忍,我却很难忍。这辈子最看不得的是别人对我妈妈不好,为了老哥我忍了,但我不知道自己能忍多久。

这个周末忙了很多家务。先是昨天请了WK来帮忙修剪园子里的树枝,为了酬谢他,自然是要下厨做点好吃的给他。请人帮忙做事,欠人情不说,人家做的不好,也不好挑剔。另外人家只管修剪,打扫清理的工作却也还是要我自己亲自动手,加上做饭洗碗的任务,前前后后足足忙了几个小时。等一切收拾停当,只剩下身心俱疲的感觉。

老妈回国后挠挠一直靠饼干和狗罐头度日,也真是委屈她了。今天去超市采购日用品,特意想着给挠挠买了几个羊心回来。中午做饭的时候就顺便煮了。煮好后拿了一个切了切,放在她的饭盆里,加了些汤,还没等招呼她,她自己就闻着味道跑过来,吧嗒吧嗒的一会儿功夫就吃了个精光。挠挠吃饭的声音,让我觉得自己很幸福。

一鼓作气把下周的饭做了出来,煮了12个五香茶叶蛋,炒了西红柿蛋炒饭,凉拌西芹胡萝卜,做了锅四季豆焖面,刷锅洗碗擦地,之后又是身心俱疲。想着自己昨天临时换上去的题图其实并不很对我胃口,就打算搜一个累趴下的女孩子出来给自己代言。搜图的时候看到一幅漫画。一个小女孩托腮坐在台阶上,等她心爱的人回家。画上有这样一句话:我一个人的时候并不孤单,思念一个人的时候才孤单。

乍一听觉得很有道理,后来想想又不然。其实无论是否会思念什么人,一个人的日子过久了,都难免会孤单的。或者说,一个人,总是难免要思念别人而使得自己陷入孤单,无论你思念的这个人,你是否知道是谁。(好拗口)

听说艾米如愿生了个女儿,我想来想去,还是去祝贺了一下。为她高兴是真的,至于别人怎么看我,随便吧。我喜欢'Time is a river'里的那句话:“永远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你自己,因为喜欢你的人不需要,而不喜欢你的人不会相信。”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在经过了这一场文字浩劫之后,我还会真心的为她有了女儿高兴。也许是我的潜意识里,不希望长久生活在对一个人的厌憎情绪中吧。

终于还是开车带挠挠去看海了。海边虽然离家只有五分钟的车程,但我平时更喜欢去附近的湖边散步,上次去看海,应该是好几个月之前的事情了。今天去的时候,已是下午6点多钟,天虽然还是亮的,但阴沉着,海边几乎见不到什么人。正是退潮的时候,沙滩一下子变得很空旷,海浪倒还温和,只轻轻的一下下拍着海岸,但不知怎的,还是让我有点海浪无情的恐惧感。挠挠则更是躲海水远远的,无论我如何召唤都不肯近来半步。

不同的人,不同的心境,看海,也会看出不一样的意味来吧?

Sunday, March 22, 2009

香饽饽-2008年11月09日

这个星期我突然之间成了香饽饽。

先是叶子她们组织了去Jarvis Bay度周末,租了个房子,一大帮人住,我因为算是这个帮会的成员之一,所以当然也受到了热情的邀请。我左合计右合计,最后还是给推了,因为我早就已经佳人有约了,临时改日子的不行。小甜甜同学对此大为失望,之前跟我央告了好几次,说姑姑你跟我们一起去吧,你不去我多没意思啊。这丫头嘴甜,一直管我叫姑姑,因为她跟Rita年纪差不多。其实我不去,相信她也能玩的挺好,但她这么央告我,我心里还是美滋滋的。呵呵,这点可怜的虚荣心。

然后是Lucy姐姐要请我吃饭。后来因为各种原因这顿饭推迟了,但被Lucy姐姐这么惦记着,也还是觉得真温暖。

再然后周四临下班的时候小甜甜问我,姑姑你今天几点走。我说也许5点吧,回家跑跑步去。她说,我心情不好,你陪我吃饭好吗?其实那天我没来由的馋的要命,为了克制自己的口腹之欲才想回家锻炼身体的,没想到这丫头撞了上来,于是一拍即合,一起去蜀香坊吃了我们最爱的川菜。我们点了水煮鱼,香辣羊排(别提多好吃了),还有个夫妻肺片,最后把我们二位淑女吃的差点站不起来。那个感觉,就一个字:爽!

周六早就约好了蜜糖燕子和胖柠檬一起去喝茶。之后去个瓷器展买东西去。胖柠檬是谁,估计大家都听过Lydia的大名,这丫头一直梦想着要当妈妈,梦想了好长时间,终于有孕了,到了现在,3个月基本已满,可以说出来让大家替她高兴高兴了。正好过几天是她的生日,我们就两喜临茶,一起帮她庆祝了。当然见面的时候没忘了我们最招牌的抱抱,这两个丫头抱抱的时候臂感都不错,呵呵。

我认识燕子其实是通过胖柠檬,但一旦认识了燕子,便一见如故。只是她们俩之间的渊源更流长一些,所以见面说话,经常会说到些我不认识的人。在去瓷器展的路上,这俩人叽里呱啦的聊天,我就缩在后座上左睡一觉又睡一觉,倒也算充分利用时间。:)

这个瓷器展去年就来过,也是这个时间,买了不少盘子,回来用了一年,非常喜欢,今年就又来补仓,把我喜欢的各式盘子又多买了几个,以免家里来客人的时候不够用。燕子和胖柠檬二位当然也买了,其中以燕子最大手笔,买了整套的高档餐具,据说这还是因为目前经济危机,不敢太乱花钱的局面。

晚上到燕子家坐了会儿,又约了别的朋友一起吃晚饭。总之到家已经很晚了,打开电脑上网看看,刚一上来就无数个朋友找我,不是msn就是雅虎,给我忙的这叫一个不亦乐乎。等麦片找我的时候,听我说正在跟n个人同时聊天,她恭维说,你真是香饽饽。呵呵,我这个香饽饽,当的可是真不怎么太容易的。:)

难得阴沉沉了一周的天气到今天放晴了,心情也顿时跟着开阔了起来。于是很多平时懒得做的事情也就都一件一件做了起来。先去了健身,然后换洗床单被罩,洗衣服,打扫卫生,然后还趁着天亮的时候带挠挠去我们最喜欢的地方散了个长步。

回来在网上碰到暖姜,这丫头在外面吃饱了喝足了,开开心心的跟我打招呼,炫耀了一下自己当日的菜谱,一下子就勾起了我的馋虫。我咬了咬牙,冲进厨房做了三个菜。这还是老妈回国以后我第一次正式开伙做饭,值得隆重纪念一下。



看上去实在是素了点,不过我这人基本就是素食主义者,虽然吃肉的时候挺香,但不吃肉,也不觉得不满足。晚饭难得吃了米饭炒菜,很心满意足。

晚上收到某大腕的QQH, 鼓励我说,有空多写写你的小酸文吧,我想了想,我现在过的太好,一点都不酸了,这酸文还真写不出来。流水帐倒是可以写写,算是给自己平淡的人生,留下一点痕迹吧。

毛毛雨-2008年11月02日

这些天天气不太好,时冷时热,但不管冷热,都阴沉沉的,有时还飘点牛毛细雨,弄得人身上湿湿粘粘,不怎么爽快。

生活中的亮点不多,没什么太开心的事,也没有太不开心的事。过去的一周一直为了某件事纠缠不清,虽然最后为此很是牵扯了一番精力,等事情过去,回头来看,却是利大于弊的。认识了一些新朋友,进一步认识了一些老朋友,重新认识了一些伪朋友,并终于认识到,偏见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而所谓的‘沟通’二字,在有些时候又是何其的艰难。试着坚持,又学着放手,对自己的个性,也算是一次比较严峻的考验和锤炼。

最近两个我最关心的人在闹别扭,问了问,其实也是沟通问题。先听了A方的一面之词,觉得B方非常可恨,于是立刻气势汹汹找B方去为A方打抱不平,没想到听了B方的一面之词,竟然好像比A方还委屈。于是又回来开导A方。最后利用了A方的善良,把B的委屈努力夸大了一番,使A产生了内疚感,于是决定不再跟B计较,和好如初。我松口气的同时,心里也不是不惭愧的。B方相对来说比较强势,也不是太善解人意,B的委屈,来自于他的刚愎自用,自以为是,但如果要说服B,要花费的时间口舌会很巨大,闹不好还会进一步伤害B的ego,把事情闹大,于是权衡之后,觉得A是突破口,只有说服了A,才能重现往日团结友好的祥和局面。最后我的目的虽然达到了,但这件事做得对A并不公平,所以我也开心不太起来。

联想到自己最近在网上闹得这一场争端,好像也是如此,只有弱势一方退出争执,才有可能回复平静生活。想来对自己最亲近的人,我都会选择比较软弱的一方去当突破口,就也难怪最后自己的事情,是这么一种方式了结了。

健身房跑了三个多月,现在腿如愿变细了些,胳膊如愿变粗了些,体力如愿变强了些,体重如愿降低了些,小腹也终于一平如镜,不由得替别人羡慕我。前两天去称了下自己身体的脂肪百分比,18%,据说算很理想了,基本达到了运动员的水平。开心之余,也意识到,降低体重的事情,到现在,可以告一段落了,所以要适当的用美食犒劳犒劳自己才行。

我发现了个很有趣的现象,只要我提到想把胳膊练粗壮一点,我身边的朋友的反应都是disapproval的。尤其是男性朋友,首先的反应就是,女孩子不是都该要细点的胳膊吗?练太粗壮了多不好看?QQ还威胁我说,你要是把胳膊练粗了,以后我们再出去玩,就不用替你背书包了吧?这让我多少有点气馁。不过胳膊粗壮有力些,很多事情自己就可以做了,离林妹妹的距离,就又遥远了些。所以权衡一下,还是应该坚持。男生们都喜欢女孩子柔弱无助一点,好显得他们比较强大,女孩子一强大了,男生就退避三舍了,比强大的女孩子更强大的男生太寥寥,我其实早已经因为个性过强而乏人问津,即便胳膊比麻花还细也没什么用处,有时候难免感叹,我要是来思宾就好了。

周五的时候去吃了MT的暂别午餐,她就要回家生孩子去了。整整一中午大家都围着生孩子的话题说起来没完,叶子还特意坐到MT身边,说是为了沾点喜气。

CC这两年在加拿大工作,上周为了参加妹妹的婚礼,特意飞回来一周,周五的时候在她公婆家办了个印度式party, 请了我和另一个同事参加,顺便catch up一下。一年多没见,她竟然没告诉我说她怀孕了,说是想当面说,这可真是让我吃了好大一惊。CC一直是个工作狂的,怀孕当妈妈的事情,竟然也落在她头上。

现在身边怀孕的人真多,又难免勾起了我想有个自己的宝宝的念头。看着人家肚子上鼓鼓的,我对我这个一平如镜的小腹,又有点骄傲不起来了。

习惯-2008年10月23日

习惯不好改,但又很好改。

喝茶喝了三十年了,这过去的几周不知怎的,就突然不喝茶了,改喝柠檬水。倒也不是因为柠檬水更好喝,也不是想把茶戒掉,只是两周多的时间,没给自己泡过茶而已。不是顽习吗?不是非茶不饮吗?

这两天冷的奇怪,明明都是10月下旬了,却不是凄风就是苦雨,再不就是凄风苦雨并进,令人非常不爽。有些努力要戒掉的陋习,在天气不好的时候,就又缠上身来,甩之不脱,又或者是根本不想甩脱,只盼着借这陋习取暖避风。说到底,一个习惯改不改的掉,要看时机,也要看一个人的意志力。

时机要靠等,意志力则不然。我的意志力一直是越来越走下坡路的,这下坡路比我的记忆力衰退的坡度还要陡峭不少。对自己望洋兴叹一下吧。

多面性-2008年10月19日

Rita近来运气不好,前阵子先是连着撞了两次车,第二次还是在修车之后取车回来的路上不小心撞了自家人黑蛋先生,幸好没有大碍;除此之外黑蛋的两只狗还跑丢了一次,俩人魂飞魄散的找了一大圈,还好,也是有惊无险;再就是出个门火车线出了问题,大半夜的转汽车再倒火车,然后又在火车上睡过了站,下了车半夜三更打不到计程车,怎一个狼狈了得。在eBay上卖了几条牛仔裤给一个人,对方接货后扯掉了所有的扣子,然后说质量不好要求退货,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这些倒霉事要跟最近的这件比,却又不算什么了。前两天Rita突然在msn上招呼我说:姑,黑蛋失业了,全公司200多人一起下岗。由此而来的很多并发症包括,要重新找工作,现在住的房子是公司给租的,要退房搬家,Rita和黑蛋预订12月在北京的婚礼也许需要推迟,几条狗也需要安置。Rita遇到这样的事情当然是哭鼻子了事,反正兵来有黑蛋挡着,水来有黑蛋去掩。 我听了这事当然也替她着急,不过还是忍不住骂她没出息,哪至于为了丢个工作就哭鼻子,然后又劝她,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性,丢工作现在看起来是个坏事,等找到工作搬了家,也许一切会比现在更好也说不定,如果需要推迟婚礼也不是不可行,总而言之没必要过于如临大敌。Rita看我如此‘居高临下’的说她,就把黑蛋搬了出来跟我对话,自己躲一边继续抹眼泪去。黑蛋表现的还比较镇定,不过也为Rita担心,说my wife has taken the news very badly. 我安慰他说:yeah, she is pretty useless,然后嘱咐他,如果Rita再哭起来没完,就把她发给我,由我来give her a lesson.

这么说其实也是为了轻松下气氛了。丢工作的事可大可小。经济繁荣的时候,再找个就是,不景气的时候就未必能这么轻描淡写淡而化之。幸好黑蛋运气不错,很快就有了新工作,而且一下子就是两个,各有利弊,要权衡选择一番。Rita经过几天的风浪,也突然之间豁然开朗了,觉得水来了其实用土掩就好了,不用动用自己的夫君,于是开始积极打包行李,并憧憬着不一样的将来。

Rita昨天跟我聊天的当口,没一会的功夫,计划就变了几次,包括什么时候搬家,在哪里找房子,狗怎么办等等,她跟我承认说,事情的确是有两面性,甚至是多面性,现在看起来丢工作的事情倒是给人生展示了很多的新可能性,只是应付起来多少有点眩晕感。

说起事物的两面性或者多面性,我在这方面是深有体会的。

比如说我现在逐渐完全适应了单身生活,这应该是好事,但也使得再次幸福成家的机会几乎成了泡影。单身生活的自由随意,有家的人是无法企及的。我的生活我做主,那是如何的快意。到了这把年纪,再去和陌生人重新磨合适应,在已经爱上单身生活的我来说,真的是想起来就头皮发硬了。所以爱上单身生活应该是好事,至少现在过得比一年前好多了,快乐平静知足,但也因此使生活进入了一个难以再进步的瓶颈期,想不想改变,我自己并没有答案。

******************************

今天在贝贝那里看到她转贴的柴子文的“谦卑,这是个关键问题”,很有感悟。遂留言说:

”我之热爱这个世界,很大原因是这个世界在理性之外还存在‘红布方格’这种道不明的美好情感。

小鸟飞过森林的感觉就叫谦卑--喜欢这句话,我觉得作者想说的是,在大自然面前,每个生命都如此渺小,而每个存在又都如此伟大,小鸟飞过森林的时候,会因为造物主的伟大和自己的存在而感恩,这种感恩,使一个人谦卑起来。

不知道对不对,不过我觉得,内心有信仰的人,都是谦卑的。”
**********************************

今天带挠挠去湖边散步,很热,阳光甚强,走了一会就头晕眼花,看挠挠也吐着小舌头气喘吁吁的样子,就不忍心了,于是打道返回,可惜走了一半,又发现把牵挠挠的带子丢了,知道是掉在路上了,又顶着太阳回去找,带子后来倒是找到了,只是这一番折腾,让我散了心神,无法再集中精力在正事上,就东张西望了一番,然后敲出了这么一篇东西,算是让我的手指也适当的放个形神俱散的假吧。

万事皆非偶然-2008年10月12日

你喜欢一个人的时候,这个人说什么你都能觉得有道理,没道理的也能给想出道理来。当你不再喜欢这个人了,TA再说什么你看着都有问题,句句都是问题,段段都有漏洞,篇篇都逻辑混乱不知所云指鹿为马。是文章变了?人变了?还是自己的眼睛变了?心变了?

Master 乌龟说了:万事皆非偶然。

所以有些事情的发生,总是有其原因的,是好是坏,也不是一时半会可以看得明白。有些人一直以为自己洞悉了人生,觉得世人皆醉TA独醒,其实这样的人倒往往是醉的最厉害的。承认自己糊涂的人,未必一直糊涂,说自己永远清醒的人,也许从来就没清醒过。

都说别人好面子,太在意输赢,其实说别人在意输赢的人,往往比对方更在意输赢。

都说打架不好玩,但爱看打架的可是大有人在。如果靠不断制造争端来提高点击,这样的日子有点象每天搭台唱戏给人看一样,看的人不花钱,演的人有苦说不出也不一定。

都说自己是为了正义,但支持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却总都是悦耳的, 无论这声音说的是对是错。

辩论场上,最怕的,不是对手说了什么,而是身后打着支持者旗号的人,给自己放暗箭。

辩论场上,最累的,不是对手说了什么,而是时刻提防着对手身后的人,向对手放暗箭。

要是为了推翻一个政府,也许你需要连结所有同仇敌忾的力量才能进行,但要坚持一个真理,只要自己一个人就可以了。

但往往,你虽然可以说,对方却可以选择不听。跟不讲理的人讲理,这个讲理的人也该被打板子。可是骑虎难下的滋味,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可以是为了面子,也可以是为了朋友,或者仅仅是为了自己心安,再或者就是为了把一件已经开始的事情进行下去。

有些事情没有对错,只是彼此相容与否的问题。我们今天在争执不休的也许并非输赢,而是对错,但谁又能说,对的就一定对,错的就一定错呢?任何事物都是发展的,今天错的,明天也许就对了,今天对的,过几天就变成了错的。道理这东西,也并不是永久保鲜的,问题是什么时候过期,大家意见不一罢了。

为什么人类越进步,善良,道德这些东西,就被越来越贬的一钱不值了呢?我们是真的在进步,还是实际上退化到了只以成败论英雄,弱肉强食的蛮荒时代了呢?失去了情感,良心,这个世界会是什么样的温度呢?爱你的国家,该怎么爱才没有错?

乱打两句-2008年10月11日

老妈回国10天,我瘦了5斤。

其实也没虐待自己,只是没人天天催着我多吃,把各种各样好吃的东西送到我嘴边来,我的食欲就打了折扣。营养上还挺均衡的,每天水果吃的不少,牛奶鸡蛋也都吃,还吃了几片肠,算是有点肉类。健身房隔天去一次,写论文写烦了就带挠挠到水边走一圈,大概半个多小时,也是挺好的调剂。

今天做了炒饼,菠菜鸡蛋炒的,好吃,一张饼打算分两顿吃,但吃完没饱,权衡了要不要再吃点,又怕明天不够一顿了,还要再做,于是就跟老爸顺口发了这个牢骚。老爸说:喝点水,撑起来就好了,免得你长肉。这就是爸爸和妈妈的不一样,这要是妈妈听说我没吃饱,肯定会说,你把剩的都吃了吧,看你本来就不胖,多吃点没事。明天不是还有速冻饺子吗?我不用她说,也知道她会这么说。我想了想,觉得还是爸爸的建议比较可取。速冻饺子我得省着吃才行。:)

这个星期跟艾米那里辩来辩去,说实话真是觉得挺无聊的。有朋友为了停战已经跑那边道歉去了,我干脆也去道歉算了,对不起,我不该跟不讲理的人一般见识,您饶了我,别再在您那高爆光博客里给我扣帽子了行吗?呵呵,这么说肯定不好使。 我得承认自己脑子不好使才行。要不然人家隔三差五的把我挂起来议论两句,我还真怕有狂热粉丝做个小人写上我的生辰八字每天拿针扎着,那我还有好日子过吗?我这有点自己吓唬自己,我知道,不过总被人象文革似的扣帽子,杯弓蛇影一点也正常。

我现在是真后悔了,在自己博客里乱七八糟什么都说,但愿我可别被名人捧出名了,要是谁愿意搞人肉搜索,我还不立刻就被放砧板上?人家名人自己是很聪明的,一向都很注意隐姓埋名,我哪知道自己会有这一天?现在才知道自己好较真的个性也会给自己吃个大苦头。

人都是吃着教训过一辈子的。

有风吹过-续-2008年10月08日

第四:艾友友在艾园跟贴里说凡是反艾米的,都‘亲政府’,还以你举例,你怎么看?

答:艾友友这次以‘孤草’举例,洋洋洒洒写了两大段来论证她观察到的一种“有趣的现象”。我今天写论文写的脑子有点累了,正好来跟艾友友讨论讨论她的那些论据是否可有确实出处,而那些论据,又是否可以支持她的所谓论点。这个因为我需要做一些考证工作,要转贴一些以前的跟贴,所以占据篇幅较长,所以单立一篇来写。这也是受新浪百度的发帖长度限制。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长叹一声。

下面是艾友友的原文:

“早就观察到一个有趣的现象:凡是反艾米的,都轻重不同地亲政府.
1.孤草:
地震发生后,艾米贴了一些为地震遇难孩子说话的文章,大家谈论问责的事,她是反对问责的一个,说现在不是问责的时候.她后来的解释是她对政府不抱希望.但是你不抱希望就不抱希望,你现在不问就不问,有什么必要出来反对别人问责呢?
后来她暴露出她也参加过今年上半年的游行示威,她的理由是保护奥运火炬.问题是保护奥运火炬是各相关城市警察的任务,你又不是警察,你有什么权利执行警察的任务呢?
历史上的学生运动,进步运动,都是反政府的,还没有哪个亲政府的游行示威能作为进步的或者为自由而战的运动载入史册.
地震之后,毒奶粉事件之后,她有没有去游行?肯定没有.
她说艾园开博是为了正义,而她只是为了排遣寂寞,仿佛她是一个不过问正义的人.但这次她这么积极地支持小泥山和HAIRYCAT等人,那又是为什么?难道是为了排谴寂寞?
这说明她还是关心"正义"的,只不过她脑子糊涂,支持的并非正义.

对于孤草,还要补充一点,她在奥运会的问题上,也是亲政府的立场.当艾米说政府为了办奥运,恨不得把裤子都卖了时,她出来说支持办奥运,既然裤子都卖了,那也只好开奥运了.
这不是本末倒置吗?如果办奥运影响普通人民的生活,那就办得不对头,就应该改正,哪里有既然已经错了就错到底的道理?只能说刚好政府卖的不是她的裤子,所以她有心情支持.
在这一点上,那个红豆豆跟她是一个观点,红豆豆写诗怎么样,我不知道,但她写过一篇文章贴在海外原创,主题就是奥运办得值,虽然花了很多钱,但提高了中国的形象(大意如此).
如果这两人现在国内,如果她们的裤子被政府卖了,如果她们的房子因奥运被政府强行拆迁了,如果她们县的水被调到北京为奥运服务去了,如果她们的孩子因为吃三鹿奶粉得了结石(据说三鹿奶粉的事早已发现,但政府为了奥运,压下去没让暴光),她们还会不会这么"潇洒"地支持奥运?
在这一点上,汉代蜜瓜倒是比孤草等人头脑清醒一点,写过几篇文章批评奥运太浪费,不如把这些钱拿来救助那些贫困地区的孩子.”

艾友友在她提到的那个她观察到的现象下,直接提到‘孤草’,虽然并没说‘以孤草为例’,但考虑到艾米/艾友友一向主张并且强调发表一切论点都要有论据支持,我姑且认为,她后面说到的关于孤草的这两段,是用来支持她观察到的这种现象的。这应该是符合普通人的逻辑的,但至于是不是符合‘艾氏逻辑’,我可不好说。我只能用普通人的逻辑来理解这两段话,因为‘艾氏逻辑’是艾家不传之密,我们这些不喜趋炎附势的人,是无法得其真传的。

但说也怪了,这按照普通人的逻辑来看这两段话吧,就怎么看怎么有问题。这长长两段论据里,既没说孤草如何如何‘反艾’,也没说什么什么才叫‘亲政府’。按照艾家的常规,无论说什么,都要先下个定义的,这次艾家友友女士怎么就把定义这茬忘了呢?而且对人家孤草同学以前的发言,不是擅自曲解(说孤草反对问责,这是歪曲事实,有跟贴为证),就是张冠李戴(说孤草对政府没信心,但孤草没说过这话,倒是艾米说过一句,对有些问责,能不能问下来,她没有信心,也有跟贴为证),还节外生枝(说反艾就反艾吧,把红豆豆拉出来干嘛?看着人家在城里也名声响亮,想借此拉响新一轮战役来为自己提高点击吗?),另外还废话连篇(后面再详述)。这可真是让人大跌眼镜,艾家那么出名的逻辑严谨,滴水不漏,怎么这号称艾园博主的艾友友,发个帖子满篇都没逻辑,到处都是漏洞呢?

下面一段一段来讨论:

“地震发生后,艾米贴了一些为地震遇难孩子说话的文章,大家谈论问责的事,她是反对问责的一个,说现在不是问责的时候.她后来的解释是她对政府不抱希望.但是你不抱希望就不抱希望,你现在不问就不问,有什么必要出来反对别人问责呢?”

这个我就不多说了,把我以前的帖子直接转过来,就能证明艾友友女士是不是在这里闭门造车,无中生有,扭曲事实,张冠李戴了。

5月25日,艾米的‘出国,留国与爱国’的主贴下的跟贴节选(因篇幅所限,愿意到艾园的草坪上去考古的,不妨找到那个帖子出来看看):

************************************************************

歌儿:

关于什么时候问责的这个问题,我没有标准答案。我只是觉得当国家陷于患难之中的时候,很多人不但不伸出手来援助,反而在一边说风凉话,指责这个指责那个,很令人讨厌,而且好多都是马后炮,事后诸葛孔明。:)

......

我觉得大家真正冷静的反思之后,问责是必须的一个部分。这种问责,未必是政府杀鸡给猴看的问责,也未必是杀几个替罪羊以安抚民心的问责,我所说的问责,是大众的舆论导向。

这个国家的管理中有很多的问题,我觉得要靠社会舆论,大众问责来改进,也许我看得角度不对。但水能载舟也能覆舟的道理总应该是对的,一个国家总是不能犯了众怒,而如果这个政府对所发生的这些惨剧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觉得大众不该接受‘杀鸡’‘杀替罪羊’的恐吓或者安抚,要有人站出来说话,要问责,要让大家知道谁该承担什么样的责任,而该承担的人如果不承担,就会有‘众怒’。这是我所说的问责。

我虽然不知道什么时机问责最好,但我觉得应该不是现在,现在仍然余震不断,很多人仍然无处安身,防疫也是最迫切的时候,这个时候政府的重心大部分放在救援上,这是我们作为一介平民应该支持的。但我相信,问责的时机,应该在不久的将来就会到来了。

很愿意继续探讨这个问题,假如你也感兴趣,并且跟我看法不同的话。如果没空理我,我就回自己地盘反省去了。:)

艾米:

回复歌儿的评论:
说实话,我对问责能否成功没有很大信心,所以我的贴子里基本没提问责的事.我只在说我自己想弄清楚,我也呼吁各位父母更加重视子女的安全,这都是我们力所能及的事,所以我说说.

至于问责,在我看来,只要说的是事实,什么时候说都是对的,什么人说都是可以的,无论TA捐款没捐款,出力没出力,如果TA说的是事实,那就是在出力,有可能比捐款的力还大.但如果不是事实,那就什么时候都不该说.

问责怎么会影响救灾,这是我一直没搞懂的.最开始那几天,当有人提到校舍倒塌应该追查建筑局,建筑设计师,建筑商的责任时,就有人说这话说得不好,会伤救灾军民和温总理的心的.

但是谁也没提救灾军民,更没提温总理,他们在灾区救灾,哪里会有时间上网?怎么会伤他们的心?再说,救灾军民和温总理根本不是建筑局,建筑设计师,也不是建筑商,为什么追查这三种人就会伤救灾军民的心呢?

事实是灾区遇难孩子的父母早就开始问责了,校舍倒了,孩子死了,你叫他们现在暂时不问责,等灾后重建搞好了再问责,人家会答应吗?

......

歌儿:

回复艾米.的评论:
关于倒塌校舍的问责,我同意你的观点。。建筑商之所以可以造那种危房,是有他们存在的社会基础的,我要问的责,是提供了这些建筑商生存土壤的这种制度。这些责,跟你一样,不知道是否可以问责成功,但一定要问,只是不是现在而已。:)

艾米:

回复歌儿的评论:
你说的这个责,恐怕灾区重建之后也问不下来:)如果你在国内网站上问,说不定还把你给问进去了:)即便是国外网站,也很难说.有个人经常在德国报纸上发表攻击(?)中国(政府?文化?人民?)的文章,结果被很多华人威胁恐吓骚扰,现在已经宣布停笔了:)

艾友友说得对,现在已经开始第二次文革了,只不过是国际性的.以前是写大字报,现在是写网文,最根本的相似之处就是大家都是在爱国,但非主流的人已经不敢讲真话了:)

歌儿:

回复艾米.的评论:
这个说到我心坎里去了。这是我所想的问责,可惜有很长的路要走。但总是要走,要敢说真话,但还要学会保护自己,挺难的。:)

我觉得,地震是一方面,还有很多的别的天灾人祸,如果不治本,我们就很可能总是在亡羊补牢。

************************************************************

“后来她暴露出她也参加过今年上半年的游行示威,她的理由是保护奥运火炬.问题是保护奥运火炬是各相关城市警察的任务,你又不是警察,你有什么权利执行警察的任务呢?”


首先,这个‘暴露’,用词就非常不准确。暴露一般都是指某些属于自己的秘密在自己不愿意的情况下被别人发现,而我早在要去参加保护火炬的活动之前就发了一篇文章分析了自己去保护火炬的原因,从堪培拉回来以后又专门写了一篇博客汇报了那次的见闻,我还自己在艾米的博客主动提到过我参加了保护火炬的游行,这怎么谈的上是‘暴露’呢?艾友友女士就算 阶级斗争这根弦绷得很紧,也不能忘了‘逻辑’‘定义’这些至关重要的东西吧?:)

其次,保护火炬的确是相关城市警察的任务,但市民一向都是协助警察维持治安的,脱离了市民协助的警察,那还不成了飞不起来的鸡了?我虽然不热衷于体育运动,但奥运精神我是支持的。无论奥运在哪个国家召开,火炬传递这个工作都应该受到保护。只因为是在中国开,难道奥运火炬的传递就该受到阻挠吗?这是哪家的理?我去支持奥运火炬的安全传递,又犯了谁家的错呢?:) 如果火炬传递现场密布的都是伺机阻挠火炬传递的藏独分子,而没有我们广大尊重并保护奥运精神的人来烘托良性气氛,那正义又何在呢?

“历史上的学生运动,进步运动,都是反政府的,还没有哪个亲政府的游行示威能作为进步的或者为自由而战的运动载入史册.”

这个要不就是我没理解艾氏逻辑,要不就整个是句废话。谁要被载入史册了吗?孤草说过想被载入史册吗?一介草民,做点自己觉得正确的事情,支持一下自己认为该支持的活动而已。至于保护火炬的活动,为什么就算‘亲政府’,艾友友这里没有给出她的理由。在我看来,保护奥运火炬的安全传递,是支持奥运精神,这跟政府,一定要搭上届吗?这可真是应了黄颜那句话了:政治来了,门板都挡不住。

“地震之后,毒奶粉事件之后,她有没有去游行?肯定没有.”

不知道艾友友是凭借什么做的这样的论断呢?而且再一次证明了,艾友友女士发言,有时候也是非常空洞的,只有断言孤草肯定没有在地震后,毒奶粉事件后参加过相关游行,却没有给出她如此论断的任何理由。那么她有没有理由呢?估计又会说是:‘目力所及范围内’,‘没见’之类的话了吧?呵呵,咱要游行,谁敢上您家的私家草坪上游行去呢?还不被您给骂将出来?但因为您老‘没见’,就断言孤草同学没去游行,这逻辑好像。。。有点唯心啊?:)

"她说艾园开博是为了正义,而她只是为了排遣寂寞,仿佛她是一个不过问正义的人.但这次她这么积极地支持小泥山和HAIRYCAT等人,那又是为什么?难道是为了排谴寂寞?
这说明她还是关心"正义"的,只不过她脑子糊涂,支持的并非正义. "

我不记得自己说过‘艾园开博是为了正义’了,我这人话痨,每天说话那么多,不记得也正常。艾米不是‘码字为知傻’吗?这个我一直都是知道的,如果我说艾园开博是为了正义,我想不起来应该会是在什么上下文的环境里说的,不知道能否麻烦艾友友女士给个出处?艾米一直以来是怎么教导你的,说话要有出处,你怎么就不长脑子呢?唉!

我开博的初衷是为了排遣寂寞,这可是一点错都没有。艾友友写了这么半天,到现在我才看见这么一句无懈可击的话,真是让我眼前一亮啊。可是,我排遣寂寞,和我‘仿佛不过问正义’,这两方面有什么必然联系呢?艾友友的这‘仿佛’两字,根据又是什么呢?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不过问正义了呢?艾友友女士我真是不能不说,您这个推断实在是太空中楼阁了。我不但是关心正义,我还要在那关心两字前面,再加上‘非常’两个字。您举了小泥山和hairycat这两个例子,说我支持她们,我回想了一下,我其实一直都劝小泥山和hairycat同学别去艾园跟贴,她们去了,是她们自己的决定,但我也不认为她们去跟个贴,就跟正义有了什么太大的冲突,毕竟你们骂人在前对吧?要按照我们对正义的理解吧,骂人就是不正义的,有理说理,你骂人干嘛呢?你要说骂人是正义的,我也没法跟你讲这个理,不是说了吗,现在博客跟贴法案还没出台,公婆都有理,至于什么是正义,你说了算吗?你们要在自己博客搞一言堂,我也可以,不信我在我博客搞个民意测验,问问大家你们骂人对不对,看看大家怎么说? 至于到文学城意见区去呼吁对小泥山和hairycat解封,我自认为也并非不义之举。如果你们家只有黑白两种颜色,谁要是到你们家摔个花盆你就要送人家去吃枪子,我只能说,幸好这个世界不按你们家的家法来运转。在我们的世界里,这世界上,黑白之间,还有深灰浅灰,黑白之外,还有五彩缤纷。人家不过是到你那里跟贴而已,咱先不说唐美眉长篇大论论证跟贴是不是合法权益,就算跟贴不是合法权益,那么博客跟贴违法吗?违了什么法?被封IP,所有的跟贴被删,是不是属于处理不当?处理不当该不该呼吁重新量刑? 呼吁适度量刑不正义吗?你说不正义,你说了算吗?

“对于孤草,还要补充一点,她在奥运会的问题上,也是亲政府的立场.当艾米说政府为了办奥运,恨不得把裤子都卖了时,她出来说支持办奥运,既然裤子都卖了,那也只好开奥运了.
这不是本末倒置吗?如果办奥运影响普通人民的生活,那就办得不对头,就应该改正,哪里有既然已经错了就错到底的道理?只能说刚好政府卖的不是她的裤子,所以她有心情支持.
在这一点上,那个红豆豆跟她是一个观点,红豆豆写诗怎么样,我不知道,但她写过一篇文章贴在海外原创,主题就是奥运办得值,虽然花了很多钱,但提高了中国的形象(大意如此).
如果这两人现在国内,如果她们的裤子被政府卖了,如果她们的房子因奥运被政府强行拆迁了,如果她们县的水被调到北京为奥运服务去了,如果她们的孩子因为吃三鹿奶粉得了结石(据说三鹿奶粉的事早已发现,但政府为了奥运,压下去没让暴光),她们还会不会这么"潇洒"地支持奥运?
在这一点上,汉代蜜瓜倒是比孤草等人头脑清醒一点,写过几篇文章批评奥运太浪费,不如把这些钱拿来救助那些贫困地区的孩子.”

这一大段罗里罗嗦东拉西扯的文字,我就不一句一句讨论了。反正前面说了那么多,大家也能看出来,我们的艾友友女士,说话的逻辑性水平如何了。我就再转贴一下当时我自己的跟贴,来说明一下我的观点。

在8月19日,艾米的‘莫把趋炎附势当爱国’的主贴下,相关的跟贴:

************************************************************

艾米:

国内办奥运,真是有种心酸的感觉.就象一个封闭太久的乡村,从来没什么大场面的狂欢派对,突然有人叫咱们村办个球赛,真是觉得太有脸面了.

于是村长动员,说有大地方的人要来咱村了,咱们得勒紧裤带,好好在人面前显个脸.于是家家行动,倾家荡产,恨不得连裤子都脱掉卖了,家里死了人也顾不上治丧带孝了,就那么鞠躬尽瘁,打扫出一块干净地方,把流鼻涕的孩子全藏起来了,把老弱病残全赶出村去了,只留下最漂亮的女孩子,恭迎大地方来的人...

狂欢是狂欢了,但那是大地方的人和村长以及漂亮姑娘们的狂欢,当大地方的人说了一声"好"的时候,全村人都长出一口气:"死了也值了!"

歌儿:

哈哈,俺也这种感觉!

不过吧,什么事情都有第一次,俺小时候住的地方,有辆汽车路过,孩子们都跑到马路上去看稀罕。时代在进步,以后咱村子里再有这事,大家也就见怪不怪了,呵呵。

不管怎么说,俺也是俺们村的,俺村有这种大事,俺也跟着高兴。火炬俺也去看了,还打着俺村的旗子去看的,有人要给俺村的大事捣乱那可不行,俺村为了办这事好多人裤子都卖了,再捣乱还让俺活了不?

************************************************************

我的观点很明显,这要是政府征求我的意见了,问我奥运该不该办,那按照我的拙见,我觉得不办的好,为了办这个奥运搞得不少人是民不聊生,我觉得不值得。但政府征求我意见了吗?征求艾米/艾友友的意见了吗?好像是没有。我们在政府面前,不过是草籽一般大的草民,即便写出个红遍大江南北的‘山楂树之恋’又如何,不是也干预不了政府办奥运的决定吗?

干预不了怎么办?奥运要办,已经办了,你在自己家里拿个高音喇叭喊破嗓子,说你反对,谁会理你?奥运无论该不该办,那都是咱中国的事,既然办了,我改变不了,我就得尽我的绵薄之力尽量让它办好,如果办好了,中国的经济受到了促进,那些卖了裤子的人,才有希望尽快重新穿上裤子,而且没准能穿上的还是新裤子。这是本末倒置吗?

这里谁精通政治,历史,宏观经济,微观经济吗?就算精通,办奥运对一个国家的经济是好是坏,在开奥运之前,谁敢断言?凭什么断言?不知道艾友友你是不是这方面的专家,我也不知道红豆豆是否这方面的专家,但人家有论点有论据的论证奥运花钱很值,你要是觉得不对,不妨也有理有据的去反驳一下,讨论一下,躲在自己博客里说人家脑子不清楚,这就说不好到底是谁脑子不清楚了。

有风吹过-2008年10月08日

有时候一页书能不能彻底翻过去,自己说了不算的。

这不,我都说跟艾米这一场隔网相遇的缘分,算是尽了,把这场缘分当成一页书翻过去了,就不想再翻回来。我有我的生活,这一页过去,还有很多页别样的精彩,又何必跟一个本不知姓什名谁的网络ID纠缠不清呢?我以为我想明白了,这一页就可以翻过去了,但无奈总有风吹过,偏偏就要把我这本书,翻回到这本来已翻过去的陈旧一页。

我试过好几次翻过这页,无奈风总不止,可见我与这页书的缘分还未尽,只是由很久以前的一场良缘,逐渐变得不那么很令人愉快了。

这些日子有些挂在艾米家草坪上的展览涉及到我,总会有朋友看了,就想到通知我一声,说你也去看看吧,说你呢。我看了,觉得这些提到我的展览内容吧,不怎么符合事实。鉴于这些展览是挂在人家家里的草坪上,我有观看权,却没有撤除展览权,为免于某些对事实真相并不完全了解的读者被误导,我想来想去,觉得还是有必要澄清一下。

当然了,至于澄清事实的必要性,我以前是不知道的,总觉得清者自清,风总会过去,这一页终有风化作古的一天,那些往别人身上乱扣帽子的人,早晚有一天会玩累了,然后去找点别的事情来玩玩。知道我的朋友,总是知道的,不知道的呢,估计也不知道‘歌儿’姓什名谁,我就算出来澄清,人家也未必会花那个时间来看我办的展览,所以也许这根本就是一件多此一举的事情。所以虽然这两天一再有朋友发信给我,说你要是不澄清,就一定会有人误会你,我也没太多虑。不过今天中午,倒是红月给我的一通电话,让我改变了主意。

红月是我的老朋友了,以前推荐她看‘山楂树之恋’,她看了以后说还行,但并没因此就象我一样迷恋上艾米的文字,艾园的跟贴什么的,就更不看了。这些天艾米在自己的草坪上跺脚跺的比较使劲,她家那毕竟是名人的草坪,跺起脚来回声很大,传的很远,连红月都听见了,以为出了什么大事,遂赶去看了一眼,结果发现好几条跟她老友有关的负面展览,吓了一跳,于是打电话来的时候就特意问起这件事。我在电话里大概说了一下,说完之后,突然觉得,既然红月会打电话来问我事实经过,那么难免还会有别的朋友,不明个中底细的,因为这些负面展览对我的人品产生质疑。那些朋友看我在自己博客里一声不响,没准会觉得我是心虚默认了也说不定。

这么一想,就觉得澄清的必要性还是很大的。清者并不是一直都自清的。我既然知道了这事,就该给自己个机会把该说的,想说的,说清楚。至于这件事会不会因此继续下去,这一页会不会就此更难翻的过去,我想过了,不知道。不过我既不是怕事的人,也不是死要面子的人,该我承担的我会承担,以后怎么发展,我听天由命。人这一辈子,都难免做点无聊的事,如果都只做有意义的事,那还不都成了许三多了。许三多可爱吗?可爱,但我不想做许三多。:)

整件事情说来话长,我想还是就几个曾经收到过的朋友的疑问来重点澄清一下好了。

第一:为什么艾米/艾友友现在都叫你‘孤草’了,‘歌儿’这个ID真的是她给你起的吗?

答:至于艾米/艾友友现在为什么用我的旧ID‘孤草’来指代我,我并不知道。我改了ID,因为已经不喜欢‘孤草’那个ID了,那个ID总让我想起一段不太开心的日子。我改了ID,艾米/艾友友是知道的,我还用‘歌儿’这个ID在艾园跟艾米/艾友友交谈过多次,所以应该不是不知道我已经不用‘孤草’那个ID了。至于她们这么做的原因,我既然不知道,也不愿意妄自揣度。

关于歌儿这个名字,灵感真的是来自于艾米。她有次提到让黄米指认常去艾园的一些姐妹们的头像,认到我以前的头像,他就说'girl',用太奶奶的中式注音就成了‘歌儿’。我当时正好想换了以前的ID,觉得叫‘歌儿’很好听,所以就一时兴起注册了这个ID。听有人说,她们现在不叫我‘歌儿’,而叫‘孤草’,是因为‘歌儿’这个ID是艾米‘御赐’给我的,现在我既然已经被‘逐出艾园’,当然也就不该再叫‘歌儿’了。 我不知道艾米/艾友友是不是真的这么想的,我觉得应该不是,因为这所谓‘御赐’ID的事情,既然并不是事实,即便旁人不知道来龙去脉,艾米总是知道的。首先艾米从来没说过,孤草,你以后用‘歌儿’这个ID如何?而且就算说过,也谈不上‘御赐’ID给我,顶多是给个建议而已,采纳与否,要我自己决定。她既没有权利‘御赐’我一个网络ID,也没有权利剥夺我的某个网络ID。对看上去颇通权益法律的艾米来说,这么浅显的道理,她不会不懂的。

至于我,现在既然已经决定远离艾园,‘歌儿’这个ID还要不要继续用,我自己全权做主,应该没有谁有权利干涉指责。支持我的人,自然会支持我使用自己喜欢的ID,支持艾米的人,我想应该会支持艾米‘不干涉别人活法’的理论。所以我到现在还没听谁跟我说过让我别用‘歌儿’这个ID了,可见大家都还是比较明事理的。 当然了,如果真有不明事理的人来跟我说这句话,我倒也不担心。我自然也有噎人的话等着。都是女孩子嘛,噎人的话,谁不会说几句呢?呵呵。

第二:你说你不反艾,艾米说你反艾,你到底反不反艾?

答:我还是那句话,我并不反艾。 我不反对艾米捍卫她自己的活法(当然是在不伤害无辜的前提下),支持艾米为国内弱势群体说话,支持艾米充分发挥自己的语言天分,多写出一些好看的故事来。但我不赞成艾米/艾友友在自己的博客骂人,骂人是我不能接受的,所以我才选择离开。

我既没干涉艾米的活法,到她的博客去对她指手划脚,也没煽动过我的朋友们去她的博客捣乱。我的朋友去她博客发表评论,因此就被封了IP,我觉得处理过重,到文学城意见区去请网管了解情况酌情解封,能算上‘反艾’吗?那当艾园的评论功能被关闭时,我在意见区呼吁网管尽快恢复艾园的跟贴功能,也算是‘反艾’吗?

‘反艾’这两个字涵盖面太广了,我反对的,只是她对读者大骂出口而已。

在我眼里,博客虽然相对来说是私人领地,但假如说你站在自家院子的草坪上大声骂街,周围的邻居听见了,也是干扰了周围邻居的自由的。博客这种展览吧,每家和每家办起来规矩不一样。大多数人家在博客草坪上办展览,都是允许人家走到草坪上去看的,关于展览有什么疑问,也好走近了交流交流。艾米家草坪的展览呢,以前也是欢迎大家踩上去的。艾米还专门写过‘艾园跟贴tips’,说只要不是她不欢迎的‘各打五十大板贴’,‘开道德法庭贴’和‘批评艾米写作手法’的跟贴,她都欢迎,尤其是欢迎讨论贴/辩论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个规矩好像变了,很多不属于那三大类的讨论贴/辩论贴也遭了痛骂。我不知道艾米后来是否又专门发表过声明不让大家跟贴了,反正我那天倒是看见黄颜出来说了一句:博客就好像别人的私人草坪,你可以看,但你没有权利踩上去,除非受到了主人的邀请,否则要是踩上去了,就是干涉了人家的活法,影响了草坪主人的合法权益。而这博客跟贴,就被比作‘踩上别人家的草坪’。

关于私家草坪的说法,我同意,的确不能随意践踏,把博客比喻成私家草坪,我不反对,反正不过是个比喻而已。但博客跟贴到底象不象私家草坪,这个目前好像还没有一定的说法。假设这个比喻成立,只要一篇博文的跟贴功能是开放的,那按照这个比喻,自然是主人不反对大家踩上他家的草坪,否则为什么不干脆关闭跟贴功能呢?如果要怪现在博客的技术还不过关,无法选择性开放跟贴功能,那么在现有的条件下,既然跟贴功能是对大众开放的,博主对一个礼貌跟贴但持观点和自己不同的人大骂出口,我认为是有违主人之道的。既然现在没有博客跟贴法案,艾米的博客也没在门帘上说,除某某某,某某某外,别人请勿跟贴,那么跟了贴的读者,就不算未经邀请踏上别人的私家草坪,在礼貌跟贴后,也不该无辜遭受辱骂。当然了,艾米有句话:我在自己的博客骂人,我没违法乱纪,你能把我怎么样?我觉得她这句话说的也没错,这世上并非任何事情都公平,法律还是有很多漏洞的,因为没有博客跟贴法案,所以现在的博客,既做不到全面保护博主的权益,也做不到全面保护读者的权益,被骂了,以我看,就只好当作不小心踩到了狗屎,然后回家洗洗干净,薰点柚子叶,下次出门小心点,别再赶上同样的倒霉事就好。再有积极点的呢,就做点事情,争取促成博客机制和相关法案的完善,以免以后别的人也遭遇同样的不公平待遇。

在我看来,每个善良的灵魂都是值得尊重的。今天被某人骂了白痴的人,昨天没准还在路上帮迷路的孩子去找妈妈,明天没准就牺牲自己的时间帮路上抛了锚的旅人换个爆掉的轮胎。这些被她骂了白痴的人,不知道多少在地震发生后慷慨解囊,甚至有人可能曾亲赴灾区施予援手。每个人的生活环境不同,接受的文化熏陶不同,对很多事情的认识有分歧,是可以理解的。作为博主,对别人的不同意见,愿意解释的就解释几句,不愿意解释的就不理也罢,为什么要对别人大骂出口呢?只因为现在没有法案禁止博主骂人,就随意的钻空子吗?同样的事情,不同的做法,效果可以完全不同。对艾米的这种她看不上的就一定要砸的做法,我敬而远之了。‘砸’这个字,总是让我联想到文革时的‘打砸抢’,我只经历过文革的尾巴,但文革后的几年我已经有了记忆,那个时候人与人之间相处时的彼此防范,现在想来还是让人不寒而栗。说每句话,都怕被人抓住把柄揪斗一场,有时抓的把柄根本就不是把柄,而是有人喜欢玩弄文字游戏,故意曲解别人的语义,搞得人人自危,草木皆兵。我因为这个‘砸’字,而勾起了某些不愉快的回忆,因而决心远离那个我曾经很眷恋的地方,难道因此就说我是 ‘反艾’吗?如果有人一定要因此就说我‘反艾’,那可能是大家对‘反艾’的理解不同。幸好我相信这世界上还没有公认的‘反艾’的定义,目前也就没必要再为此纠缠了。

就好像我以前跟一个朋友私下说过的,我不反艾,我也没那个闲功夫反艾。至于艾米说我反艾怎么办?爱怎么办怎么办。

第三:唐小琳写的那篇‘褐色娘子军揭竿倒义传奇’里的独芳是不是你?

答:是吗?唐美眉又出手了?那我可得看看。唐美眉那可是才女。嗯,看了,人家不是说那是传奇吗?都说了是完全虚构的了,请勿对号入座,你干嘛还硬把我往里塞啊?除了说这独芳三十五六,是个失婚妇人,跟我有点沾边,但首先我没揭竿,也没倒义,再说她说那独芳奶奶立牌坊之心不死,可我连这个牌坊指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又怎么可能是我?我认识的女人基本各个知书达礼气质不凡,虽然说有的属于温婉谦和型,有的属于俏皮可爱型,还有我这种‘十三妹’型,但没有谁脸儿菜黄或者土色面容,那‘传奇’里面穿褐色衣裙,脸儿菜黄的十二差一和那土色面容的大土坑我都不脸熟,唐大才女既然把独芳和这两个人放在一处,那独芳应该跟我是彻彻底底的没有关系了。所以说嘛,唐美眉的故事是传奇,看起来还有下文,等等看吧,既然越传越奇,下文一定精彩。我已经想好了以后不去艾园草坪看展览了,这下集我就看不到了,可惜啊可惜,你要是看到了,如果觉得精彩,倒不妨讲给我听听。 要是唐大才女就此才尽,写不出下文了,或者下文写的不出彩,不讲给我听也罢,这世上好听的故事多了,我一直想好好重温一下红楼梦的,嗯,等有空吧。

第四:艾友友在艾园跟贴里说凡是反艾米的,都‘亲政府’,还以你举例,你怎么看?

答:艾友友这次以‘孤草’举例,洋洋洒洒写了两大段来论证她观察到的那种“有趣的现象”。我今天写论文写的脑子有点累了,正好来跟艾友友讨论讨论她的那些论据是否可有确实出处,而那些论据,又是否可以支持她的所谓论点。这个因为我需要做一些考证工作,要转贴一些以前的跟贴,所以占据篇幅较长,所以单立一篇来写。这也是受新浪百度的发帖长度限制无奈所致。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长叹一声。

直立行走的鸭子-2008年10月06日



























周六和叶子小吹两家出去玩,先去了Vaucluse House, 然后去South Head那边走了走。

在Vaucluse House看到了这只直立行走的鸭子,非常喜欢,给它拍照的时候它还挺配合的,那天所有的照片里,最喜欢这张。今天晚上给大家发照片的时候顺手把这张发上来,算是那一天的highlight吧。

玩大发了-2008年10月04日

长发揭露了我一下,说我最近借雨很勤奋,自己的雨却越下越小。我自己也觉得奇怪,象我这么话痨的人,怎么突然就没得可写了呢?今天流星在我百度的博客留言说:不在这里写了吗?一个多星期没在那里上一个帖子,也难怪流星会有此疑问。想当年我的棕色季节可是几乎每天更新,更有甚者,一天更新好几次都不稀奇,现在却连牙膏都成了稀有金属,牙膏皮外面的漆都快被我用擀面杖给擀掉了,却还是没有什么牙膏出来。这可真是:玩大发了!

想到我当初开博客的初衷,好像就是为了满足一下自己倾诉的愿望。第一个博客开在msn空间,叫做棕色季节。那个时候还不知道自己写了字,会真的有人来看,只是很虚幻的认为,我把那些烦恼和踌躇写下来,贴在网上,就好像说给了网络听,网络是只很好的耳朵,永远只是静静的听,从来不会指责我,批评我,也不会安慰我,鼓励我,让我的倾诉进行得毫无压力。我那个时候经常自我批评,反省检讨的事情没少做,有时候说自己的话说的挺狠的,网络听了,既不会说:就是,你怎么这么差劲,也不会说,好啦,别自责了,你没有那么糟。所以我的话说了也就说了,自己给自己当镜子,就算再没用,至少也是个对心情的自我梳理。

后来我才发现,原来我贴在网上的东西,并不是完全没有人来读。我有次心情不好,生了病,咳嗽起来没完,自己一边咳嗽一边掉眼泪,一边喝掉了半瓶葡萄酒,然后带着点酒意一边咳嗽一边在我的博客空间里胡言乱语。胡言乱语之后,没想到过了两天,发现我的侄子宇和侄女珊分别给我留了个言,基本完全一样:“我关心你,虽然小时候你总欺负我,呵呵。”

看了这两个留言我当时是百感交集。没想到自己的胡言乱语就这么被两个小字辈看了去,也没想到这两个小字辈还排着队来安慰我。我欺负过他们吗?那肯定不是真的,不过我和他们俩之间的感情,好像就因为这短短的两句话,一下子就沟通流畅了起来。原来并不是只有我会关心他们,原来他们也会关注着我,假如不是因为这博客,我要等多久才会知道这一点呢?

为此,我很感谢博客。但后来,渐渐的,我发现有关心自己的人来读自己的博客,也未必是件好事。我那个时候心情非常起伏不定,每天都有很多的牢骚要发,很多的伤口要舔,但贴在一个亲人们能看到的地方,难免会让他们担心。后来听说老妈读了我的一篇博客之后痛哭一场,我终于下了决心,偷偷在新浪开了个地盘,在那里写点又酸又苦的文字,而把相对快乐阳光的一面,留在了棕色季节。

在新浪的博客,起初叫做‘孤草无悔’,纯粹是为了鼓励自己。那里的博客开了没几天,新浪突然把我的一篇短文放上了首页,由此而来了很多陌生人。这些人聚的快,散的也快,最后只留下不多的几个,成了网友,彼此经常走动问候一下。在那个地方,我躲开了父母关注的目光,任由自己想哭就哭,想怨就怨,虽然偶尔会有网友留言或劝解或鼓励,但毕竟大家从未谋面过,我也不是太担心让人家对我一再钻牛角尖而失望。那个时候的文字,基本上是纯感性的,而感性的文字,曾经是我最擅长写的文字。

伤口总会有愈合的那一天。我的文字也渐渐快乐了起来,‘孤草无悔’和‘棕色季节’开始同步更新,而棕色季节的读者也在那个时候渐渐多了起来,有了不少聊的来的朋友,这里面就包括流星。我把孤草无悔改成了‘孤草牢骚吧’,后来又改成‘孤草水库’,借此说明我需要‘无悔’二字来鼓励自己的日子已经成为了过去,而博客,那个时候就渐渐变成了我和朋友们聊天的地方。

我最喜欢的地方还是文学城,主要是朋友们走动起来方便,另外发贴跟贴都快,不象新浪,每次都为了发个新贴而害我通气不畅。06年底,当我在文学城的朋友渐渐多起来以后,我在文学城开了‘小女人心’,本意还是写点小女人矫情任性的文字,不过后来写着写着,就彻底成了流水帐,而朋友却因为这些流水帐的文字而越交越多。印象中那个博客的第一个沙发被无小名坐了,也不知道这丫头怎么发现的,反正我博客刚开,刚发了个要‘随处呻吟’的声明,她就‘hiahiahia’的狂笑着占了我的virgin沙发。自那儿以后,朋友们的留言填补了我大片的精神空白,使我的感伤越来越少,幸福感越来越强。尤其是在下决心告别过去的又酸又苦的柚子时代而关了‘小女人心’,在‘歌友会’另起炉灶之后,我好像就不记得自己再认认真真的伤春悲秋过。

当然了,朋友们是一方面,老妈的陪伴又是另一方面。这过去的几个月,是我多年以来可以记得的最幸福的日子。不是有句话叫做:幸福的象猪一样吗?有这句话吗?我不太确定了,也许是幸福的象花儿一样?不管怎么说,我过去的几个月,的确幸福的象猪一样。

老妈早上把我叫醒,然后给我用温水泡一杯柠檬蜂蜜水,拿两片维生素放在杯子旁边,等我洗漱之后享用。我洗漱的时候,老妈就跑去书房帮我收拾书包,装好当天的午饭,水果,然后再装上几样我喜欢的零食,最后把我的车票和车钥匙放在书包旁边,等我离开家的时候,提上书包拿起钥匙车票就可以走了。所以我每天早上都可以睡到离出门仅20分钟的时候再爬起来。

晚上到家,老妈会提前带着挠挠来车站接我。每次在火车站接受挠挠的狂欢式的欢迎礼,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经常有人忍不住走过来特意对我说,我最喜欢看你的小狗欢迎你,它太可爱了。每次有人这么说,我就好象一个被人夸了自己孩子可爱的妈妈一样,美滋滋的。晚上回到家,晚饭基本上已经做好了,我去洗手打开书包稍事休息,老妈则跑去厨房迅速的把晚饭最后的步骤收尾,没一会儿功夫,香喷喷的饭菜就上了桌。桌子上一般还都有一杯温度适中的茶。饭后老妈会给我剥一个柚子和一只猕猴桃吃,才算完成她当日的饲养工作。晚饭后和老妈一起聊聊天,打打Wii,再上网找朋友聊几句,这样的日子,过得比神七还快。

过着猪一样的幸福日子,有老妈的照顾,有众多聪明可爱才华出众的朋友相伴,我自己可发的牢骚已经基本完全干涸了。原来多少还有点压力,觉得自己假如挤不出牙膏来,朋友们来了没话题可聊,我就又该孤单了,但后来自从我想出了借文下雨的主意,又有众多好友的鼎力支持,大家不仅积极送云彩给我,红茶暖姜还帮我催雨,这样歌友会几乎每天都有风格迥异的好文上奉,我也终于丢掉了所有挤牙膏的压力,安心的在歌友会和朋友们大玩特玩,玩的很是畅快淋漓。就好像不用做作业也有糖果吃的小孩子,玩的时候,也不愿意停下来想一下,将来有没有一天,要来为今天的快乐埋单。

在老妈终于心满意足的把我养成了一只小猪之后,我进屠宰场的日子也无可避免的到来了。这两天歌友会的朋友们已经用她们的关心撒好了一张大网,就等着我的情绪一落千丈的时候好能接住我,不让我摔在地上变成肉泥。小PP有两天上不了文学城,还特意绕道跑到我新浪的博客留言给我。我飘在云端的心情,在把老妈送上飞机之后,一直摇摇欲坠,但看到朋友们张开的那张‘救歌’大网,感动之余,就决心要努力的‘hang in there‘,不能轻易就让自己摔下来。 虽然说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但世上绝对有免费的快乐。歌友会带给我的快乐,朋友们的关爱,是免费的,也是无价的。这么多的关心和陪伴,让我完全忘记了孤单为何物。所以到目前为止,我都还很成功的hang in there, 牢骚没来,洪水也没来。

歌友会对我来说,已经成了生活中很重的一部分。而我在为此感到高兴的同时,还是难免开始担心了。毕竟,寄情于网络并不是种很健康的生活方式。现在虽然自己已经‘膏尽皮干’,但每天在歌友会花的时间还是不少。跟朋友们party的开心,但如此大把的用掉了自己有限的时间,还是有很强烈的犯罪感的。从开始写博客的自言自语,到现在借博客交了很多好朋友然后日日笙歌,实在是有点‘玩大发了’。

老妈在机场的时候,对我提出了一个希望,说你还是少上点网,早点把论文写完,论文写不完,你的生活就永远无法继续。老妈说了,这是她对我唯一的希望。为了老妈对我的这个希望,我下了决心,要跟歌友会的朋友们稍稍疏远一下了。我跟老板请了三周的假期,这几周不接别的动作,专心在家写论文,争取在10月底之前把论文交上去。歌友会我还是会继续借雨,然后每天晚上临睡前贴出来。知道大家都low maintenance, 即使我不露面,大家也一样可以猜好玩好,所以我不担心大家。我每天都会出来发个帖子跟大家问声好的,这样大家也就不用担心我了。另外大家别忘了积极送云彩帮我下雨,我收到云彩一定铭记在心,算是大家支持我的论文大业的壮举。:) 等我的论文写完,我再回来跟大家继续party。这些天朋友们的博客我争取控制自己不去了,等我交了论文再回来补课。嗯,一定要说到做到!请大家监督我吧。:) 要是我没做到你们一定别忘了鄙视我。

今天跟一个同事说起,读博士,就好像个怀孕的过程,一旦怀上了,基本上就是no-going-back了。当然,开始的时候,孩子还小,离生产还远,可以该吃就吃该玩就玩,如果后悔了,还可以去做个流产,不读也罢。但到后来,孩子渐渐大了,离出生越来越近,压力也就渐渐大了起来,再要去流产,这些个辛苦的日子就白费了,还白白伤一场元气,于是就只好硬挺着坚持怀这个孕。等到了该出生的时候,就总会有人来问,孩子什么时候出生啊?都差不多了吧?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吧?假如真的都准备好了,那也无妨,问题是有的第一次当妈妈的人,难免没计划好,到了该生的时候手忙脚乱,狼狈不堪。遇到有人来问,就面红耳赤顾左右而言它。离预产期越来越近,孩子越来越大,生活就越来越辛苦起来。这个时候再想着放弃吧,那是完全不可能了,无论这孩子多难产,哪怕是生的筋疲力尽大出血,哪怕这孩子生出来是个残疾,也是非要生出来不可的。这个时候你明知道过了这24小时孩子出生了你就解放了,可这24小时生孩子的过程,简直就可以比一辈子都长。我们都知道有的妈妈生孩子的时候死掉了,其实读博士,有的时候也是会死人的,呵呵。这不是危言耸听,真的不是。所以为了不难产死掉,我现在真的是要集中全部精力来生这个孩子了,再不生出来,我肯定和孩子一起报销掉。

前几天研究所群发了一封信,恭喜Crystal荣获博士学位,这个香港女孩是跟我一起开始读博士的,但因为她靠一点微薄的奖学金度日,而我是拿着全额工资读博,压力不同,速度也不同。人家早在三月底就交了论文,以最快的速度拿到了这个‘孩子’,而我却还在产床上苦苦挣扎,真是惭愧。

接着又碰到跟我一起开始读博士的Kate, 她去年年底生了孩子,不得不推迟了读博士的进程。好久不见,见到我第一句话就是:你的论文交了没有?我当时正在咖啡机旁边给自己做咖啡,听到她这个问题我真想从水池子的下水道逃遁而去。当然了,我挤不进去,就只好又狠狠惭愧了一把。

再接着我搭乘出租车到我们研究所市中心的办公室开会,同车的同事Ruth怕冷场尴尬,就找话题问我,你的博士论文应该什么时候交呢?我当时只觉得血往上涌,完全不知该如何回答。幸好Fiona在旁边替我解围。她也是读完博士不久,深深理解这个孩子要生却生不出来的尴尬,就警告Ruth说,你问的问题是一个‘never ask'的问题,以后再也别问了。我也赶紧顺着话茬说,就是就是,我最怕别人问我。于是就给了对方一个这样的不是答案的答案。开会的时候研究所的大龙头再次当众恭喜了Crystal荣获博士学位,坐在我旁边的Nicola就很好心的凑过来鼓励我说,下次就该轮到你了。她又怎么知道,她这样的鼓励比骂我还让我难受呢。唉!

然后就去见了我的导师,跟他说我要请假,实在受不了了,这孩子再生不出来我就要精神崩溃了。我的导师虽然也对我的进度不怎么满意,但看我的样子,实在不敢再施加压力了,立刻准假,并保证说,只要我的论文发给他,他争取第一时间帮我修改,还恩准我这三周的时间不用拿自己的年假,算是在家工作,这样等我交了论文,还有足够的年假给我出去好好玩玩,放松一下。当然我的顶头上司Fiona对此也是鼎力支持,我无限感动和惭愧之余,更加感到压力之排山倒海。这下子连骂资本家我底气都不足了,这样的领导可比我们社会主义国家的领导人性化多了,呵呵。

所以,所以,所以。。。

这一篇写完了,我算是挤干了牙膏皮里仅存的最后一点牙膏,下次再挤,就等着写完论文再去买新的来吧。这里面其实还有很多想说的话没有能够说出来,不过在这‘玩大发了’几个字里,应该透露了不少我的复杂心情。

欲言又止,欲说还休!!这样的词竟然用在我身上了,也算个创举。请我所有的朋友都帮我加油吧,让我顺利把孩子生下来,然后重新体会一番肚子里没有孩子时,呼吸是如何的美妙感觉。另外,谁要是不嫌太麻烦的,拜托时不时给我来个信,问问我那个'never ask'的问题,算是对我的鞭策吧,万一我要是没忍住开了小差,论文进展缓慢,要是经常被人问问这种会把我往下水道赶的问题,绝对是会受益无穷的。提前多谢了!

鸡零狗碎-2008年09月21日

现在这博客,好像真是没什么可写的了,咏春悲秋的事情做了好几年,再做的话我自己都觉得絮叨,何况这当口我正是在幸福的做猪,经常是一心一意的长肉,而忘了今夕是何年,季节变换这类的小事,我是难得去留意了。所以虽然刚刚9月,我们生活在南半球的一应民众,就已经提前过起了夏天,有急性子的已经迫不及待的跳进久违一冬的海水里去洗海水澡,我却也没忙着来为这件事做宣传。享受这两个字,是我生活的精髓,要保持!即便明天就要进屠宰场,最后一顿饭也还是要吃饱吃好,更何况,进屠宰场的日子还有差不多10天,我少说还可以再放心的贴上两公斤的肥膘,所以甘还未尽,要有信心。

************************************

老妈显然在我这里终于是有点住够了,虽然为了怕我难过,总是表现的好像很不舍得我,但对回到北京亲人的身边,已经有了按捺不住的期待。中秋的时候我们请Rita的公婆来家吃饭,老妈辛辛苦苦下厨烹煮羹汤,而北京的亲人们却被Rita她爸请去大吃大嚼了小肠陈,老妈就有点愤愤不平。接下来老爸又请了大家到家里去吃大闸蟹,据说现在正是季节,大家都吃得非常高兴,老妈又免不了觉得自己miss out了。幸好老爸毕竟还是知道自己的老婆,所以在炫耀的同时,没忘了许诺老妈,等她回去就买给她吃。老妈当然是很矫情的说了一句:其实我不爱吃螃蟹,怪难剥的。

当然了,老妈对我的不舍,应该也不是装出来的。从上周开始,老妈就开始做她临行前的准备,照她提前列好的任务清单一个一个的做了起来。给我冻了速冻的饺子和馄饨,修剪了花园里所有的小树,拆洗了床罩被罩沙发罩,擦了众多的玻璃,并且跟我商量着给我烙几斤面的饼合适。以往老妈每次临回国的时候都是给我烙8斤烙饼的,因为我吃得节省,可以吃大半年,这次我就又报了这个数字,不过适当暗示了一下,假如烙10斤我也没有意见,当然了,假如烙好了挂我脖子上,我就更没有意见了。无奈老妈并没有那么惯我,烙饼还是要进冰箱的冷冻室的。为了尽量扩大冷冻室的容量,我们这段日子一直在努力的吃冷冻室里其它我懒得去碰的东西,比如鱼和牛羊肉,都已经打扫的差不多了。

*****************************************

话又说到家里的卫星天线,从4月份安上,就一直消极怠工,找奥林卫视无数次,也找公平交易部门投诉过,还找QQ冒充我老弟给他打电话骚扰过,一直左拖右拖一直拖到昨天,他才过来修。老妈看见奥林的老尚,一肚子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唠叨说,现在奥运都结束了,转播的节目我们都没看到,老尚就假装没听到。我劝老妈说,人家来了,就不要再说了,与其越想越生气,还不如庆幸一下,现在我们终于可以看到那些该能看到的电视台了。我这次趁机在我的卧室也加装了一个机顶盒,这样以后可以躺在床上收看中文电视,别提多爽了。还是那句话,享受,是我生活的精髓,要保持!

关于这次奥林的老尚过来修卫星,还有个小花絮。我说请他帮我加装一个房间的机顶盒,这样他也等于做个生意,免得他总觉得自己大老远赔了很多汽油钱。他当然是欣然许诺。不过他在装的时候,又给我装了个旧的,我当时也没注意。谁知道他装上以后怎么都调试不出信号来。老妈过去一看,发现机顶盒是旧的,上面已经有很多划痕,就很不客气的指了出来,他还矢口否认,说怎么会是旧的。老妈说,你算了吧你,这一看就是旧的,还有你以前给我们装的那个也是旧的,遥控的里面都生锈了。他没说话,又回车里抱了个新的出来给装上了,这次就有信号了。这人真是奸商。奸商!

对奸商,我最后选择了以德报怨。我请他在家里吃了午饭,妈妈做了红烧鱼和油焖大虾加一个干煸四季豆,做了个汤,还沏了茶给他喝。这是我的阴谋。我要跟他来硬的,我一定硬不过他,我要无赖,也怎么都不会比他更无赖,所以我打算用我的高尚品德熏死他。哈哈!也不知道成功了没有。

**********************************************

昨天晚上因为卧室可以收看中文电视了,我破天荒的看了会电视,正好星空台演了个香港电影,关于麻将馆的破事,其实是无聊透顶,不过里面也有点很精辟的道理,特此记下来,也算这场电影看得不算浪费时间。

1. 赶上运气不好的时候,小输就该当赢,要是和了鸡和,就该庆祝.

2. 无论手里的牌有多不好,也要微笑面对,这样你的对手就会摸不清你的底,气势才会受挫,你也才有机会翻身转运。

麻将牌里也可以有这么多的哲理,其实说到底,就是在教人如何调整自己的心态来面对逆境。

今天下午跟Vivi闲聊,说到我最近为了让老妈对我放心,正在积极投身约会活动,她说,你要是早两年有现在的心态,没准现在孩子都有了。我觉得她的思路很危险,出于对年轻人的责任感,我教育了她几句,自己觉得还挺深刻的,也记录下来,将来自己做不到的时候,回来翻阅一下。

“我认为永远不该说这样的话:如果我过去不是如何如何,那么我就会如何如何。你该学着不要说这样的话,因为这是完全没用的。照这个思路,我可以说,如果我当初没有嫁错人,那么我现在应该是幸福的。可是说这样的话有什么用呢?除了让自己的人生听起来很失败之外?所以应该永远向前看,过去发生的事情,没必要后悔,都是人生的经历,都值得珍惜。”

************************************************

以前有句话,叫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其实这么搞性别歧视是不对的。我觉得男人也怕娶错了老婆,而女人也怕入错行。嫁错郎的事情,就不说了,这么对错呢,也不太好说,大部分的时候,都是彼此适合不适合的问题,其实谁都不是完美的,要找到个跟自己的楞楞角角比较契合的人,就算找对了,否则就算对方是金子做的,抱着也还是沉重。现在说说入错行的事情。我算不算入错行呢,当年学医,是被老爸逼的,不得已学了医,当了几年大夫,受不了那样的工作节奏,责任和压力,就跑来澳洲,虽然现在做的事情还是所谓的医学领域,但毕竟是不和病人打交道了,自己感觉上好了很多。也许这并不是最适合我的职业,但起码不是最不适合我的,所以该庆幸吧。比起兔子来,我真是生活在天堂了。可怜的兔子。把她这周跟我倒的苦水抄过来,算是对她的慰问吧。

兔子:我中秋值班,24小时,被一个人民教师狠狠教训了一顿,气得我多年练就的忍耐力功亏一篑,实在控制不住把主任从赏月状态中给请到科里,主任的脸色那就是当晚的月色一样啊。然后我被开水,整整1000毫升的开水浇到脚上,自己诊断为2度烫伤(1度红斑,2度水泡,3度连疼都不知道)。一个晚上病房里面鸡飞狗跳,忙的我屁滚尿流。终于熬到第二天中午下班,我自己狠狠的哭了一场:TNND,这根本不是人过的日子。兄弟啊,你不当医生太对了。

流星:中国的医生真的太难当了。同情你,兔子。当年我也是那个炼狱里过来的,尤其是我自己根本就不喜欢,父母逼我学的医,从上医学院就很痛苦。多保重,我真的无话可说。美国做医生也好不到哪去,但是可以在钱上面补偿。

柚子:兔子:我是真不愿意当医生,也就不违心的劝你什么各有优势之类的了。最好是找个当医生当的很开心的人来劝你,也许你就看到光明面了。你被开水烫是怎么回事啊?这可是大问题,你干脆借口多休息一阵子吧,别太要强,你要强,这我知道,你不承认也没用。

兔子:谢谢两位同情,现在在国内你连同情都得不到,反正什么事情不好了就算到医生头上,现在这个奶粉的事情也是,居然有人说如果诊断治疗正确肾功能衰竭完全可以治愈,也就是说如果不治愈就是医生的问题。开水烫啊,因为我不是特别生气吗,自己不小心把开水倒在脚上了。休息是不可能了,以前我一个在大学当老师的朋友跟我说她在家休息因为痔疮,我当时说:我们这地方除非脱肛,否则不能休息,我当年尾骨骨折都坚持上班呢,如果你非要休息也不是不行,但是积攒下来的活回来能把你累脱肛了。
我们一个同事辞职了,他说要不赚钱要不别太累,两个都不行不如不干,多潇洒,把我羡慕坏了。

流星:我当年也这么想。我觉得国内当医生实在什么都没有捞着:钱,地位,社会声望,兴趣?虽然当时困难重重,还是坚持着转行了。当时做这个决定非常痛苦,得不到任何支持。不过,你现在可能已做到一定的位置,不好下来。再说,医院可能医疗福利不错。要是真不想干太累,或许可以看看有无机会转到相对轻松点的科室或者部门呢? 开水烫了还是休息一下吧。我的一个医生朋友,非常会自我保养和休息,动不动请病假什么的,好像也没人怎么样她。一个大医院要开除一个已经培养好的熟练工也不容易。

柚子:兔子太要强,她不承认也不行。。。

************************************************

健身房跑了两个月,终于开始初见成效。虽然体重照长不误,但不能否认我身体的肌肉比例有了比较大幅的提升。现在两条胳膊已经明显变粗,握拳状态下也有了那著名的‘小耗子’,真是可喜可贺。虽然没有做到把腿跑细,至少我的两条象腿现在比以前结实了不少,老妈某天早上在我洗完澡后衣冠不整的情况下评论说,你的腿真的可以和我年轻时相媲美了。(注:老妈年轻的时候有个外号,叫“大夯”,有人知道这词什么意思吗?)

**************************************************

悉尼吃草莓的季节到了。

又是中秋-2008年09月15日

转眼之间又是一年中秋了。去年的‘无三影日’虽然还历历在目,我的生活却早已景是人非。倒也没有太多的伤感,水是流动的才会清澈,生活也该是动态的才日久弥新。

周五的时候下了班,约好小甜甜一起去唐人街买月饼,她还有个大学同学Jen一起。我们买了月饼,然后提着月饼一起到情人港走了走,在当时将圆未圆的明月下,对着情人港,每人举着一小块月饼彼此祝福,希望在来年中秋月再圆时,我们都可以不必再形单影只了。比起24岁的小甜甜和28岁的Jen, 对单身状态最安之若素的该算是我了。听她们俩一起大声发着各种好男人难求的牢骚,我不禁庆幸自己终于度过了把找到好男人当成生活的主题曲的那一个很被动无奈的阶段。她们都还很年轻,还对某种所谓完美生活孜孜以求着,渴望着高大英俊多金又细心体贴的男人骑着随便什么颜色的马来拯救自己,却还不知道上了马以后的日子,也未必就一直都浪漫美丽了下去。我知道,却不忍心,也没必要告诫她们。有梦想有憧憬总是好的,再说谁说的好呢?也许真的会有王子和灰姑娘的爱情发生也说不定。

天气突然之间就热起来了,周六的时候竟然到了30度,我懵懵懂懂穿着冬天的衣服走在街上,热得汗流浃背却又欣喜若狂。又到了我爱的季节了,为庆祝温暖季节的到来,我和妈妈周六吃了整整一天的火锅,很尽兴,只是这两天一直没敢称自己的份量,反正老妈回国的日子也快到了,我就是再长胖,也没太多的余地了。

去年的中秋,Rita告诉我她恋爱了,跟个澳洲小伙。今年的中秋,她和她的老公黑蛋,以及她澳洲的公公婆婆Barry&Bev,都一起来我家吃我们中外合璧的团圆饭。小两口婚后几个月都幸福的发了福,甜甜蜜蜜的已经在开始讨论什么时候要孩子的问题。Bev看起来是个有点刁的婆婆,一听说小两口讨论孩子问题就如临大敌,生怕他们的婚姻出点岔子弄个孩子出来留下后患。幸好Barry是个明白人,在Bev气急败坏的劝告Rita过两年再要孩子的当口,稳稳加了一句:这件事你可没发言权。她就老老实实的了。呵呵,一物降一物,只要大家高兴就好。

去年一起过中秋的小麦克,这次的家庭聚会中也在。赶上铁路维修,没有火车,从Strathfield过来用了三个小时的时间,也没听他叫个苦。一年的时间,这个小男孩成长了不少,不再象去年那样没完没了的倒计时盼着回家了,也有了不少新朋友,再过一个月他就满20岁了,要成个小男子汉了。

老妈为了这次的家庭聚会付出了不少心血,因为Bev是素食主义者,妈妈做的大部分都是素菜。让我来回忆一下:素什锦,海带丝,凉拌三丝,凉调藕片,干煸四季豆,家常豆腐,酸辣蕨根粉,西芹腐竹,另外做了三个肉菜:酱牛肉,腰果虾仁,红烧罗非鱼,另加西红柿鸡蛋汤。主食是米饭和烙饼。餐后甜点是月饼,另加一大果盘和酸奶。大家都吃的不少,吃过午饭Rita和黑蛋就开始比着‘breaking wind’,为了避免家中空气过于污浊,我率领着这几个小字辈和一共四条狗,一起浩浩荡荡的杀到了5k家给他增添‘人气’。他的房子买的不错,比较物美价廉,这个周末刚刚搬过来。考虑到我是他在本地区唯一的朋友,自认为我们大驾光临一定会很受欢迎,谁知我们四人四狗满腔热情的扑了过去,却撞了锁。打电话给他,原来刚搬过来就迫不及待的跑去海边享受大自然了,呵呵。

5k听说我们去送‘人气’给他,他被蒙在鼓里,不知道是何种人气,就急急忙忙从海边跑了回来,带大家进屋参观了一圈。我当然也不会点破,再说大家把人气都主要集中在了院子里,他那么大的院子,这点承受力应该还是有的。

虽然他的新家基本上还处在家徒四壁状态,没有冰箱和床铺,只有一把孤零零的椅子和一个床垫子,但他当主人的劲头还蛮足的,许诺说以后大家再过来聚会,就可以到他那里去了,住下都没问题。我看他家的样子,当天是肯定开不了伙了,就晚上带他到我们家吃晚饭。他累了一天,吃到我老妈做的可口饭菜,激动不已,当时就跟我老妈拍胸脯说,以后柚子院子里的树如果需要修剪,这就包在我身上了。老妈顿时喜笑颜开,我听了却悻悻的想:哼!难道不请你吃这顿饭,这剪树的事情就不管我不成?再说他就算过来,也自然不会是义务劳动,本大小姐还要下厨给他做饭吃,谁吃亏还不一定呢。我悻悻的想过之后,又终于忍不住开心起来了,毕竟附近有了个朋友,以后再出门,挠挠就有人照顾了。周末也可以一起出去爬爬山什么的,不错不错。

周日是中秋,上午的时候天气却不好,有风,还断断续续的下雨。本以为看不到月亮了呢,谁知到了晚上,天却迅速晴了,满满的月亮高高的挂着,虽然并不是很亮,却还是了却了中秋赏月的心愿。满月的时候,人都难免多少有点癫狂的。晚上在msn上碰到Vivienne,这丫头出去和朋友喝了酒,回来以后的状态只有一个‘high'字可形容。打字打的飞快,说话也大胆放肆多了,比平时的她多了好多可爱。喜欢这样真性情也无所畏惧的她,不象平时总是好多的担忧,好多的顾虑,好多的不如意,满月下的她,什么都不怕,对什么都有信心,这样真好。

今天收到睿的来信,多日没联系,发现她已经跑到非洲去工作了。如果可以缩在自己的小世界永远不问世事,也好,但却定是做不到,缩了一阵子,就免不了听到点世外的消息,于是又再次被提醒: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我想,我也到了该出山抖抖毛的时候了。我遗忘了世界,也被世界所遗忘,并不是坏事,但如果被世界所遗忘,自己却无法做到完全忘却这个世界,那受煎熬的就是自己了。我做不到,我知道。

度◆阈-2008年09月10日

据说女鬼周柠已经投胎转世了,临走的时候抓了红豆豆做替身,所以红豆豆现在开始鬼气森森的写起了两字箴言,我看着有点担心,就给了她一个人抱,于是她染了我的人气,答应我,当几天鬼过过瘾就再回来做人,而我却也沾了她多少一点鬼气,于是今天一时兴起也起个两字箴言的题目来唬人。

做鬼应该是很孤独的,或者只有孤独的人才会去做鬼。 今天的我,虽然还是身处在以往的人群中行走,却没来由的觉得有些孤独,好像得了自闭症的孩子,虽然周围的世界纷繁喧闹,我却陷在自己的小世界里难以自拔,听到的,看到的,都不入脑,于是很想发出点什么声音来,哪怕是无声的文字,也好。

一直在想这个‘度’字。

也许我是过于中庸了,总觉得有很多事情其实没什么对错,也没有什么好坏,只是一个度的问题而已。比如一个人的性格,谨慎按理说是优点,但有时就会因为过于谨慎而优柔寡断,则又成了缺点。又比如真性情这几个字,我理解是说一个人勇于表达自己的真实看法,不惜与人翻脸也要坚持自己所相信的真理,喜则笑,悲则哭,遇到朋友就开怀把酒言欢,遇到不合之人则断然拂袖而去,这样的真性情有时是好事,可以帮助一个人结识肝胆相照的朋友,但有时又难免暴露自己太多,引人恶感,甚至伤到不该被伤的人,就不好了。

关于度这个字,我的感触太深,也为之苦恼不已,为了把握不好这个字而在很多事情上摔跟头。饮食有度,锻炼有度,睡眠有度,纵欲有度,与人相交还要有度,到处都该把握一个度字,但我偏偏是个喜欢什么事情都淋漓尽致的人,经常被这些度字约束的苦不堪言。更多的时候,是解下这层束缚先去纵情做了一件事,然后回过头来再为了自己的无度而自责。这样的事情多了,我虽然还没到开始自暴自弃的程度,却也渐渐接受了自己这没出息的本性,自责的时候随之变少了。

度这个字之难把握,在于它没有一定之规。每个人和每个人在同一件事上可以接受的度都不一样,比如有人每天睡8小时才够,有的人6小时就可以了,再比如菲尔普斯可以每天吃上万卡热量的食物,但我们普通人要是吃了这么多就会很快变成胖子。有的时候对我们来说是适度的事情,到了别人那里就成了过度,于是这里面可能又牵涉到了一个‘阈’字。

每个人接受事物的阈值不同,这虽然增加了生活的复杂性,却也增加了多样性,使人生充满了新奇和惊喜。好像昨天跟博淳闲聊时说到的‘亲切感’,我们彼此之间所能感受的那种亲切感,应该来源于很多的共性,这些共性肯定不是在每个人身上都能找到,所以当找到它们时,就能给自己带来欣喜。想象一下假如全天下的人都是一个样子的,那还有什么欣喜可言,朋友之所以可贵,是在于世界上大部分人都不是朋友,而是陌生人。

今天想到说这个话题,是因为发现艾米在她的博客对我下了逐客令,让我有意见回自己博客发去。我虽然有点不太愿意相信她是真的对我下了逐客令,但那句话:‘实话说,我非常了解你的辩风,所以我不想跟你辩论。你有什么新的意见,可以在你的博克发表’却实实在在的传递了一种我的发言在那里是不受欢迎的信息。

艾米和黄颜的文字一直是我喜欢的,在过去的几年里一路跟读下来,可以说获益良多。当然我喜欢他们,或者不喜欢他们,他们都是不放在心上的,他们只管就事论事,至于一件事后面的人是谁,他们是不在意的。但对我来说,这有很大的不同。我喜欢的人对我下逐客令,和我不喜欢的人对我做同样的事,在我内心造成的影响是完全不同的,所以,今天的我,有点沮丧。

艾米一直以来好像都是就事论事,不对人的,但为什么这次她提到了我所谓的辩风,我的辩风,和我所想说的话有关吗?也许我留言表达我的看法说的过于简短,没有能够完全阐述清楚我的意思,但我既没有谩骂,也没有攻击,只是很简短的说了点自己的看法而已,我是通读过艾园跟贴指南的,自认为没有触犯哪条规定,我为什么突然被主人冷着面孔哄出去了呢?

因为艾米不欢迎我在她那里发言了,我的诸多疑问估计无法得到她的直接解答,于是只好回自己的老窝蜷起来纳闷了。艾米有种说法,博客是自己的家,来的都是客,做客就要有做客之道,否则不要埋怨主人下逐客令,这种说法我一直是尊重的,我很喜欢做她家的客人,所以一直都提醒自己注意做客之道,不要惹主人讨厌,但说到底我还是没有把握好这个度,才给自己招来今天的不愉快,可是我又能怪谁呢?

我喜欢艾米和她的文字,但并非她说的任何话我都完全同意。她的说法和做法,我采取的是尊重的态度,但并非一味叫好,偶尔也会出于讨论的目的说两句自己的看法,不知道是否因为这个原因,让艾米觉得我是个喜欢节外生枝的人呢?

我个人觉得,博客未必真的可以拿自己家来做比喻,毕竟家里来客人是要主人邀请的,而博客的读者,却可以不经允许就登堂入室随意浏览,甚至都不必留下名帖。自己的家,屋子里放什么摆设,只要不是犯法的东西,就谁也管不着,但博客却不同,毕竟博客大都是依附于某些网络媒体的,比如文学城,新浪,百度,微软,这些网络媒体都各自有自己的一定之规,有些文字摆在文学城可以,却不能摆在新浪,或者能摆在新浪,却又不能摆在百度。所以博客在我看来只能说是由博客载体提供的一个相对更具自主性的交流平台而已。在自己的家,如果有人擅自闯入,你可以报警来抓他,但博客这里,主人最多也就是下个逐客令,或者兢兢业业的跟在不速之客屁股后面擦人家的脚印,只要人家没说什么违反法律的话,你再不欢迎人家,却也无可奈何。

所以博客是不是家,我觉得也是个比较主观的问题,大家可以就这个话题辩个你死我活,都可以轻易找到支持自己的大批论点,但辩到最后,可能仍然只是有人胜在声势,有人胜在坚持,但道理,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不会因为一场辩论的输赢而改变方向。很多道理,在我看来,都是个度的问题,否则辩论的双方,往往会为了坚持同一个道理而背道而驰,何苦。

艾米和黄颜,都是愿意花费大量时间写文章去‘砸与反砸’的人,在艾园蹲点了那么多年,看过无数次这小两口合力打的辩论赛,一场比一场精彩,我自己虽然懒得花时间去跟别人搞大规模的辩论,但从艾米黄颜的砸与反砸的过程中,我学到了逻辑性上的常识,说话尽量不留漏洞,如果在自己家以外的地点发表观点,尽量配以论据来支持,避免发空头议论,这是难得的收获。但我觉得,‘砸与反砸’也该有度,砸的少了,起不到作用,砸的多了,也许又会适得其反。但这个度在哪,怎么掌握,我说不好。以我的拙见,艾米的度有点过了,但这可能是因为我的阈值比较低,换了别人的阈值,也许觉得艾米砸的还不够也说不定。所以说,阈值的不同造就了人的多样性,而因为这多样性,我终于坚持不住,要跟艾米犀利的文字暂时告别一下了。

而引发了我在艾园的禁言令的那篇关于新闻加立场等于宣传的帖子,我的确还有话说。说在这里,艾米未必会拨冗来看,所以我本来是不想说的,但我实在是话痨,憋在心里的话,要是不说出来,今天晚上没准就要说梦话了,所以还是唠叨在自己的地盘吧,无论看到我的这篇近似梦呓文字的人,能不能听懂我在说什么,其实不重要,我只是想清理一下自己的肺而已。:)

黄颜后来在‘布什一周不洗澡’之后,又写了一篇专门阐述新闻和立场的区别的文字,我看了,也基本都是认同的。但我还有种感觉,觉得他阐述的道理,和我以前说的大部分新闻都是有立场的,也并不矛盾,我说的立场,是新闻的载体的立场,他说的立场,则是记者的立场。如果记者可以做到客观公正,新闻本身可以没有立场,但新闻一被报道出来,就很难不沾染立场。就好像文学城发表的新闻,和新浪发表的新闻,可以是同样的新闻,也可以各有不同的侧重点,有的新闻只能在文学城才可以读到,有的只能在新浪读到,就算两家媒体报道的都是真实的新闻,但在选材方面,就充分暴露了各自立场的不同。试想只要是通过大众媒体报道的新闻,又如何可以不沾染该媒体的立场呢?

看到一则新闻,首先当然是想一下这新闻是不是事实,但如果不考虑一下新闻的立场的话,也难免不遭受被洗脑的厄运。国内重大媒体为了和谐稳定的宗旨,大多数时候是只报喜不报忧,如果只判断那些喜讯是真是假,不考虑媒体立场,就难免不会被误导而相信祖国形势一片大好。国外媒体有些正好相反,有的网站集中报道的都是关于中国政府的负面信息,那里面估计真实度也不小,但如果整天看那样的信息,就也有被误导而觉得中国的政治已经腐败透顶岌岌可危。至于什么是事实,估计需要兼容并蓄之后,冷静分析才行。所以关于媒体的立场,如果不适当的提防,也是会有反面效果的。

再说到博客,其实在某种意义上也是一种小型媒体。 象艾米那样读者群庞大的博客,她贴的东西,都是有一定影响力的。艾米最近办博的宗旨是:码字又搬砖,扩大信息面,党禁我不禁,享受知情权。我很欣赏这个宗旨,在我看来,这就是她办博的立场。经常有人留言问她转贴那些新闻的立场何在,她总是反驳说,你不要看立场,要考虑这些新闻是否是事实,我对她的说法,只同意一部分。我觉得事实与否要看,立场也要看,而艾米办博的立场,就是要给国内被剥夺了知情权的读者一个知情的机会,这个不但无可厚非,我觉得更应该予以支持,尤其是国内没有机会看到这些不同声音的读者,有这个机会享受知情权,应该感谢艾米才对。所以我觉得没必要避谈立场,按黄颜的公式,新闻加立场等于宣传,其实我们每个人都在用各种不同的方式宣传自己的信念,你宣传你的,我宣传我的,被宣传的人,保有一颗存疑的心,多听多想,谨防被洗脑就好了。

摧枯拉朽-2008年09月09日

我个人感觉,35岁是个人生的分水岭,35岁以前,无论多么矫情的叫嚣着自己老了,开始生皱纹长白发记忆力衰退,都还只不过是矫情而已。过了35则不同,无论自己如何希望相信自己仍然青春年少,却再也无法忽略镜子里那一张中年人的脸和每况愈下的健康,至于那个捡了芝麻丢了西瓜的记忆力,却早已经习以为常了。

35岁以后的我,摧枯拉朽的变老了。老了的感觉可能也多少来源于下一代的飞速成长,连比我小好几岁的丫头也在叫嚣:天啊,90后都上大学了!是啊,90后的都上大学了,我们这些70年代打头阵的不老行吗?我大侄子大侄女宇和珊,现在一个正在热恋,另一个已经发了昏,惠小姐这个曾经被我捧在掌心的小豌豆,现在已经是初中一年级的学生,开始接受不许早恋的教育,小泽子也大了,开始知道骗家长了,在他们这些下一代人成长的悠悠岁月里,我不知不觉蜕去了年轻人的容颜和热情,放弃了很多曾经执着于心的东西,平和了,开阔了,淡然了 ,也老了。

我不再有可以尽情挥洒的青春,不再象过去那样可以周末睡到日头过午,也不再象过去那样可以为了看电视或者小说而忘掉时间直到清晨再抱枕而眠。现在的我,晚上到时间就困,早上到时间就醒,到了该睡的时间我勉强醒着就会反应迟钝,到了该醒的时候我无论如何辗转却也再难相遇周公。偶尔睡少了,第二天早上必然黑眼圈肿眼泡双双登场,偶尔吃多了, 则腰腹长肉体重激增毫不容情。无论我多么自信三十几岁的年华就好像熟透了的桃子一般的甜美,却也无法忽略桃子一旦熟透就对生斑起皱的厄运在劫难逃。

老了,我难过吗?好像也不怎么难过。我好像很自然而然的接受了自己已经是个中年人这个事实,角色的更换,就好像季节的轮替,我们很难想起很确切的转折点,却又实实在在的知道,现在和过去,已经是完全不同了。

春天就这样不知不觉的到来了。家里不再象冬天那样阴冷,走在阳光下,除了明媚还会有了温暖的感觉,大玉兰早就悄悄的开过,现在已经在和叶子们做着抢夺树枝的必死搏斗,刚刚落尽了上一年的残叶的鸡蛋花树们,也又开始为了下一季的芬芳而兢兢业业的抽出了新芽。我的院子里,红色的试管刷们挂满了几棵树的树枝,吸引了各式喜食此类花籽的鸟们来偷食,挠挠每天为了看管自家的树忙的不亦乐乎,只恨自己没能插翅了。

日子真的很好,即便是中年的,却同样充满了各种各样的喜悦。

为了在msn上碰到久未谋面的兔子,很开心。虽然她说和我之间基本无话可说,要说也只剩下怀旧了,我却还是为了能跟她一起怀旧而开心。

前两天早上打开电脑,突然收到小菜发来的一串离线信息,字字透着亲热和想念。好久没跟她联系了,但她是我的朋友,我从来没舍得忘掉过她。知道她也在同样的想念着我,这给了我足足一天的好心情。

阿小名从msn上失踪了那么久,今天突然蹦上来跟我打招呼,虽然她的时间宝贵无暇多聊,但确定了那个一直灰秃秃的小头像偶尔会绽放淡绿色的光芒,这让我心里好安稳。虽然从未能谋面,但阿小名一直是个会让我牵挂惦念的人,她的文字是可以流淌的金属,总是能轻易流进我心里,然后沉甸甸的挂在那里,那种份量并非负担,却实实在在让我感受某种存在。以前随口说过她是我的精神领袖,当时是随口说的,但过了这么久,回过头再去想,却真的想不出比这更适当的称呼给她。精神领袖并不是偶像,她也有她的疼痛和烦恼,有她每天的感悟和心得,她用文字将这些心路做了盏灯,带我走过我熟悉或者不熟悉的坎坷,让我学习在艰难的日子里如何领悟生活之美好。能在广袤的网络空间相遇这样一盏美丽的灯火,我当然是幸运的。

今天是周二,在家偷懒。5K突然来访,原来是买的房子settle了,今天取钥匙。从此我在这片小小世外桃源就正式有了个世内的朋友,老妈回国后的孤单,估计应该会因此冲淡不少。他刚刚有了自己的家,兴奋莫名,说起自己以后的计划滔滔不绝,让我想起六年前自己刚刚搬来新家的时候到了半夜仍然不肯上床睡觉,兴奋的在家里一个人暴走,竟然没有恍如隔世的感觉。在海外漂泊了几年之后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几尺空间,那种刚刚安定下来的满足和自豪感,对今天的我来说,不是过于久远的回忆。

春天来了,离妈妈回国的日子也一天天逼近了。妈妈现在每天张罗着帮我搞大扫除,恨不得替我把一年的活都干完。其实我没有妈妈想的那么不中用的。这次难得留妈妈在身边这么久,到了现在,将爸妈分开的内疚感已经基本完全战胜了我对再次进入一个人生活的恐惧。爸爸妈妈之间的互相思念已经越来越明显,偶尔大家聊天的时候,妈妈就会嘱咐爸爸,再坚持一下,等我回去就好了,爸爸就会对妈妈说,是啊,等你回来了,我就不用再凑合了,但咱们的宝贝女儿又要开始瞎凑合了。唉!老爸一直说,虽然现在只有你妈妈一个人在陪你,但她代表的是我们两个人对你的爱,你要知道,如果不是不放心你,我怎么会舍得和你妈妈分开那么长时间呢?妈妈的心现在正在逐渐做着细胞的有丝分裂,一边惦念着北京的家人,憧憬着回京团聚的日子,一边想到要离开我,就会狠狠的往下沉去。我多想让妈妈的那一半沉下来的心能快乐的浮上来,和另一半合二为一,然后一起欢快的回到爸爸身边去啊,所以我努力,我努力。

我也结绳吧080825-080831-part2-2008年09月02日

一个星期的疙瘩挺多,结了半天,才结了两个大疙瘩,结累了,就打算先把那两个疙瘩晒将出去,歇过一阵子,再回来接着结绳。这阵子歇的多少有点长了, 上礼拜的绳子这礼拜已经风干老化,估计疙瘩的尺寸会缩水不少,这样也好,免得我错把运动当劳动,以后该越来越懒了。

坏消息一二三:

其实坏消息们已经是一周以前的事情了,但一直没写出来,主要是怕影响大家的心情。后来想想还是该记录下来,怕影响心情的就跳过这个疙瘩也好。

Aidan终于完成了他短暂而苦难的一生,于上周末回到了上帝的怀抱,走的时候很平静。他的爸爸妈妈在难过之余,也不免松了口气。过去的九个月对他们来说简直是炼狱一样的生活,现在终于结束了。这样的结果,其实未必是最坏的。至少小Aidan不用再受苦,他的父母也不用再受无边的心灵煎熬。他们都相信将来还会再和Aidan相见,有这样的信念,没有Aidan相伴的日子会好过一些。虽然这么说,听说Aidan去了的消息我还是难过了好一阵子,毕竟是我亲手抱过的孩子,亲耳听过他咯咯咯的笑声,想到那个小家伙就此不在了,连我这个几乎陌生的人心里都无法不感到一阵阵虚无。

邻居菲利斯最近被亲戚送到养老院去了,不会再回来。她得了老年痴呆,病情恶化很快,到了养老院,还以为自己是去度假了,那个地方毫不寂寞,每天老人们一起又唱又跳,还有人做饭给她吃,据说她过得很快活。她无儿无女,唯一的妹妹最近身体也已经完全不行了,住了院,也不知道还能否再走出医院的大门。虽然说得了老年痴呆是件令人难过的事情,但至少她终于不需要再过那种孤苦无依的日子,每天有人陪她说话,也不用担心她大老远跑到超市却忘了是去买什么的,也不会一次又一次的跑去交早已经交过的物业管理费。见不到她了,我倒觉得安心。这世界苦着的,都是清醒的人。

五月份我花了两个星期才准备好的fellowship申请的结果出来了,没我的份。当然我不是唯一没份的,我这人总是不求最好但求不最差,再说我本来也没抱什么希望,因此也没觉得太失望。真要成功的话还要搬家也挺麻烦。现在看起来明年回国工作的可能性又减少了一半,这对我和我父母来说都是不坏也不好的消息,反正成与不成都是鸡肋,把这个消息放在坏消息里,应该说是传统做法。我毕竟是个传统的人。

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

老哥难得来一次,他一来,我和老妈就又成了围着一个中心旋转的两个基本点。首先他来之前先电话下达指令,让我第二天务必开车上班,这样可以把他的行李开车运回家。我试图打个商量,问能不能坐火车回家,因为我没开车上班过,路不太熟,再说也没地方停车。他断然拒绝,说东西太多,没办法坐火车,至于开车上班的路径以及停车问题,领导对我有信心。

我有苦难言,不过大家一般有苦难言的时候都是一样的对策,就是自己把苦吃了,然后加点胃酸啥的,慢慢消化变成某种有助于自己成长的营养。我也是这么做的。头天晚上临睡的时候把头皮好好按摩了一番,第二天早上就头皮硬硬的开车出门,果然不出所料路上堵车堵的一塌糊涂,我因为一直不太能看明白悉尼港桥上的那些交通标志,所以就选了另一条多少有点绕远的路走,这么一走不但堵车更是厉害,而且路也还是不熟,一路上被不同的人用喇叭高音honk着,总算是有惊无险的到了单位。因为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停车,不象别的同事因为经常开车上班都有付费的专用停车位,我只好在周围的小街里绕了几个圈子,最后停在了一条静街,再步行了20分钟才到办公室,跟平时同样的时间出门,到单位却几乎早上10点了。

等晚上下班见到老哥,立刻明白他为什么坚持要我开车了。这老先生真是让我彻底服了,竟然借着随团入境的机会带了40瓶酒。各位,不是4瓶,而是40瓶!再加上他自己的行李和给我们带的零食,我的后备箱和车后座全塞满了还差点放不下。我那可怜的本来是花房的小阳台,也不得已变成了他的酒窖。他来了短短几天的功夫,就喝掉了三瓶,然后又带了三瓶打算去别的城市旅行的时候跟同事们喝,剩下三十几瓶特意嘱咐我,要替他保管好,等明年春节他来过年的时候喝,如果喝不了他再下次来再喝。我抱怨说,我家里没有那么大的地方替你放酒,不然我替你卖掉几瓶好不好,我还可以赚点钱。他严词拒绝了,说费了那么大力气带酒过来,就是为了自己喝的,坚决不许卖。哼!为了帮他拉酒回家我晚上还闯了个红灯,目前还在侥幸的盼着没被拍照下来,否则损失一瓶酒钱的倒霉事就要落在我头上了。我回头想想,找他收取存酒费,要不然就喝掉他两瓶再说。总而言之这个酒鬼!

老哥来了,我们俩象小时候一样,再次斗智斗勇。先是在Wii Play上斗,经常难分胜负,不过他比我有恒心,不赢我很不甘心,经常是我晚上睡了,他还在客厅一个人苦练技能,所以到他离开前我们再斗,我就很难斗过他了。他有次还连夜破了我钓鱼高达2500分的纪录,钓了2900分,第二天早上我起来他非常得意的说,这下你慢慢想办法去破我的记录吧,估计不容易了。我很不跟他一般见识的说:我才懒得破呢,就算你来一趟给我留个到此一游的印记好了。当然说是这么说,我后来还是努力破了几次,都没有成功,然后才悻悻的放弃的。

我和老哥除了斗Wii Play之外,还沿袭老传统,继续抢老妈。为了把老妈据为己有我们都无所不用其极,他打击我到了这把年纪还是一个人,害老妈为我担心,害爸妈两地分居,我打击他其实是心疼自己老婆,盼着老妈回去当老妈子,好减轻他老婆的家务负担,他又打击我说独自留在海外什么都没得到,我国内的同学个个比我过得好,我又打击他为了赚钱经常一个人漂流在外,有家难回。反正这方面的争斗我老哥一般赢不了我,因为他虽然狠,我却比他准。他是金钟罩铁布衫,但毕竟有死穴,我会乾坤挪移大法,别人看着能把我打疼的地方我都不疼,有的根本不可能会疼的地方却没准娇嫩的要命。我一直了解他比他了解我多,这种常胜将军的纪录,偶尔刷新一下还是很爽的。

除此之外我们还展开了斗富运动。他先是炫耀说他那块六万多的劳力士太寒酸,不好意思带了,有可能转送老爸,又炫耀他一身都是名牌,一边不经意的透露他的衣服是某某牌子,一边又好像不经意的说这牌子其实不值多少钱,不过多少多少钱而已。对待我老哥这种以钱为财富的人来说,我最能战胜他的法宝就是打击他其实还很有限的财力。毕竟他买不起真正的豪宅,开不起百万名车,来澳洲看妹妹一趟还是会坐经济舱的飞机,为怕澳洲白酒太贵,自己不辞劳苦往这里运酒,这难道不都是寒酸的表现吗?我虽然没他有钱,但他那点钱还真吓唬不住我,呵呵。他总是无法从我这里得到他想得到的某种优越感,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这个当妹妹的对他有点太尖刻了。

我和老哥本是同根生,却好像是一枚硬币的两面,真佩服爸妈生孩子怎么能生的这么相去万里。 幸好我们虽然相去甚远,却还是彼此关心,我要是被人欺负他一定不会坐视不管,他要是不顺利我也一样跟着牵肠挂肚。我们这样的兄妹就是如此,在一起的时候,就好像从来没分开过,分开的时候,又好像从来没在一起过。我爱他的孩子,会几乎爱如己出,却并不需要经常跟他见面,离别的时候,也不会有十分的不舍,只是会一直祝福他,希望他平安幸福,希望他得到他一直追求的东西,即使那东西在我眼里,并不那么值得追求。

反正世界上不会只剩下我一个孤老太太的:

这个星期我的msn上总挂着这句话,是为了鼓励自己,也鼓励和我一样,有点担心孤单老去的朋友们。向阳院并不是纸上谈兵的事情,将来退了休,找一些谈的来的好朋友,大家聚在一处,每天聊天打牌散步钓鱼做点好吃的,那样的日子是何等逍遥。其实老了以后有没有老伴不重要的,重要的是年轻的时候要有伴。这个时候大家都要每天上班搵食,不可能象老了的时候那么潇洒,想住在哪里就住在哪里,下班回家的时候如果家里没有一个可以彼此慰籍的人一起度过晚上的时光,是多少有点遗憾的,另外下巴上长痘痘也是个问题。所以我们大可不必为了将来担心,倒是要趁着下巴上还会长痘痘的时光,好好享受一下what life has to offer才对。

有那么一句话说的挺合我意:

"Life should NOT be a journey to the grave with the intention of arriving safely in an attractive and well preserved body, but rather to skid in sideways, chocolate in one hand, martini in the other, body thoroughly used up, totally worn out and screaming: WOO HOO!!, what a ride!!!"

我也结绳吧080825-080831-part 1-2008年08月30日

明亮当了我班长那么多年,我就算学的再慢,多多少少都还是要学到一些她的小技俩,比如在找不到题目的时候,就用‘结绳’二字来替代。

我如今黄世仁当的炉火纯青,原来用来抓生产写博客的时间,现在就改成用来每天走街串巷的到处催雨了。这样做的好处是,我不但每天可读的东西大幅度增加,还能保证每天都有雨可下,大家每天都有不同风格的好文章读,我的牙膏,也可以攒足了再挤,总而言之是多赢的一件事。以前听人说过,有的好主意能让人吃一辈子。我这人虽然相对来说是鲁钝型的,但谁让我某天灵机一动想到了这么好的主意,又谁让我有这么一帮好朋友,都肯轮流帮我下雨,加上有跟我一样不想让这场借文的盛会中途夭折的饼妹,会跟我保证说,你要是没雨了就知会一声,我随便‘烂一篇’顶上。大家都知道饼妹这所谓‘随便烂一篇’烂出来的文章是什么质量的,我就不用再吹捧她了。她什么都好,就是吹捧不得,一吹捧她的脸就变悟空的‘波特木’, 为了保证留住这万无一失的下雨器,我决定从我做起,尽量只默默的爱她就好了。 当然了,为了这件多赢的事情,我实在忍不住再自夸一番,要说万事俱备,也还是不能不要东风的,要不是我天生就有黄世仁的潜质,脸皮厚,催雨勤奋,对雨的质量把关严格,这件事情应该也不会办的如此轰轰烈烈。我和饼妹不一样,我不怕别人吹捧我,我太沉,吹捧不起来的关系,呵呵,但被吹捧的感觉还是很好的,所以我再带个头好好夸夸我自己。

啰嗦半天,现在才开始结绳。

第一个疙瘩:Party补遗。

上周的杂记里三言两语带过了那一周的最大亮点,我家的Party。心里多少有点不甘。现在话痨沉疾发作,就再来补充几句。话说我们在上上周用email投票选了猎人兄弟当临时领导,猎人的贤内助成了军师,本来QQ想报名当个政委的,谁知军师不同意,只封了他个参谋。QQ自我解嘲说:参谋不带长,放Q也不响。自此告别了他的升官梦。大家周五下了班,先去了Eastwood大吃了一顿韩国料理,一道烧烤一道火锅,真真的经济实惠。大家现在都鸟枪换了炮,出门都自备引路器。本来我这个主人还以为自己会因为可以带路而倍受欢迎,自告奋勇坐猎人车里给人家引路,不想猎人说他最近买了GPS, 我不坐他那里也无妨。 我讪讪的想了想,QQ也有GPS, 以前又去过我那里,自然更是用不着我,于是我就只好承认自己是个包袱,幸好QQ和猎人都不介意拉我这个包袱,所以我还是坐了猎人的车,只是不够趾高气扬而已。

我虽然是主人,但却没什么主人的风范。活动内容和时间都是大家选的,第二天吃饭的内容是老妈定的单子老妈主厨,我只不过负责洗个碗,偶尔给大家倒杯茶而已。我的Wii里的部分游戏,我都从来没有玩过,客人们反倒比我更见多识广,没一会大家就玩的驾轻就熟,按摩椅大家也很快就摸索着会用了,想按头的按头,想按脚的按脚,有时索性一个人按头另一人按脚,反正是把我平常弃置在冷宫的旧爱好好宠幸了一番。周五晚上我困了,于是大家还在继续狂热打Wii的时候我却自己先撤退到卧室去会周公,第二天早上醒来发现男同胞们都已经出门钓鱼去了,反正是大家都非常的low maintenance,基本完全不用我费心。

周六中午吃饭的时候我突然想起餐桌的腿掉了一根,平时我和老妈都把桌子靠在墙根那里,那根掉了的腿就立在墙边上装样子,这次吃饭人多了,要把桌子从墙根那里拉出来,就没办法再假装四肢俱全了,于是我只好向QQ和猎人求助。这俩人虽然表面看起来都是两介书生,却也多少通点木工活,没一会的功夫就断肢再植,借用了几根牙签,轻松干了个比外科大夫还漂亮的活,给老妈高兴坏了。她一直为了我这个缺腿的餐桌发愁,这次还特意命老哥从国内带长螺丝钉过来,打算亲自动手给断肢复位,但毕竟不是这方面的高手,心里也还是打鼓怕修不好,没想到钉子还没到,断肢倒已经复活了,真是大快人心。

所以想到要补这个遗,多少也跟我最近这两个月的红下巴综合症有关。不知道为何我的痘痘们总是围着下巴的部位层出不穷,时间长了,整个下巴的颜色看着比其它部位要红很多,今天早上对着镜子看到自己的红下巴,非常气恼,又不知如何是好。这时突然想起周六早上的叮当。话说那天叮当起来洗了澡,借了我的吹风机吹头发,吹了半天之后,却怎么都不太满意,于是问我说:柚子,你看我的头发是不是和平常有什么不一样?我怎么总也吹不到我原先的样子?我左看右看,叮当怎么看也还是原先的叮当,丝毫没看出不同,就跟她说,有些细微的东西只有自己才会注意,别人是看不出来的,所以不介意也罢。我当时因此点化了她,她于是不再和自己的头发较劲。今天早上看着自己的红下巴,我在无比困扰的时候也借此点化了一下自己,其实我的红下巴,也许只有自己看着红,别人未必会注意,而且就算注意了又如何呢?我既不会因为没有红下巴就变成美女,也不会因为有这个红下巴就变成丑八怪,随它红去吧。

第二个疙瘩:朋友

老五的儿子小麦克发烧了,自己在床上躺了一天,粒米未进。到了周五晚上,老五从北京打来电话给我,拜托我帮他照顾照顾小麦克,给他接来家里做点吃的,实在不行带医院输液去。老五拜托的这个听起来不是什么大事,但做起来却着实有难度。首先我离小麦克的住所之间有至少100公里的物理距离,他那个地方我无论坐火车还是开车都要差不多两小时才能到,往返则是四个小时,其次当时已经快晚上11点了,我家里还有一大帮来玩的客人,这次的Party一个多月之前就定好的,临时把大家扔下,那个时候去接他,我的动力实在不足。 另外澳洲不比国内,老五医生出身,交际广泛,孩子病了去医院输个液那只是一句话的事情,但这边的公立医院里要想输液一般来说除非是一条腿已经进了坟墓才有可能。我跟某医生朋友打听了一下,虽然他周六正好在医院里值急诊班,但却表示对输液的要求无能为力,还警告我说‘不要把国内那一套带到这里来’,让我好一通懊恼。

我当时在脑子里飞速的思考了各种方案,能让我在不必抛下一群朋友连夜跑过去的前提下让小麦克得到及时的关照,于是首先想到了Lydia。 她的住处离小麦克很近,她妈妈正好也在,帮着熬点粥送过去应该问题不大,她一般来说还都挺够朋友的,于是首先打电话找她帮忙。不过她开始虽然答应了,但答应的很勉强,先说自己都没有粥喝,要去送,也要第二天早上出去买点东西给他送过去,熬粥的事情就算了,后来又改变主意说,那么大的孩子了,生病了不会自己出去买点吃的,你不应该惯他这个毛病。你要是想惯你去惯好了,我是不参加这种娇惯孩子的大军的。就这么硬生生的给我顶了回来。当然她在给我顶回来的时候还是加了很多别的理由的,比如说你怎么知道这孩子是不是真病了,也许是和女朋友偷偷同居不愿意跟家长说,才谎称生病的,等等,云云。其实我知道她找了这一大堆理由,最根本的理由还在于,她只不过在当她老公的传声筒而已。她现在出门总是靠小熊开车,自己开车的技能已经基本完全退化了,她要去帮我这个忙,自然也要小熊开车送她,小熊要是说不去,她就只好也说不去。我倒不觉得她因为不肯帮我就不够朋友了,她一向在她白羊座老公面前都没什么发言权的,谁让我们白羊座的人霸道呢?再说我们都是独自一人在海外求学过的人,生病了当然也都是自己扛着,本来也没什么了不起。其实小麦克也未必就愿意接受我的照顾,只是他爸爸不放心,这种不放心我虽然没有孩子,却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如果不是真的不放心,老五也不会打电话给我了,他也知道我住的远,也知道那个时候已经不早了,不是吗?

在Lydia那里碰了一鼻子灰的当口,蜜糖燕子自己撞了上来。赶巧我这个时候正在想要不要找她帮忙,就跟她大概说了一下这件事。她还没听我说完,就主动说,我的粥煮的很好的,要不然明天早上我替你去看看他,给他送点粥去?其实蜜糖燕子何尝不是也曾在异国他乡体验过独自捱病的人呢?有些自己经受过艰难的人,会觉得别人也都该经受同样的艰难才谈得上公平,但也有人会因为体会过那份艰难,而希望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里,帮助别人避免经受那样的艰难。我觉得我的朋友蜜糖燕子是这后一类人。她第二天去看了小麦克,事后打来电话告诉我小麦克已经好多了,后来QQ他们离开我家的时候,又帮我给小麦克带了肉饼和水果过去,能有这些好朋友帮忙,我免得跑了这一趟,让我觉得自己很幸福。当然我把自己的责任转嫁到朋友们身上,也不是不惭愧的。所以我许诺了要请蜜糖燕子吃饭,至于吃什么,什么时候吃,暂定10月去吃日本餐吧,到时候老妈回国我正需要找人陪,请蜜糖燕子吃饭就是四赢局面了(我们俩见面吃饭是双赢,她被请客是三赢,我有人陪是第四赢),真是划算,太划算了。

本周杂记-080818-080824-2008年08月25日

这个星期的生活如果写篇论文的话,关键词应该包括:困,忙,奥运,刘翔,金牌榜,msn,party

这个星期的主题首先就是一个困字,好像总处在一种睡眠缺乏状态,当然困的根源在于我过于贪心,什么都不想耽误,工作又多, 还总跟踪奥运方面的新闻,周末还在家里开party, 没有足够的时间来做所有的事情,所以只好牺牲睡眠。再加上本来感冒就没全好,有好几天的时间基本上一直感觉昏昏沉沉的。

忙字没什么可说,一直存在于我的生活背景之中,忙工作,忙论文,忙锻炼,反正是一如既往的忙。


至于奥运,刘翔和金牌榜,估计是大多数中国人这一周生活里的关键词,对我当然也不例外。我虽然不迷体育,但对中国金牌和奖牌的数目却一直是关注的,总担心金牌榜老大的位置被美国抢回去,担心了足足两个星期,到了今天,中国终于以51块金牌全胜鸣金收兵,我一直提着的心才算慢慢放回了肚子里。

至于刘翔,是我周二周三两天和亲戚朋友间的焦点话题,觉得还是该记录两笔。当时的气愤过了几天已经渐渐平息了下来,我毕竟不是花了一万多买鸟巢的门票去给刘翔捧场的众倒霉鬼之一,当时为那些人感到的不平,也只能算个空中楼阁,现在回想一下,觉得其实真没必要感到气愤。无论刘翔受伤是真是假,有没有所谓的集团利益的猫腻,他的临阵退场,他都不该是唯一承担责任的人。那些花了大价钱去捧场却只有缘看到自己偶像逃遁时的惊鸿一瞥的观众们,其实也未必觉得自己就很倒霉,没准倒比我这个旁观者,更能同情理解刘翔的处境也说不定。

我开始的气愤自然是有一大堆的理由来做后盾,并不完全属于感情用事,我也绝不是那类谴责刘翔没能为了国家的荣誉,国人的希望而英勇带伤上前线的狂热主义者, 我是支持他退出比赛的,无论真伤假伤都可以退,与其拿不到奖牌在十三亿人民失望的目光中惭愧而死,还不如早点退场好好练习争取将来超越自己更好过些。我气愤的,是他选择退场的时机。后来看了两次对刘翔的专访,两次他的说辞都不大相同,第一次好像流露的是他的比较真实的想法,伤痛加上想到连预赛都过不了的极度绝望,才让他在那个关头撤出了比赛,而第二次他就已经在重点澄清他退场的时机,而且解释的有些过于天衣无缝。我是女人,女人是直觉动物,刘翔的伤凭我的直觉是真的,有没有那么严重,我觉得没有,是不是真的因为伤痛才临时退场,我就说不好了。赛前他是在鸟巢现场训练过的,能不能跑,用的着等到那个时机才决定吗?我不喜欢看演员之外的人做戏,当时看了刘翔,我觉得他的表现里肯定有或多或少的做戏成分,我不喜欢,所以我气愤。

但人的思想真的是会改变的。过了这么几天,我逐渐想通了一个事实。我之所以为了刘翔临时退场而感到沮丧和气愤,是因为我不是刘翔的扇子,我不象他的扇子那么爱他。 我对他的气愤,来自于我对他的‘不爱’。试想假如刘翔是我的亲弟弟,我还会象周二刚听说这个消息的时候那么义愤填膺吗?我首先会哭,心疼自己的弟弟忍受那么巨大的伤痛,我其次会支持,支持他放弃比赛,因为没有什么荣誉比的上他身体健康的重要,我还会站起来骂那些骂他的人没有人性,我会到处写文章替他澄清辩白,但我一定不会骂他,因为我会心疼,我会理解,我会同情。 我既然做不到爱他,至少可以做到不去为了这件事没完没了的关注他吧,奥运结束了,我也打算放刘翔一马,无论以后他的体育生涯是否还有金牌或者奖牌,我先把我那属于中国人的一分子的期待眼神从他身上挪开了。

奥运今天闭幕了,我和老妈又准时打开了电视。闭幕式的前半段主要是最后一块金牌的颁发仪式,运动员入场,升旗降旗,领导讲话,奥运旗由北京市长挥两下,传递给罗格挥两下,再传给伦敦市长挥两下,就算交接完了。伦敦八分钟我基本没看懂,小贝出来就踢了一脚,令人十分失望。那个象征奥运火炬的塔,寓意不错,但刚出来的时候让我误以为那些人是在上面扮演毛毛虫身上的虫毛,呵呵,越看越象,还好时间不长,后面部分就不象毛毛虫了。闭幕后狂欢的文艺演出因为鸟巢的拢音效果不好,感觉整个比较嘈杂混乱,总而言之我和老妈这次是怀抱着勇吃鸡肋的心情才忍着困把闭幕式看完的。不管怎么说,成功闭幕,希望是皆大欢喜吧。不明白老江为什么开闭幕都在,而且还紧排在小胡后边,这里面的玄机我看不懂,只是觉得够累的。

下面说到msn, 其实不是大事,老爸因为防人之心缺失,hotmail信箱被别人盗用了,那个家伙借用我老爸的名义给他通信录上的联络人分别写信要求借款救急,自称人在伦敦,钱包证件被偷,难以回家,请对方用west union给他汇2700美元去。所幸大家都还不是太傻,虽然也有几个人答应汇钱的或者跟中国有关部门联系确认的,但总算有惊无险。可笑的是他好不容易跟msn打了商量,挽救了自己的账户,不出几分钟就又被人家偷了去,原因是因为老爸忘了重设隐私问题和备用邮箱。经过了这次,希望老爸可以多认清一下人间的险恶,以后不要再轻易把自己的密码,出生日期之类的重要信息轻易给将出去了。

最后说到这个周末的party, 家里来了六位客人,其中五位周五时留宿在我家,另一位周六一早驾到。天气不太好,大家大部分时间都用来聊天和打Wii, 我的按摩椅也被大家轮流折磨了好几遍,非常受欢迎。几个男士周六一早曾冒凛冽寒风出去钓鱼,可惜无功而返。多少有点扫兴,不过总的来说大家都还比较尽兴,算是吃的好玩的好,周六吃完午饭后大家还玩了会儿著名的杀人游戏,连老妈也说,偶尔这么热闹一下真不错。

最后来补充一句,一直跟风说民主政治好,最近台湾陈水扁的事情暴露了,我发现原来民主政治一样可以存在严重腐败,不过民主政治的好处在于陈水扁这样的蛀虫得以被曝光在聚光灯下,为了自保不得不和自己的老婆大人划清界线,毫无担待,丑态毕露,一个曾经的地区元首被如此淋漓尽致的大拷特拷,应该只有民主政治才有可能。我给小胡和小温看了看相,觉得他们俩的野心之大,应该是不会栽在钱上。最近听说云南爆发了问责风潮,这样搞下去,没准最后搞不好我们的集权制倒能比台湾的民主制清廉许多。这样就离台湾回归不远了,我希望。

也说俺的体育生涯-2008年08月20日

最近时逢奥运,众姐妹们在电视上看的兴起,于是也都回味起了自己的体育生涯。如今俺已经发现了艾米,老黄,司令,阿贝,阿松这几个体育界牛人,令俺仰视不已,脖子酸痛,现在趁着牛人们不在,赶紧低下头来忆一下俺的往昔,顺便让俺的脖子歇息歇息。

俺体育不行,上小学的时候开始体育就达不了标,那个时候就仰卧起坐不发愁,现在却也不行了,一分钟估计也就能做20个,中间还得歇半天。那时候跳高跳远偶尔能过及格线,但扔铅球基本上只能扔到砸到自己脚丫子的距离,这幸好是扔铅球,要是扔手榴弹那还不把自己炸死?小学毕业考初中的时候体育不达标就上不了好学校,那时候俺成绩还过得去,实在不甘心折在体育上,就暂时放弃了俺当林妹妹的志向,猛练了几天,后来不知咋的就达标了,等顺利上了初中,这体育就又搁下了。

高中那乾儿俺体育在俺们班还是排老末儿,但记得清楚有回跳高我竟然没费劲就跳过了,可能得益于当时的闺蜜是学校体育尖子,耳濡目染的结果。但长跑是我的软肋,啥时候跑啥时候不及格。有天俺们体育老师不知道吃错了啥药,要不就是头天跟他老婆子那里吃了瘪,拿俺们撒气,反正那天的体育课就没干别的,整堂课俺们就被他拿鞭子逼着一直绕着操场跑,差点把俺的小命儿跑掉了三个阔特儿,幸好幸好,那阵子俺们上课一堂就45分钟,这要是一个钟头俺的小命儿估计就全升了天了。但说也奇怪哈,那次以后没多长时间吧,俺们就考了跑800米,俺竟然垂死挣扎着达了标,也!那简直对俺来说就是创造了历史,当然那也是前无古绩后无来绩啦,所以现在俺已经基本上把高中同学的名字们忘了一大半儿,却还记得清楚这档子光辉历史。

后来上了大学吧,体育俺就更不行了,游泳课俺一次都没去上过,滑冰课上过几回,纯粹为了好玩,每回都给俺冻得生疼生疼的,摔了几个跟头以后吧,俺终于学会了单腿蹬冰,也就是说吧,不会换重心,如此可以安全到达15米之外,让俺可有成就感嘞。但后来就该考试了,考试的时候俺们得滑一大圈,大概得有200米左右,俺那单腿蹬冰的功夫这会儿就派不上用场了,俺急中生智,找了俺宿舍的美女二姐帮俺滑的,那天主考的老师正好不认识俺,也不认识她,她滑了两遍也没看出来,要不然就是没跟俺们一般见识,反正大学时代俺滑冰还滑了个高分,嘿嘿,惭愧惭愧。

清净了-2008年08月17日

今天小惠回国了,她走了,家里还真显得冷冷清清的。送完她回到家,老妈说,早上你们俩坐火车走了,我到家感觉真空,所以只好拼命干家务,感觉才好点。我的感觉倒还没有那么明显,毕竟我到家的时候,有妈妈在家里等我,煮了馄饨给我当午餐,然后我就一个猛子扎进了床里,开始补我永远睡不够的觉。

好久没这么困过了,这次因为感冒,被老妈逼着吃了快克,看里面说没有扑尔敏,但吃了以后还是有那种非常昏昏沉沉的感觉,好像只要闭上眼随时都可以睡着。昨天开车去悉尼,路上开的很艰难,时时觉得周围的景物象是假的,而自己不过是对着屏幕开着电动游戏车,而且只要自己按个什么按钮,就能顺利升到半空去俯瞰苍生,当时一边开车,一边觉得自己似乎已经能够想象从上面往下看会是如何一番景象,想着想着就吓了一跳,生怕开车走神出危险,于是就勒令妈妈和小惠陪我聊天,然后靠强打精神,才顺利完成开车回家的任务。晚上到家怎么睡的都记不得了,只记得上了床,再醒过来就是今天早上了。今天早上坐火车去送小惠,一路上总是忍不住的打瞌睡,回来的路上为了怕坐过站一直看小说提神,却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幸好在到站前醒了过来。到家吃了午饭狠狠睡了一下午没有打扰的觉,才稍微觉得解了困乏之顿。

小惠来的这几周,每个周末都过得好像打仗一样。第一个周末带着老妈和小惠去了墨尔本,第二个周末的周六开车去悉尼做车的保养,采购,顺便带她们去了情人港玩,然后在水井坊吃了顿晚餐才回家,周日Rita和黑蛋过来吃饭,第三个周末的周六先约了朋友去吃早茶,然后约了Rita两口子一起去了Luna Park, 晚上吃了新疆小盘鸡才回家,周日则一起去了珀尔(Pearl)海滨散步,第四个周末的周六约了Rita和黑蛋去了Newcastle出海看鲸鱼,周日则带小惠出去爬了山,第五个周末,也就是这个周末,昨天又一大早开车出门,先去采购蔬菜水果,然后去了奥林匹克公园,租了两辆自行车,我和小惠一起疯骑了一个小时,晚上又去Wendy家吃火锅,又是很晚才到家。

总的来说算是功德圆满。小惠在我这里住的乐不思蜀,吃的好睡的好玩的好,每天睡到中午才起床,起来后有大杯的柠檬蜂蜜水伺候,除了可口的中餐和晚餐,还每天吃两个橙子,一个柚子和一个猕猴桃,平时我在家的时候就跟我起腻,我不在家的时候她的业余生活除了写作业,看电视之外,大部分时间每天挂在QQ上,只要没事就跟同学聊天,或者玩各种QQ游戏,还养了个叫小乖的QQ企鹅,好像已经养到14级了,再就是在网上看柯南动画,是她的最爱,反正是忙的很不亦乐乎,作业在前三个星期就做好了,所以最后一个星期就更是足睡足玩竟然一点都不想家,还总抱怨说时间太短,没住够呢。这让我这个当姑姑的很有成就感。

不过无论是她,还是她的姑姑我,都知道,我们之所以这一个月,可以过得这么快乐,是因为这不是真正属于我们的生活。她还是要回到她父母身边去,还是要继续做个辛苦的学生,要被作业和考试折磨,她的父母也不会象她的奶奶和姑姑这么宠她,我则还要留在这里,继续珍惜和老妈相聚的每一个日子,然后做好准备迎接属于我的生活,一个人的生活。

她跟我提过几次,她其实并不真的渴望长大,如果她可以选择停留在幼儿园的时代,永远不为作业考试发愁,她一辈子都可以不长大,但她也知道不可能,所以她才会向往长大,长大了,她就可以拥有大人们拥有的东西,比如可以开车,而可以开车的感觉一定很不错。每次她说这样的话,我都觉得有点难过,那么小的孩子,已经如此感觉到了生存的压力了,而以后的日子,岂不是越来越难呢?幸好她是个很惜福的孩子,经常会说,我觉得我的生活一直都挺不错的。懂得惜福,以后的日子会过得稍微轻松一些吧?

小惠是个很可爱的孩子,她和人相处,总是很有分寸,只有和这个永远不会生她的气的姑姑,有时候才会调皮捣蛋故意说些话来惹我生气。她象很多小孩子一样也馋嘴,但她不是那种挑剔的孩子,很少听她缠着她奶奶要好吃的,总是爱吃的多吃点,不爱吃的少吃点,但没听到过她抱怨哪个菜不好吃,那个菜太咸了,不象我,总是喜欢抱怨起来没完。她人缘很好,在同学里有一大帮朋友,她不在的日子里,她的朋友们聚会的时候没有她,会觉得很遗憾,就在QQ上约她回北京后再聚一次,而她会自愿承担那个组织大家聚会的任务,不是个太计较的孩子。她从来不会说谁的坏话,如果别人说,她也只是听着,最多跟着笑笑,从来不会附和,但如果有人说的她不同意,她倒是会反驳的,我很欣赏她这点。我从来没觉得她是个很聪明的孩子,但她学习一直很好,我觉得这是因为她比较会安排时间,她的假期作业,既不是急着在几天之内就赶出来,也没有象我一样,总喜欢拖到最后再来完成。

她的妈妈,是个比较粗枝大叶的人,在教育孩子方面,我对她很多方面都不太苟同。小惠很明显已经近视了,经常眯着眼睛看东西,她的妈妈二马女士竟然就如何都不愿意相信孩子真的近视了,还总说是假性近视,给孩子买各种保健视力的药品和器材,已经一年多了,也没有什么效果,但到现在还不肯给孩子配眼镜。小惠为了怕妈妈失望,也怕她妈妈每次因为失望而发在她身上的无名牢骚,不敢主动提出来配眼镜,这让我想到就感到无奈和心疼。

我有时总觉得小惠应该是我的女儿,因为我总能明白她的好,也明白她的弱点在哪里,我觉得只有我才能给她最好的照顾,但她毕竟不是。晚上陪老妈出去散步的时候说,我虽然真的喜欢小惠,但她毕竟不是我的女儿,所以送她走了,我也没有一个母亲该有的那种牵肠挂肚。我知道,在飞机的另一端,会有她的父母去接她,她和我在一起会快乐,不和我在一起,也一样会有她的快乐,所以我也不是太担心。妈妈附和我说,是啊,自己的孩子就是不一样,我虽然也很喜欢她,但这世界上让我牵肠挂肚的人,也不过就你一个而已啊。老妈说这话的时候忘了她也会牵挂我老哥的,呵呵。

废话连篇-2008年08月15日

我一般来说比较容易受两种男人吸引:一种是自信风趣说话言之有物的人,还有一种是沉默寡言却细心周全的人。

我自己呢,哪一类都不是,只能算是废话连篇的人。以前并不以自己的废话连篇烦恼,觉得不过是自己伤点小气而已,但今天却因为两件小事开始为此而自省起来。

第一件事:中午吃饭的时候跟小吹,Tina闲聊,聊到某处,被Tina无情打断,然后被她灌了一耳朵她的高论,等我好不容易找到机会继续发表我之前没发表完的废话,我忍不住责怪了她一句:你不要打断我嘛,看我刚要说的意思都没说完你就发表评论。没想到她立刻说:哎,这也是我对你的感觉,你经常打断我的说话,比如刚才我跟小吹说话两次都被你打断了。

我没想起来是什么情况下我打断了她的说话,但既然她这么说,那我一定确实打断过她的说话了。我一直认为打断别人的交谈是件不礼貌的事情,但很明显我在无意识的情况下有时也会因为急于发表自己的废话连篇而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这真是让我惭愧。其实想想我根本也没有什么掷地有声的话,都是说出来都还没来得及落地就被风吹跑的那种重量级的废话而已,我好不好就尽量多多的shut up呢?

第二件事:晚上回家不太顺利,第一趟火车晚点了十分多钟,害得我没能搭上要搭的车,到家整整晚了半个小时。后来在车站见到来接我的妈妈和小惠,就跟她们唠叨自己不顺利的过程,我这里正说的热热闹闹,妈妈坐在车子后面突然冒出一句,‘这两个加油站的油价怎么差这么多?’我一听,就知道她根本就没在听我的废话,我附和她说,是啊是啊,差的真多,等等等等。等这个话题说完,老妈也没再提起我那个没说完的火车晚点的遭遇,小惠更是自始至终未置一词。我想了想,看起来这话说了和没说其实是一样的,那么不说也罢。

不知道谁发明了博客这东西,反正我真的很感谢TA。在这里我可以尽情的废话连篇,也不用担心被人打断。这种感觉挺不错,比对着空气说出来然后烟消云散要好。

那么下面就开始我今天的废话连篇吧:

昨晚跟妈妈小惠一起翻看十年前的相册,妈妈一个劲感慨,看你那个时候多么年轻,简直就象个小姑娘。我听了不禁黯然神伤。十年,我的变化真的有那么大吗?我以为我不过是多了几根白发和几条浅浅的皱纹而已,我仍然可以穿的进十年前的衣服,不是吗?但当年的纤细柔弱却早已被现在的憔悴沧桑所取代,时间,就在不经意间一点一点重新雕刻了我,让我仍然是我,却已不再是我。

今天早上过磅的时候发现体重成功控制在了我的‘妈妈在身边时代’的最高指标之内,可喜可贺。

又感冒了,这已经是本命年第三轮了。我也许终于在心理上告别了林妹妹时代,但我的身体,却仍然在和黛玉做着没完没了的十八相送。人家都说小病不断的人长寿,可是我希望长寿吗?我不知道。

虽然感冒了,食仍然是知味的。 今天晚上老妈给我做了好吃的凉拌海带丝,加一碗新鲜的鱼汤,真是美味。

最近大家都在看奥运,我基本上什么都没看,有空的时候就关注一下奖牌数。中国的金牌目前还排在第一位,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为此感到高兴,但我真的为此高兴。

我其实对奥运一直是持观望态度的,这不仅仅是因为我从来都不热衷于体育,还因为我对为了竞技而存在的各种残酷的训练很不以为然。很多小小年纪的孩子为了一块奖牌失去了童年生活,而最后能得到金牌的人是多么的少之又少,再说即便拿到了金牌又如何呢?体育的本来意义是为了强身健体,但众多的运动员们为了奖牌过度训练而使得自己伤痕累累,很多退役后都要忍受各种伤痛的终身折磨。这应该被鼓励吗?还是在全世界范围内?

但是,看到中国人拿金牌,我还是高兴的,付出的已经付出了,谁都希望耕耘之后会有收获,我的高兴,是由此而来的吧?

这两天因为奥运开幕式,大家议论纷纷。中国人好像一下子被分了类,爱国类和不爱国类。我以前一直觉得自己是爱国的,现在却有点战战兢兢了,不知道我爱国的定义和大家的定义是否一样,也不敢随随便便就自认爱国了。开幕式不过就是个开幕式而已,大家有必要跟老牛反刍一样,没完没了的嚼它吗?都是闲的。

民主pk集权-2008年08月13日

背景:下周末我家有个聚会,计划22号下班后大家开车过去,23号晚餐后解散。Hunter&Claire夫妇住Eastwood附近。

以下对话发生在今天下午3点-4点半之间。

QQ:

对了,Hunter,忘了商量下周末的事情。

考虑到你们周五下班比较晚,Claire回到家再往city比较远,如果可能的话,我们下班后开车就到你们家附近的哪个餐馆吃晚餐比较方便,吃晚饭再开路到柚子家。 如果说吃火锅的话,得先到Eastwood 或Chinatown买东西,然后会合后开车去柚子家就会比较晚才能吃上饭,吃完饭也会很晚。如果你们觉得不会饿得慌,我就随你们,不然的话就介绍一家你们附近的餐馆吧。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想,有什么意见请提出。小吹和Tina他们肯定随我们的决定。考虑一下吧,有什么好主意就推荐出来吧。

柚子:

你们平时都几点吃晚饭啊?如果下班到Eastwood采购,然后回我家吃火锅的话,只要大家行动迅速,晚上7点半左右应该就可以吃上了,最晚不会超过八点,我认为不算太晚,因为我平时都晚上8点以后才吃饭,但如果大家习惯早吃,就在Eastwood找个韩国烧烤吃吧,或者由Hunter,Claire负责推荐一家也行。我都没意见。周六中午我妈妈说给大家烙肉饼喝粥,再做几个凉菜,晚上吃面条,吃了面条大家再回家。

Tina那个周五要去参加个生日宴,也许不能跟咱们一起过去,她应该是周六一早坐火车过去,咱们接上她以后可以去钓鱼或者爬山,中午回家吃饭。如果有别的建议也行,主要宗旨是吃好玩的尽兴。

叮当:

When will Hunter be back to home after work?

QQ and I can be volunteers. We can buy all the things on Thursday. Just let us know what should we buy.

柚子:

你们第二天开车上班的话,羊肉之类的东西放在车里会坏掉的吧?我看下班去买应该也来得及,其实我家没有你们想的那么远的,从Eastwood到我家应该一小时左右车程,不过要是堵车就不好说了。

叮当:

We will use cool box, but we can ask Claire and Hunter to buy the frozen meat. We can buy other things.

Claire:

Chinese supermarkets in Eastwood shut before 6.00pm. If you come from the city after work, the traffic will be very slow for sure, so probably it will be too late to do any shopping.

Do you really want to have ‘hot pot ‘? Would you like to go to Burwood where you have many choices and everyone just come half way to meet up? We can head off to 柚子's house after the dinner.

Vote for it?

Tina:

一句话:三娘六主意

还好我不能参加, 这么麻烦。。。。。哈哈哈

叮当:

柚子, Burwood and Eastwood, which one is closer to your home?

柚子:

Eastwood is closer, but Burwood is fine if anyone has a strong recommendation for a restaurant in Burwood. I tried some small Chinese restaurants in Burwood before, which didn’t leave great impression. Not sure if there are any better choices there.

Hunter:

Hi, guys, I’ll vote for Eastwood as it is close to 柚子's home .

叮当:

OK, you and Claire can suggest a restaurant. When can you be back to Eastwood?

QQ:

Haha, I vote Burwood which truely have many chioces.

叮当:

What???????????

Claire:

I shut up.

叮当:

I give up. Just let me know the result.

柚子:

QQ PK Hunter then.

Let us know when there is a winner.

QQ:

Haha again. You guys reply so quickly.

I can not PK Hunter. :)

It is truly up to you guys, whatever Burwood or Eastwood as long as someone suggests a restaurant.

Tina:

I think city will be the closest to 柚子's place, and in 水井坊they have hotpot buffet as well, why don’t you guys just choose to eat there?

Although I am not meant to give any suggestions since I am not going to be involved, but your responses really frustrates me. hahhaa

叮当:

Drive to city will be hard for Claire. And actually, the hotpot in “ShuiJingFang” is not as good as I cooked.

Claire:

Ok, I proposed to go to Burwood, let me provide some options to solve the problem now.

Yes, it is closer from Eastwood to Central coast; we will have dinner in northern suburbs to save time and petrol. The recommendation is following;

1: Peking Restaurant in Eastwood;

2: Korean hot pot in Eastwood;

3: Thai food in West Ryde;

4: Pizza in Marsfield.

Let’s vote now.

柚子:

I vote for the first two options, preferably choice no 2.

Tina, sorry for keeping you on the list. Your advice is officially ignored. Nobody needs another option for now. We will delete your name from the list from now on.

叮当:

I vote choice No.2. cause we had never tried it before.

QQ:

我自己的话我愿意选择4,因为泰餐吃的老多回了,北京餐馆听着一般,还浪费时间。如果是正宗皮萨,倒是非常好的选择,虽然我们家那口子不太爱吃。但考虑到大家,韩式烧烤也是不错的选择,只要口味别和中式火锅太相似就好。所以我也选择2吧。

不去的人就不要瞎掺和,所以这回剔除了,嘿嘿。

Hunter:

We’ll never find an answer by voting like this.

Let me take the temp leader position as Ye is on holiday.

The final decision is Korean hot pot in Eastwood 6:30 pm.

No objection will be accepted.

It’s good to be leader , isn’t it? Ha Ha Ha

柚子:

Haha, you can only be a leader if we vote you to be one.

OK, I vote Hunter as he represents my personal preference; I suggested Korean food in Eastwood in the first place, didn’t I?

I vote QQ to be 军师,as he often has many good ideas but has never had any power to make a decision.

叮当:

Yee? It looks like someone just promoted himself. As your decision is same as mine. I approve your promotion.

QQ to be 军师? QQ can be a “Chou Pi Jiang”!

Claire:

Come on, it is me who provided so many options.

叮当:

Ok, then you can be 军师!

柚子:

It seems like we have already formed our own ‘democratic China’. Congratulations!

By the way, maybe democracy really doesn’t suit us Chinese.

QQ:

是阿,这次讨论充分体现了资本主义国家绝对民主的含义,但最终还是民主集中制的好。

同时,也体现了资本主义国家一片散沙,官僚作风,浪费时间,居然绕了一大圈又回到了开始。

再有,还有不参加的瞎掺和,有外部进行瓦解军心的企图。

最后,我们还是需要有象Hunter一样的好同志,勇于承担责任,作决策。

BTW,既然claire要做军师,我能不能当个政委什么的,有个头衔就行,嘿嘿。

叮当:

Time to go. QQ 政委, Let’s go home!

QQ:

忘了补充一句,Hunter有点以权谋私的嫌疑,还有惧内的嫌疑。我建议开展一个整风运动,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一定要抓个典型,有硬指标,以纯洁我们的队伍。

说这段话的时候我就能想象的来几十年前的中国。嘿嘿

就是国家主席也要听另一个领导的。唉,再见,祝各位晚安。

Hunter:

New leader’s conclusion.

Be kind to Ladies. You never go wrong.

**************************

因为最后QQ和Hunter的点评非常画龙点睛,我决定不辞劳苦把大家的email往来都抄到这里来。最后到底是民主制赢了,还是集中制赢了,我有点没看明白,不过有人做决定总是好的,尤其是做决定的人如果代表了人民的意愿,那就更好了。Hunter看起来是个当领导的材料,懂得在最适当的时候step in, 既代表了大部分的民意,还顺便帮老婆捞了个一官半职, 而我们这些积极贡献好主意的人,最后就只有为社会主义添砖加瓦的份了。

堕落了-2008年08月12日

我终于成功的在心理上告别了林妹妹,开始全心向往拥有强健的身体,结实有力的肌肉,红润的气色和有光泽的头发。于是,我跑步,我爬山,我举重,我骑车,我瑜珈,我吃营养的食物,用高品质的护肤品,我11点睡,我6点半起,我知柏地黄加味逍遥藏雪莲虫草精钙片多维鱼油葡萄籽乱七八糟的营养品都用来拜祭我的五脏庙。 但是,前路仍然漫漫,我奋斗了半天却还是那棵干枯的胡杨。

唉!

要想在控制体重的前提下对全身脂肪进行重新分配真是谈何容易啊!在经过4周艰苦的锻炼和3天艰难的节食运动后,今天早上起来称了个体重,竟然又长了半公斤。今天上班克制了很久,终于忍住没把老妈塞在我书包里的大香蕉给干掉,真是佩服自己的意志力,佩服。

从上周开始跟老妈严肃的探讨了我的体重问题,并再次重申,她要是继续这么对我进行填鸭运动,估计我等不到十月一号就要进屠宰场了,老妈终于认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答应配合我,让我早饭吃好,午饭吃饱,晚饭尽量不吃。前两样基本上是做到了,但晚饭不吃,我自己又何尝忍得住呢?今天老妈炒了香喷喷的肉末芹菜和干煸四季豆,还烙了烙饼,都是我爱吃的,但老妈说,只有那个萝卜丸子汤是给你做的,你不是说粉丝也是淀粉吗?我没放粉丝,但网上说了,即使节食也要保证蛋白质的摄入,所以我放了丸子。她完全忘了我今天的午餐盒里的两大块红烧鱼和辣子鸡丁了,我也没有点破,一眨眼功夫喝掉一大碗萝卜丸子汤,然后还对着芹菜和四季豆进攻了半天,虽然烙饼是忍住了没吃,但估计丸子和炒菜油里怎么也能有上千卡的热量了,不禁为了明天的过磅又捏把汗。

我的身体,真的是彻底堕落了。虽然说好汉不提当年勇,但我告别那个‘当年’时间不长,实在难免会经常缅怀一番。想当年,我即便是吃饱了就睡,睡饱了就吃,一点运动都没有,我也仍然是骨瘦如柴的。那个时候我吃东西,从来不用考虑营养会不会过剩,是不是均衡,有没有过咸过甜,反正所有的食物不过就是穿肠而过一下而已,我既不用担心会高血压,高血脂,体重也一直都在正常低限,不知让多少每天掐着手指算卡路里无法尽情享用美食的女孩子们羡慕到眼睛发蓝。

真没想到,风水轮流转,如今轮到我。连一只120卡的香蕉我都要开始卡卡计较, 让我想到了那句著名的诗句:‘白日依山尽,青春付水流,若为窈窕故,泪别美食楼’。

以下是我听说过的减肥或者保健食品,抄下来备用:

排毒:海带,黑木耳,绿豆,胡萝卜,大蒜,南瓜,菜花,菠菜

排毒蔬菜种类
清肺蔬菜
萝卜、南瓜、木耳、海带、芹菜等。

发汗蔬菜
葱、香菜、生姜、辣椒等。

通便蔬菜
菠菜、胡萝卜、黄瓜、芋头、大蒜、苦瓜、绿豆等。

减肥菜: 番茄,黄瓜,芹菜,胡萝卜,南瓜,菜花,红辣椒,蘑菇,苦瓜

减肥水果:西柚,猕猴桃,苹果,柠檬,草莓,西瓜,橙子

其它低卡食物:豆浆,豆腐,全麦面包,燕麦片

保健食品:冰糖银耳红枣羹; 红豆粥(加核桃,花生); 柠檬蜂蜜水;香蕉; 葡萄

Sunday, March 15, 2009

周末杂记-080808-080810

8月8日:

北京奥运开幕的日子。

这一天也是我老哥结婚十五周年的纪念日。我总觉得我老哥太俗,俺们又不是广东人,干嘛要选这么一天,纯粹是想发财想疯了。看我多么不俗,不信这一套,选了个‘妻儿散’,呵呵,问题是,我还真散了,我老哥呢?这些年也多多少少发了一点小财,虽然还算不上有钱人,但至少比我是有钱多了。所以说,人可以敬鬼神而远之,却不能不敬鬼神,否则吃亏的事情说不好早晚都要轮上一次。

至于8月8这个日子,跟鬼神到底有没有直接关系,如果有,是正面的还是负面的关系,我觉得现在说还为时尚早,反正举世瞩目的北京奥运,是选在这一天开幕了。我其实对奥运会是否会给中国带来多少直接和间接的经济收益并不是太关心的,我只是一直担心在国家投入了这么大的人力物力之后,在任何的节骨眼出任何的意外。虽然大部分的中国人都还是衷心盼着奥运会能办好,但毕竟还是有很多人在等着看笑话,也有好多人在偷偷酝酿着给奥运捣乱。有的事情是防不胜防的,奥运的开幕式保了半天密,不是还是被高丽棒子们偷拍了吗?李宁在开幕式前失踪了好多天,好多人都找不到他,但还是有不少人打探出了最后的点火是由李宁负责的,还透露了使用钢丝的细节。为此我总是为了奥运的平安操着一份心,捏着一把汗。有朋友回国看奥运,我也特意嘱咐说一定要注意安全。幸好老哥一家这段日子都不在北京,老爸最近也有出差任务,表哥们都只是留在家里看奥运,没有打算到现场去看开幕式或者比赛,让我少担了不少心,但奥运一天不开幕,我的这把汗,就一天比一天捏的紧。

奥运终于开幕了。开幕式我看了。没让我失望,我倒也从来没担心过这个开幕式会让我失望,因为我知道中国人要真想做好一件事,尤其是在有政府的全力支持的时候,是肯定会做好的。

看了开幕式,我愈加不明白为什么有人那么急性子,早知道几天开幕式的内容就有那么重要吗?彩排就算看到了,它也毕竟不是真的开幕式,但看了,就对开幕式少了好多期待,而没有了这份期待,在我看来真是损失很大的一件事。我没去网上搜过泄密的开幕式视频,也没去搜过关于点火仪式的种种猜测,虽然也曾听朋友提到过可能使用训练有素的大熊猫负责点火,还说这样才能做到推陈出新,但我对任何猜测,在亲眼目睹前,都是存怀疑态度的, 也因此在奥运开幕前,能够完整的保全了我的期待之情,这点值得庆幸。

对开幕式不失望,但也没有惊艳到哪里去。个人的感觉,有点过于高科技了。那副徐徐展开的巨幅画卷,真是美的令人咂舌,创意应该得满分,但这幅画卷有点被利用的过于频繁,以致到了后来让我多少有点审美疲劳,当然这是我个人的问题,我的饱和阈值可能有点低。

当时收看的是中央台的转播,全程有中文的解说,每个场景都有对各种创意的伴随阐述,我开始有点担心,连我这个受过还不错的教育的中国人,在没有这些解说的情况下都难以完全得其精髓,那广大的外国观众,还不是只剩下看看热闹的份?后来想想,其实就算只是看热闹,这样的‘张艺谋’场景,也真够他们看一壶的,遂放下了担心,在运动员们开始入场不久,就在沙发上进入了梦乡,直到入场结束,才被老妈叫醒,准备看点火仪式。

我因此错过了看中国队的西红柿炒蛋服,非常遗憾。老妈对中国队的入场服非常赞不绝口,说穿在运动员们身上煞是好看,鲜亮耀眼。我因为没看到,只好不置一评。后来在看新闻转播的时候补看了这部分,不得不说,西红柿炒蛋服其实没有那么糟糕啦,也许是因为事先得知了入场服的设计,期望值降低的关系,等看到了现场的效果,感觉还挺不错的。小林浩站在大个子姚明旁边天真烂漫的挥着小旗子的样子,真是让人爱不释眼。即使不知道他是地震时的小英雄,他的样子也足够可爱到让人恨不得抱过来咬两口,呵呵。看着这一高一矮两个孩子挥着旗子兴高采烈的走在浩大的西红柿炒蛋队前的样子,不由得突然生出了很多的信心,这信心不仅是对这一届的奥运,对我们国家的未来,也对自己。好像无论曾经发生过什么,或者将来会发生什么,希望总还是有的,生命也还是会带着希望继续延续下去。这种信心感觉真好。

奥运的点火仪式真是让人叹为观止,在火炬被点燃的一刹那,我和老妈同时从沙发上蹦了起来,于悉尼时间的深更半夜,在电视前激动的又跳又叫。不知道会不会吵到邻居,但那个时候真的是顾不了那么多了,多日来对开幕式是否能圆满成功的担心一下子放了下来,只顾着高兴和..........骄傲。嗬嗬,是真的骄傲,为自己的国家骄傲。

不过看了最后这段奥运火炬传递的场面,不由得也产生了一些见不得光的感悟。看着那些往日驰骋在运动场上的天之骄子们,发福的发福,谢顶的谢顶,有的跑那么几步,简直就好像是举步维艰气喘吁吁,而往日的体操王子李宁,据说为了这个空中飞人点火炬的高潮,整整瘦了二十多斤,却看起来完全找不到往日的风采,令我在感慨岁月不饶人的同时,也暗自提醒自己,健身运动真的要适可而止才好,否则将来如果突然停了下来,难保不会瞬间也被脂肪和体液充成一只软肉沙发。

8月9日:

“我花钱,我受罪,我活该”。

这句话是从我大侄女Rita那里抄来的,我们大家一致认为,这是对我们昨天集体出行活动的经典概括。其实出海去看鲸鱼,是老早以来就有的心愿,只是一直没有足够的动力,直到小惠过来度假,才终于下了决心趁着冬季鲸群正在澳洲附近海域活动时,搭船去赏鲸。

我也知道鲸鱼并不是鱼,是用肺呼吸的哺乳动物,但我还是喜欢叫它鲸鱼,不只是为了叫着顺口,也为了它们无论多么不是鱼,却和鱼长着一样的形状,也和鱼一起生活在大海里。它们在每年的6-8月都会来到澳洲附近的海域,过了这个季节再迁徙到别的地方去。在这里它们是贵宾,但到了日本附近就成了人家的美食,为此澳洲和日本政府较了很久的劲,至此好像效果还是不明显,每当鲸鱼们不归澳洲管辖的时候,还是一样会惨遭捕杀。不知道日本人的捕鲸行为是不是我们昨天失望而归的罪魁祸首,反正算在他们头上好了。

话说昨天风和日丽,天蓝蓝海蓝蓝,我开车带了老妈和小惠,到Newcastle会合了大侄女Rita和她的黑蛋,然后一起到Newcastle的码头去搭船。哪里知道,我们上的那简直就是一条贼船,上去以后险些下不来,虽然刚上船的时候大家还都跟船长买了‘避晕药’,每人吞食两大片,以为可以确保平安无事,没想到开船没多久,就连药带腹中食物一起翻将了出来,一行五人当中,除了据说内部构造跟大家有点不同的黑蛋,剩下的几个,都被晕船折磨的不胜其苦。

我率先于两个侄女展开了呕吐大行动,船舷上,厕所里都有我晕船的痕迹,呕吐袋也先后用了两个。Rita则一直猫在船舱里,伏在桌上,几乎就没抬过头,就这样还是趁偶尔抬头的机会吐满了两个呕吐袋,小惠比起我们来反应略小,但中间也忍不住自己找了个袋子狂吐了一番,老妈则为了‘避晕’爬到了船顶,被那里凛冽的海风吹了个透心凉。

我在吐得昏天黑地的时候不禁想到了地震,想着在顶层的不知如何的老妈,想着在一边也倍感不适的小惠,想着自己的自顾不暇,想着假如地震了,我会不会自己抱头狂吐而无法去救自己爱的人们,想着该逼自己爬上舷梯去看看老妈是不是还好,却真的是无能为力,只攒了点气力托付黑蛋上去替我看看老妈是否安好,实在是惭愧。当时觉得幸好小惠反应不重,否则我这个样子,真的不知道能否照顾她。不过后来的惭愧没有持续太久,我在海浪的折磨下还是想起了一件事情,如果真的地震的话,我的反应一定不会是这样的。这种晕船的症状只有在没有生命危险的时候才会出现,在危急时刻,我的肾上腺一定会勤奋工作,我也一定会有能力去救自己爱的人们,想到这里我就放心了,更加对别人不闻不问,后来索性趴在桌子上不起来了,迷糊中听到船长说在什么地方发现了鲸鱼的踪迹,又迷糊的听到说跟丢了,然后又听说什么地方可以看到海豹,然后迷迷糊糊听到大家拥到船舷上去,我丝毫没有抬头的勇气,就这么在无比的眩晕中被贼船带回了岸边,后来听说谁都没有看到鲸鱼,只看到一头很小的海豹,原来这一场罪,是彻底白受了。临下船的时候有其他游客举着相机对着船上鲸鱼的照片拍照,呵呵,不知道是不是也要回去更新博客,真够累的,网上搜一张出来贴贴不就好了?

黑蛋后来跟我说,船长说了,因为这次大家没有看到鲸鱼,如果下次再坐他们的船可以半价,我一听,乐了,呵呵,就是再倒给我钱,我也不去了。

回到Rita的家小憩,黑蛋跟他的朋友Paul说,真没想到大家晕船晕这么厉害,其实这种天气,风浪很小的,如果换一天不知道她们会怎么样?我听了,就朝他瞪眼说,你到底想说什么?Paul一看阵势不对,就赶紧撤了,黑蛋怕怕的说,我只是想说,你们大家应该有个更坚强的胃。呵呵,谅他也没听说过‘东亚病夫’这个词,不过我当时真的是为此而惭愧来着,整船的人,我们这几个反应的最厉害,还有个印度女人也一直抱着呕吐袋,再就是几个小孩子,别的人似乎都应付良好,这让我再次下了要强身健体的决心。

8月10日:

老爸老妈结婚四十周年纪念日。

老爸今天启程去秘鲁出差,行前给老妈发来了肉麻短信,自称为世界上最幸福的丈夫,还表达了能再相亲相爱一起生活四十年的愿望。老妈平时对手机不怎么搭理,所以短信没及时收到,老爸还特意打电话来,让她收看短信。老妈说,你有什么话电话里说不就好了,老爸坚持非要让她看短信。老妈看了笑的合不拢嘴,等我锻炼身体回来立刻跟我转述了一番。

老爸的短信同时转发给了我和老哥。我当时不在家,错过了回复的时机。老哥则回复说,老爸您够浪漫,愿望似乎有点离谱,但却是我们大家共同的心愿。

爸妈的结婚纪念日,是我们该举家欢庆的日子。但我们一家却天各一方,实在是有点遗憾。幸好老妈不是个讲求形式的人,只要全家都健康平安,她能守着我,看我一天比一天胖,她就开心了。

下午带着惠小姐去爬了山,算是实现了我对她的许诺。

带她出门前这篇博客已经写了一大半,为了带她去爬山,我打算复制写过的内容,先存起来,免得因为网络故障而丢失,谁知自己操作失误,把Ctrl+C错打成了Ctrl+V, 于是辛辛苦苦写了半天的东西,在一秒钟内,变成了之前存在剪贴板上的一句话,而且还是一句废话。因为当时是在网上写的,没有‘back’功能,我对着电脑大喊了三次‘气死我了’,然后才带着笑话我笑得直不起腰来的惠小姐到附近的国家公园去爬山。

现在还是冬天,天黑的早,我们俩匆匆而去,匆匆而归,但到大自然中,听听鸟鸣,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也足够弥补我当时的这一番不快了。我们俩还选了个风景优美的地方照了个大头合影,很不错,回头贴到我的facebook里给大家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