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星期过的有点昏天黑地,本来改论文的任务已经挺重的了,老板又给加了码,让我申请一个博士后的Fellowship, 各种材料准备起来也是费时费力,本来到上周二左右已经基本准备好了,但周三的时候突然听说,我以前计划要在国内做的一个临床试验,经费被取消了。因为原来科技部准备下发的科研经费都被调拨去了四川赈灾。这对我来说多少有点象当头一棒,一下子抓了瞎。这个时候三个上司的意见发生了分歧,一个说,要不然算了,别申请了,另一个说,我也知道重新写申请很麻烦,但这个机会不错啊,不要放过,再说好多准备工作你都做好了,半途而废多可惜,再一个说,其实另写个申请也不那么难的,祝你好运。
很明显这里面有一个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但偏偏这个不腰疼的是我的顶头上司,我也就没什么可说的了,硬着头皮上吧。这个Fellowship是美国Fogarty Centre出钱,给或者美国或者发展中国家的医学科研人员机会到发展中国家去搞科研项目,竞争是非常激烈的。我明知道费了半天功夫最后的结果80%以上还是落空,却又不好说放弃,这件事做的有多不情愿,只有我自己心里明白。
申请截止日期在美国东部时间周五下午5点,我一直到北美东部时间下午1点才把所有的东西写好,发了出去,那个时候已经是我们这里周六的凌晨6点了。好久没这么熬过通宵,等要熬了才知道自己真的老了。‘想当年’我要是需要熬通宵,那绝对是精神抖擞状,哪象现在,那一夜是一边睡一边写,写出来的东西读的通不通顺,我其实是一点把握都没有。等好不容易弄完了,我强打精神打算再通读一遍,读了没有三分之一我就睡了过去,过了几分钟又自己把自己吓唬醒了,后来想想,管它爷爷还是奶奶,发出去算了。交差了事。
什么是交差?申请不交,那是我的态度问题,申请写的不好,那是我的水平问题,申请没被批准,那是我的运气问题。总而言之,只要交差了,领导们就无法奈我何了。至少是暂时无法奈我何了。我就又可以发挥我的‘死猪’政策,继续不怕开水烫了。
话说周六早就约好了蜜糖燕子和某丫头来我家玩。本来chris也说好一起来的,临时打了退堂鼓,还为此特意托燕子带了盒巧克力给我,算是为缺席赔罪。
我周六早上交了申请睡了三个多小时,醒来后自然状态不佳,所以对招待两位小姐的任务,自己的态度也打了折扣。只简单做了几个菜,了以糊口。反正那丫头现在正是早孕反应阶段,做了好吃的她也吃不下去,蜜糖燕子则自己做饭水平太高,我就算再认真对待,也没办法impress她,所以西红柿炒鸡蛋这类菜也上了桌充数,幸好燕子属于能屈能伸,我看吃的时候胃口还过的去。:)
中午除了西红柿炒蛋,我还做了个油焖大虾,一个麻婆豆腐,拌了个黄瓜,蒸了一小包八宝饭。八宝饭是现成的,只要蒸一下就好,别的几个菜发挥的都不是太好,虾有点咸了,而且看上去黑乎乎的,估计是酱油的量没掌握好,麻婆豆腐我忘了买肉,所以是纯素的,也稍微有点差强人意,原本想着拍个照的,等我的菜们炒好上了桌,我这个念头就打消了。
做饭这场革命还未成功,柚子同志还需努力。
晚饭的时候我对做饭的热情进一步下降,于是问这两位对吃炸酱面是否有意见。她们俩果然好伺候,一致说没问题。丫头提了一句,说炸酱面的面码最好用黄瓜,偏偏我冰箱里最后两根黄瓜中午给吃掉了,懒得为了黄瓜专门去超市买,于是就用白菜来糊弄她,她这个准妈妈也没脾气。燕子当然更好说话,直接告诉我,她晚上一般不吃饭。所以这顿饭我给不给她吃,问题都不大。
最后的结果是,炸酱面大家都吃了,没人说好吃,也没人说难吃,呵呵。
难得这两位小姐大驾光临,我们仨一边吃一边聊,从11点多一直聊到晚上7点半,其间就好象没住过嘴。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多话题。据丫头说,什么地方搞了个民意调查,问经济危机来了,什么样的休闲活动最经济实惠,大部分男人们都选择了留在家里做爱,而女人们则选择了朋友聚会聊天。
我们仨聊天聊的很投入,据丫头今天汇报说,聊天是非常消耗能量的,她昨天到家之后觉得累坏了,一到家就上床睡觉了,她家领导本来还等她到家一起看电视的,看她累成那样,不禁对我们女人们聊天的战斗力感到由衷的钦佩。
昨天很早就睡了,算是把缺的觉补了回来。
今天早上起来,想起来院子里还有一堆残枝败叶,三个星期前堆在那里的,因为装这类垃圾的桶早就满了,所以一直堆在院子里的地面上,明天就要倒垃圾了,二号邻居家的桶好像还空着,我就去借了来,把自家的垃圾装了进去。
这类活一般是不干则已,一干就收不住,放眼望去好几棵树都需要理发了,就又拿了我的大剪子出来一顿猛剪,中间不小心被我种的某棵巨大的植物在手上胳膊上扎了好几个小洞,有的小洞还出了点血。其实我每次在院子里当园丁都要英勇负伤,今天不知为何我却尤其恼火,估计跟先后两次把自己挂在了院子里的蜘蛛网上也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反正一边干活我一边对自己以前种下这孽根无比悔恨。我当时种它的时候,它的直径只有三十公分左右,我哪里会想到,它会长成如今这样一个庞然大物,不但占地面积极大,还总在我不留神的时候伤害我的身体。上次老爸来的时候offer说,帮我把它斩草除根,我却又不舍得,觉得它长的真是漂亮,挖了实在可惜。但今天我真是气自己,当初没趁着老爸在,把它干掉,否则我今天又怎么会再次被它所伤?
这种恨意一起,顿时连院子里那几棵试管刷树一起恨上了,当年大皮鞋临回国前,把那些树统统进行了腰斩,为了让她们变矮一点,好打理一些。谁知道过了4年,它们一个个又长的高高大大,每次修剪它们对我来说都是个大工程。早知今日,当初还不如再斩短一些,也免得我在过去几年的时光中,总为了这些树而苦恼。
恨完了试管刷树,我又开始恨自己后院的几棵棕榈。没见它们如何美丽,只见它们隔三差五的给我的院子里掉巨大无比的干叶子。那叶子又宽又长,每次往垃圾桶里放都是个大项目,如果桶正好是空的,还好些,如果桶已经半满状,那个巨大的叶子是不大可能屈尊钻进去的,靠我的两条胳膊,每次为了给那叶子做断骨术,都要考验我肌肉的极限。
我于是又进入了一种‘假如’状态,假如我当初如何如何,我今日就会如何如何。
浪费了半天感情,最后的决定是,什么时候找个伐木工人来,把我院子里所有需要定期修剪的树通通斩首,让它们早登西天极乐,也让我在这凡尘俗世的日子,能略微好过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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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听妈妈说,哥哥养的狗笨笨死了。他回北京前笨笨还好好的,他照例把笨笨托付给了朋友,他的朋友赶巧这段日子也要出差,就把笨笨寄养在了一个宠物店。笨笨怎么死的,现在还不知道,但无论怎么死的,估计都会让老哥狠狠难受上一段日子。
今天我一定要对挠挠更好一点。
博客大巴封了,歌友会新址在新浪
14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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