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当了我班长那么多年,我就算学的再慢,多多少少都还是要学到一些她的小技俩,比如在找不到题目的时候,就用‘结绳’二字来替代。
我如今黄世仁当的炉火纯青,原来用来抓生产写博客的时间,现在就改成用来每天走街串巷的到处催雨了。这样做的好处是,我不但每天可读的东西大幅度增加,还能保证每天都有雨可下,大家每天都有不同风格的好文章读,我的牙膏,也可以攒足了再挤,总而言之是多赢的一件事。以前听人说过,有的好主意能让人吃一辈子。我这人虽然相对来说是鲁钝型的,但谁让我某天灵机一动想到了这么好的主意,又谁让我有这么一帮好朋友,都肯轮流帮我下雨,加上有跟我一样不想让这场借文的盛会中途夭折的饼妹,会跟我保证说,你要是没雨了就知会一声,我随便‘烂一篇’顶上。大家都知道饼妹这所谓‘随便烂一篇’烂出来的文章是什么质量的,我就不用再吹捧她了。她什么都好,就是吹捧不得,一吹捧她的脸就变悟空的‘波特木’, 为了保证留住这万无一失的下雨器,我决定从我做起,尽量只默默的爱她就好了。 当然了,为了这件多赢的事情,我实在忍不住再自夸一番,要说万事俱备,也还是不能不要东风的,要不是我天生就有黄世仁的潜质,脸皮厚,催雨勤奋,对雨的质量把关严格,这件事情应该也不会办的如此轰轰烈烈。我和饼妹不一样,我不怕别人吹捧我,我太沉,吹捧不起来的关系,呵呵,但被吹捧的感觉还是很好的,所以我再带个头好好夸夸我自己。
啰嗦半天,现在才开始结绳。
第一个疙瘩:Party补遗。
上周的杂记里三言两语带过了那一周的最大亮点,我家的Party。心里多少有点不甘。现在话痨沉疾发作,就再来补充几句。话说我们在上上周用email投票选了猎人兄弟当临时领导,猎人的贤内助成了军师,本来QQ想报名当个政委的,谁知军师不同意,只封了他个参谋。QQ自我解嘲说:参谋不带长,放Q也不响。自此告别了他的升官梦。大家周五下了班,先去了Eastwood大吃了一顿韩国料理,一道烧烤一道火锅,真真的经济实惠。大家现在都鸟枪换了炮,出门都自备引路器。本来我这个主人还以为自己会因为可以带路而倍受欢迎,自告奋勇坐猎人车里给人家引路,不想猎人说他最近买了GPS, 我不坐他那里也无妨。 我讪讪的想了想,QQ也有GPS, 以前又去过我那里,自然更是用不着我,于是我就只好承认自己是个包袱,幸好QQ和猎人都不介意拉我这个包袱,所以我还是坐了猎人的车,只是不够趾高气扬而已。
我虽然是主人,但却没什么主人的风范。活动内容和时间都是大家选的,第二天吃饭的内容是老妈定的单子老妈主厨,我只不过负责洗个碗,偶尔给大家倒杯茶而已。我的Wii里的部分游戏,我都从来没有玩过,客人们反倒比我更见多识广,没一会大家就玩的驾轻就熟,按摩椅大家也很快就摸索着会用了,想按头的按头,想按脚的按脚,有时索性一个人按头另一人按脚,反正是把我平常弃置在冷宫的旧爱好好宠幸了一番。周五晚上我困了,于是大家还在继续狂热打Wii的时候我却自己先撤退到卧室去会周公,第二天早上醒来发现男同胞们都已经出门钓鱼去了,反正是大家都非常的low maintenance,基本完全不用我费心。
周六中午吃饭的时候我突然想起餐桌的腿掉了一根,平时我和老妈都把桌子靠在墙根那里,那根掉了的腿就立在墙边上装样子,这次吃饭人多了,要把桌子从墙根那里拉出来,就没办法再假装四肢俱全了,于是我只好向QQ和猎人求助。这俩人虽然表面看起来都是两介书生,却也多少通点木工活,没一会的功夫就断肢再植,借用了几根牙签,轻松干了个比外科大夫还漂亮的活,给老妈高兴坏了。她一直为了我这个缺腿的餐桌发愁,这次还特意命老哥从国内带长螺丝钉过来,打算亲自动手给断肢复位,但毕竟不是这方面的高手,心里也还是打鼓怕修不好,没想到钉子还没到,断肢倒已经复活了,真是大快人心。
所以想到要补这个遗,多少也跟我最近这两个月的红下巴综合症有关。不知道为何我的痘痘们总是围着下巴的部位层出不穷,时间长了,整个下巴的颜色看着比其它部位要红很多,今天早上对着镜子看到自己的红下巴,非常气恼,又不知如何是好。这时突然想起周六早上的叮当。话说那天叮当起来洗了澡,借了我的吹风机吹头发,吹了半天之后,却怎么都不太满意,于是问我说:柚子,你看我的头发是不是和平常有什么不一样?我怎么总也吹不到我原先的样子?我左看右看,叮当怎么看也还是原先的叮当,丝毫没看出不同,就跟她说,有些细微的东西只有自己才会注意,别人是看不出来的,所以不介意也罢。我当时因此点化了她,她于是不再和自己的头发较劲。今天早上看着自己的红下巴,我在无比困扰的时候也借此点化了一下自己,其实我的红下巴,也许只有自己看着红,别人未必会注意,而且就算注意了又如何呢?我既不会因为没有红下巴就变成美女,也不会因为有这个红下巴就变成丑八怪,随它红去吧。
第二个疙瘩:朋友
老五的儿子小麦克发烧了,自己在床上躺了一天,粒米未进。到了周五晚上,老五从北京打来电话给我,拜托我帮他照顾照顾小麦克,给他接来家里做点吃的,实在不行带医院输液去。老五拜托的这个听起来不是什么大事,但做起来却着实有难度。首先我离小麦克的住所之间有至少100公里的物理距离,他那个地方我无论坐火车还是开车都要差不多两小时才能到,往返则是四个小时,其次当时已经快晚上11点了,我家里还有一大帮来玩的客人,这次的Party一个多月之前就定好的,临时把大家扔下,那个时候去接他,我的动力实在不足。 另外澳洲不比国内,老五医生出身,交际广泛,孩子病了去医院输个液那只是一句话的事情,但这边的公立医院里要想输液一般来说除非是一条腿已经进了坟墓才有可能。我跟某医生朋友打听了一下,虽然他周六正好在医院里值急诊班,但却表示对输液的要求无能为力,还警告我说‘不要把国内那一套带到这里来’,让我好一通懊恼。
我当时在脑子里飞速的思考了各种方案,能让我在不必抛下一群朋友连夜跑过去的前提下让小麦克得到及时的关照,于是首先想到了Lydia。 她的住处离小麦克很近,她妈妈正好也在,帮着熬点粥送过去应该问题不大,她一般来说还都挺够朋友的,于是首先打电话找她帮忙。不过她开始虽然答应了,但答应的很勉强,先说自己都没有粥喝,要去送,也要第二天早上出去买点东西给他送过去,熬粥的事情就算了,后来又改变主意说,那么大的孩子了,生病了不会自己出去买点吃的,你不应该惯他这个毛病。你要是想惯你去惯好了,我是不参加这种娇惯孩子的大军的。就这么硬生生的给我顶了回来。当然她在给我顶回来的时候还是加了很多别的理由的,比如说你怎么知道这孩子是不是真病了,也许是和女朋友偷偷同居不愿意跟家长说,才谎称生病的,等等,云云。其实我知道她找了这一大堆理由,最根本的理由还在于,她只不过在当她老公的传声筒而已。她现在出门总是靠小熊开车,自己开车的技能已经基本完全退化了,她要去帮我这个忙,自然也要小熊开车送她,小熊要是说不去,她就只好也说不去。我倒不觉得她因为不肯帮我就不够朋友了,她一向在她白羊座老公面前都没什么发言权的,谁让我们白羊座的人霸道呢?再说我们都是独自一人在海外求学过的人,生病了当然也都是自己扛着,本来也没什么了不起。其实小麦克也未必就愿意接受我的照顾,只是他爸爸不放心,这种不放心我虽然没有孩子,却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如果不是真的不放心,老五也不会打电话给我了,他也知道我住的远,也知道那个时候已经不早了,不是吗?
在Lydia那里碰了一鼻子灰的当口,蜜糖燕子自己撞了上来。赶巧我这个时候正在想要不要找她帮忙,就跟她大概说了一下这件事。她还没听我说完,就主动说,我的粥煮的很好的,要不然明天早上我替你去看看他,给他送点粥去?其实蜜糖燕子何尝不是也曾在异国他乡体验过独自捱病的人呢?有些自己经受过艰难的人,会觉得别人也都该经受同样的艰难才谈得上公平,但也有人会因为体会过那份艰难,而希望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里,帮助别人避免经受那样的艰难。我觉得我的朋友蜜糖燕子是这后一类人。她第二天去看了小麦克,事后打来电话告诉我小麦克已经好多了,后来QQ他们离开我家的时候,又帮我给小麦克带了肉饼和水果过去,能有这些好朋友帮忙,我免得跑了这一趟,让我觉得自己很幸福。当然我把自己的责任转嫁到朋友们身上,也不是不惭愧的。所以我许诺了要请蜜糖燕子吃饭,至于吃什么,什么时候吃,暂定10月去吃日本餐吧,到时候老妈回国我正需要找人陪,请蜜糖燕子吃饭就是四赢局面了(我们俩见面吃饭是双赢,她被请客是三赢,我有人陪是第四赢),真是划算,太划算了。
博客大巴封了,歌友会新址在新浪
14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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